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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第四十八章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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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帮你多争取八千石盐,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棠说完便起身离开。

郗朝问司夏:“王孙扶摇是海皇与海后之孙,大司农不至于吧?”

司夏道:“正常来说不至于,但海国国情与燹不同,海国对鲛人不搞一人犯罪全族倒霉的连坐,都是一人做事一人死,做犯重罪的事,鲛人没陆地生物那么多负担,而且,七王子星纪便是她杀的。”

郗朝哑然。“这样的人,海皇与海后怎么想的?”

这种人连皇族都杀,正常人的反应不应该是能杀就杀,就算不能杀,也要打击吗?

谁会让她成为未来嗣君的配偶?

司夏也不能理解折丹与箕的想法。

*

新婚燕尔,图南与五郎有一个月的婚嫁,棠回到家就能见到五郎,但无法单独见到。

这俩这段时间跟长在一起似的,如胶似漆得仿佛真的新婚燕尔的新人,而不是被捆成粽子结婚的怨侣。

一直等到快吃夕食,棠才找到机会与五郎单独相处。

“阿父不觉得阿母这段时间待你太温和了吗?”

“这不好吗?”五郎摸了摸棠的脑袋。“说不定我们很快就能给你生个弟弟妹妹,这样你就有伴了。”

棠拍掉五郎的手。“阿母变得太快了。”

“大人的事,鱼崽就不要管了,大人会自己处理好的。”

棠不可思异的看着五郎。“我很想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但你俩是我亲生父母,让我如何不闻不问?”

五郎闻言只得道:“不论她想做什么,待来日册封陆君,她都会停下。王孙妻丧偶后可再婚也可不再婚,但都能活,而陆君,海国历史上没有登上海后之位的陆君都死了。”

棠突然感觉很累,累得仿佛二月之牛,远征之马。

你们是大人啊,大人不应该成熟一点稳重一点吗?

为什么要这么离谱?

五郎抱起棠亲了一口脸颊。“鱼崽就不要担心了,阿父不会有事的,我与你阿母会做长长久久的夫妻,你如今只要好好学习,多看多学,大人的事不要干预。”

棠只想呵呵。

*

司幽拿着蜜饯果子,一边吃一边走进马球场。

燹朝流行马球场,从帝都到地方不时能看到马球赛,连全国赛事都有,贵人们也不时会来观看,甚至下场,进一步推动马球的风靡,帝都大大小小马球场百余座。

经过球场时司幽往里看了眼,一名穿着紫色胡服容貌明艳的女子技艺精湛的将对手压制着,打进一个又一个球,赢得满堂彩。

司幽又看了眼胡服女子,继续往前走,步入马球场马厩,给客人们带来的马与马场自己的马检查身体。

半个时辰后,马球中场休息,司幽带人提着糖、盐水、精粮喂马,偶尔看一眼聊天的紫衣女子与广陵郡王。

看了没两眼司幽便知道自己这次的任务只能带手指回去。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时间长了什么人都能见到。

叛教结婚的教徒在风神教的历史上自然不止一个,结局大多凄惨。

也没法不凄惨,斩去双手的大拇指,失去劳动能力,自此仰赖他人鼻息生存,同时不像寻常妇人一般还有劳动能力,没有任何保障,不凄惨都反人性。

当然,时间尺度足够长,什么案例都有,包括真爱,男子对叛教的教徒不离不弃。

有一个甚至做了皇后,虽然皇帝随着权力增长而广纳后宫,儿女满堂,但他最爱的始终是皇后与皇后生的孩子们。

这个案例也是风神教内部最经典的反面教材。

皇后最后自尽了。

丈夫没有废后的意思,始终恩宠她,子女也孝顺,但她就是突然有一天自尽了,死前留下遗书,不入皇陵,而是葬在离风神陵最近的地方。

明眼人都能看出,她最想埋的地方不是风神陵旁边,而是里头。

她的丈夫与孩子们不瞎,虽然不能理解妻子/母亲对风神陵的执念,但也打算成全她,将她葬在风神陵。

风神教自然不能答应,双方拉锯长达几十年,最终以风神教将两代帝王熬死而告终。孙子跟奶奶毕竟不熟,没兴趣为了奶奶临终希冀跟一个被打死无数教徒都不愿低头的教派继续杠下去,遂于风神陵之侧起陵。

虽然没吃过猪肉,但司幽在书上看到的猪一点都不少。

广陵郡王与紫衣女子之间不能说没有感情,但比起她看过的猪,不免差了点味道。

真是为爱,还有办法拉回来,但不是为爱,就没办法了。

喂好马,司幽等人开始收拾工具,却有一名少年公子迫不及待骑上了马,完全不顾马旁边还有人。

司幽一把拉住一名奴婢避开马蹄,马蹄落在地上。

奴婢惊险的看着马蹄,差一点,她就会被踩。

少年撇了撇嘴。“没意思。”

司幽与奴婢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跪下后司幽忽然发现地上有一枚玉佩,看着很眼熟,不由摸了摸怀里,是司夏那家伙当初扔给自己的玉佩。

这块玉佩要不扔了算了,司夏自己都不在意,自己替她精心保存干嘛?

少年挥起马鞭。

另一名少年倏然拦住同伴。“韦六,我们是来比赛的,别误事。”

韦六嗤道:“郗二,就你好心。”

虽然言语不客气,但韦六没再做什么。

郗二看向地面,发现地面上的玉佩已不见,问:“你们叫什么?”

“奴婢温冬。”

司幽答:“草民司幽。”

郗二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踩着骑童的背上了马。

温冬松了口气。“司幽,谢谢你。”

司幽道:“下次看到他们过来,小心点。”

温冬与她不同,她是受雇的兽医,温冬是奴婢,奴婢在法律上与牛马一个地位,但价值还不如牛马。

庶人都可以弄死奴婢不偿命,何况贵族。

当然,她也没好多少,法律保护庶人面对其它庶人时的生命安全,但不保护庶人面对贵族时的生命安全。

温冬点头。

两人迅速收拾好工具远离这些贵族。

休息好的马球队也陆续起身,重新比赛。

比赛结束后,众人各回各家,紫衣女子与广陵郡王同车而行。

一上马车,紫衣女子便取出一张字条:崔成媛,明日日出,杏花街见。

广陵郡王疑惑的看着没有落款的字条。“这是?”

紫衣女子垂泪道:“一定是教里的人,她们不会允许我嫁给你的,要不我们还是....”

广陵郡王赶紧安慰紫衣女子。“我们两情相悦,她们凭什么阻止你?孤会带着人在周围,若对方愿意好聚好散也就罢了,若对方不肯,休怪孤不客气。不论发生什么,孤都不会允许任何人伤你一根毫毛。”

紫衣女子信任的依偎在广陵郡王怀里。

*

日出,杏花街。

崔成媛如约而至,等得行人都出来了也没见到传信的人。

难道自己搞错了?还是对方怕了?

而且字条也没写落款,说不定不是教里。

广陵郡王是皇孙,自己是崔氏女,风神教再嚣张,也不能同时将皇族与世家都得罪。

崔成媛陷入思考。

一名带着斗笠的挑粪工挑着粪经过,崔成媛下意识退后,避开臭味,抬手捂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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