就像身体和心脏缺一不可一样,他和耳夹,也缺一不可。有他在的话,他刚才根本不用被一个金以娜逼得那么憋屈,有他在,他才敢肆无忌惮地张扬,咬人。
在这个清晨,老虎和紫貂,因为一个小小的嫌隙分裂了,掰成了两半,这对于小主播们来说既是好事也是坏事。
此时的宿舍里,洗漱完的尹煜佑边换衣服边问身旁的左迩遐,“诶,耳夹,我能问你个私人问题吗?”
耳夹大方地点头,“你问吧。”
尹煜佑看了一眼自己旁边还空着的床铺,一晚上了,灿灿仍然没有回来,“你为什么那么听灿灿的话?我发现你基本上不会和他反着来,而且格外尊敬他。”
耳夹愣了一下,明显是没想到尹煜佑会问这个。他笑了笑,手上麻利地系好鞋带后,直起腰来说道:“因为他脑子聪明,能力牛,一看就能帮我红起来啊!”
尹煜佑懵懵地眨了眨眼睛:“就这?”
耳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却有些不怀好意,“不然你以为呢?难道是看你家大神跟我们说话,吃醋啦?”
尹煜佑脸一红,下意识手上用劲推开耳夹,张着嘴大声叫道:“别乱说话,我不喜欢男的!”
“哦?是吗?”
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跟熟悉的记忆稍微有些不熟悉的是,这声音听起来意外的有些冷漠。
耳夹身子一颤,他脖子和脸僵硬地转向门口,刚回来的灿灿穿着一身黑衣服,就站在门口,刚才的话他全都听到了。
尹煜佑却一点感觉也没有,甚至还粗神经地自然和灿灿打起招呼:“灿灿你回来了?我们正好要走了,没人会吵你们,你可以好好睡觉。”
“谢谢。”灿灿丢下这么一句品不出咸淡还格外生分的话,连书包都不脱就转身走了出去,尹煜佑一头雾水地看向耳夹:“谁惹他不高兴了吗?”
耳夹叹了一口气:这个木头……
他问尹煜佑:“你不去追吗?”
尹煜佑觉得莫名其妙,他摇了摇头,手上还在不停地往书包里收拾待会儿训练要用的东西,“干嘛去追?又不是老婆。再说他可能是有事,一会儿就回来了,我追出去万一给人家添麻烦怎么办?”
耳夹头上流下一排黑线,心里腹诽着,真希望这条笨鱼不要在这种时候这么贴心,贴心得有种给猪簪花的无用和格格不入感。
他爱莫能助地在心里为灿灿拉了个加油的横幅:大佬,你只能靠自己了,这个木头又笨又朽,不开窍啊!
对面的床铺上,一记阴毒的视线一直幽幽地盯着和正在和耳夹聊天的尹煜佑,尹煜佑的笑容像一面刺眼的镜子,他笑得越开心,床上的人就觉得越刺眼,心里也越发地讨厌这个人。
因为他所拥有的阳光,他没有,他能跟耳夹这些在宿舍里有势力,还有一定影响力的厉害人自如交流,还能像朋友一样说说笑笑,但是他却不能,甚至在被这些“大哥”欺负排挤。
尹煜佑,可真是个碍眼的人啊,笑得那么开心,虚伪!快点从帝盛滚出去吧,滚出去,滚!滚!
滚出去吧,你滚了,被人们喜欢的就会是我了,一个新人,凭什么混的比我还好?
嫉妒的火舌悄然滋长,他被魔鬼循循诱导着思维,看着尹煜佑的眼神就变得越发阴暗。耳夹敏锐地捕捉到这仿佛来自沼泽深处般肮脏且满怀恶意的眼神,但是他的眼睛却没有多在黄耿耿身上做停留,而是快速地收了回来,神色变回淡然如常,仿佛什么也没看到过。
对于这种人,平时不理他就好了,不然只会让自己原本清净的心思被干扰到,变得烦躁,因为他们就像是苍蝇一样,你不可能去和一只苍蝇较劲。
懦弱的人变恶以后由于懦弱的本性,会挑他们以为的,最软的那颗柿子咬,这是他们的劣根。但往往只要下一次狠手,喷一次杀虫剂,几乎所有的苍蝇和蚊子或者是小昆虫,都会暂时消失灭迹。
人也一样,甚至是村头的大黄狗也一样,只要你展示出自己的强大,很大一部分懦弱的生物会再次被懦弱蚕食包裹住灵魂和肉|身,本性回复,变得畏惧你。
这样反复多来几次,等他们对你到了忌惮的程度之后,甚至会巴巴地讨好你,但是要随时小心被这些蛀虫反噬挖垮。
因为下践的生物,最是狡猾无耻,能屈能伸,也就是俗称的——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