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呦,罢了,罢了,除了听话还能咋的!
尽管有文丽和冬洁在旁边这样的看着,但还是要比妈妈宽松许多,妈妈管起来啊…先是来“粗暴”的,不分青红皂白的先把你藏着的资料收走再说,如这一招不管用,那就拿出“耍狠”这一招来,就是陪着你坐,直坐到你乖乖的关灯睡觉为止。啊哟…不管是妈妈还是文丽,她们都是想在尽办法的为我的好啊!倪潇儒不禁在心里这样感慨道。
这次得病让他感触入髓,本来人得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不能病到妨碍你生活的程度,更不能病到有持续严重的不适和疼痛,那快乐感和幸福感就会大大降低,如不幸被那种无法驱除的病魔缠住,那就不仅仅是大大降低,而是失去,到最后甚至是连希望好起来的期盼都没有了。快乐和幸福,那可是人生活中最重要的元素,最重要的结果啊!
最近这些日子,感觉身体是在明显的好起来,胃口好了,体重增了,最重要的是已经没有明显的不适和疼痛感。这样人就舒展畅快起来,那快乐感和幸福感便不请自来,重新回归到他的心里。他禁不住的开始考虑起上班的事情来。以后对病人还须更仔细更耐心一些,同时还要注重病人自身那种细微的感受。对自己爷爷和吴奶奶传下来的那些古方古法,还得尽快的继续研究下去。
前几天下午,王院长和李院长一起来医院,这三个人坐在一起啊…还没问候到第三句话,便已言归正传,王院长是中医科班,其实那李院长也是个中医科班,是前几年从外地调过来的。一聊起中医这个话题,王院长便记不得今天自己是干什么来的,那李院长也是。聊着聊着,倪潇儒便说想早一点上班。
王院长知道倪潇儒上班心切,王院长自己又何尝不想倪潇儒能早一日上班,这样不管是对医院和病人,还是对倪潇儒本人都是好事,可谓三全其美。王院长的意思是,这回一定得养好养透为止,以后需要你做的事情多得去了,所以现在暂不予考虑上班的事情。你眼下只管安心休养就是。医院里暂时还没有人知道你的病况,只有那余凤鸣见我一回就紧问一回的,只说你在家休养,没告诉你住院手术的事情。王院长和陈主任说好,陈主任会根据后续治疗和定期复查情况给出适当的建议,那时再考虑也不迟的。
周四这天下午,文丽和往常一样急匆匆的从学校赶回病房去,身上除了背一个随身携带的小包以外,还得背一个沉甸甸的大包,里面装满了学生的卷子和作业本,等晚上空闲时批改,第二天带回学校发还学生。这样两头兼顾,既可以好好地照顾潇儒,又不会耽误学生的作业,这一个来月的时间里每天都是如此。文丽这两天批改的都是作文,因为有好几个班,所以一个晚上是批改不了的。
昨天晚上,文丽还拣出几篇较好的作文递给潇儒,请他给学生写评语,因为在六年级的学生里头能有这般文采的作文是不多见的。潇儒立马来了精神,他撸一撸袖子,把作文本摊在床上,盘起腿开始看起那几篇作文来。而旁边那张可折叠的躺椅,还有那张从家里拿来的小凳子便是文丽的临时几案,上面摆满了本子和卷子什么的。
倪潇儒虽提笔在手却没有马上就写,因为不是让你尽往好的上面说,而是对有精彩亮点的词语段落加以肯定赞扬,对那些不恰当的地方要指出它的不足来,这样才不会误人弟子。倪潇儒先把评语写在纸上,待会儿文丽用红笔把这些评语写到作文本上去。虽然是在病房里,可是那情景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小屋里那样。三床那位病人的女儿正好住在文丽学校的附近,她小孩下半年念一年级,她很想由严老师来教。文丽告诉她,到了学校不管哪个老师教都是一样的,再说学校有学校的规定,个人是决定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