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丽停住脚步吃惊的盯着潇佚,她被这一句话扰得心绪纷乱,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嘴里喃喃自语道:“这…这…我去年还在这边看见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怎么就…”
“我哥哥没和你提起过?”潇佚看着文丽问道。
“没有,有一次我还问他说那女人对你好不好,他说还好的,我就没再多问。不知道他为什么只字不提,难道是怕没面子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文丽说。
“我想他或许是怕妨碍着你什么的所以才没说。”潇佚看一眼文丽然后说道。
“我看见他俩时,那女的正捧着碗在吃东西,潇儒一旁为她打着伞,看情形还蛮和睦的,当时我还真心祝福他们能过得好呢!”文丽说。
“蛮和睦的?和睦啥哟!我哥哥什么都让着她,不然便不得安宁。明明不是做生意的料却一心想着发财,做一回蚀一回,亏个一塌糊涂,输光了就逼着要,哪怕我哥哥口袋里只剩一块钱都要搜了去,有几回我哥哥实在没办法只好回家里来筹钱送去了事。”潇佚愤愤不平的说。
“潇佚,这样说来,潇儒的日子过得并不舒畅,是不是?”文丽问道。
“能舒畅么?她生意做不好耍横倒有一套,哪次不是我哥哥依了她才了事的?每次我妈妈问他,要么不响,要么拣轻的说。我妈妈实在看不过去,难免要说几句气话,他还反劝我妈妈算了。我哥哥呀象是变了个人似的,凡事闷在心里,他是怕我爸妈替他担心。”潇佚说道。她虽气这个女人,但有时也会气自己哥哥,因为这些都是他自找的。
“既然已分开了,那女的为什么还要来找你哥哥?”文丽问道。
“哼,她来准没好事,说不定又来向我哥哥逼要什么东西!”潇佚回答。
“那女的好像开着一家图文公司。”文丽说。
潇佚“哦”了一声然后不屑的说:“她做过的生意多喽,只是没一样是做成的。”她看一眼文丽后不禁问道:“吔,文丽姐你怎么知道的?”
“哦,是前些日子一个同学偶然说起的。”停顿一会后文丽接着用试探的口吻问道:“嗯…那你哥哥没想着再找个人?你妈妈也不着急么?”
潇佚一听这话不由得叹气又摇头说:“哎呀,我妈妈哪会不着急的?都快急出心病来了,还拖累我受气。”
文丽不解的问道:“还拖累你受气?这是为那般呢?”
“我妈妈要我想办法为哥哥物色人,可是他自己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好不容易有个合适一点的,他却推三推四的应付我,只差没直接出口拒绝。你说气不气的?”潇佚说。
“嗯…可能是他对那人不中意。”文丽说。
“什么呀,他压根还没见过那人呢!其实他根本就不想见别的什么人,有时被逼急了,你猜他怎么说?”潇佚说。
“他怎么说?”文丽看着潇佚脱口问道。
“他说,你们不是说文丽好么,那就给找一个来呀!嗨,这不是赖皮话么?你叫我上哪…” 潇佚半气半笑的说。
文丽的嘴角禁不住偷偷地溜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来,但没有说什么。两人仍旧挽着手慢慢往前走。沉默了一段路后潇佚开口说道:“文丽姐,你俩的事已过去这么多年,我绝没有想到我们还会这样一起走路的。”
文丽说:“我们以前是没有机会碰面,一旦见面仍是好姐妹,就像我和潇儒一样,不管分开多长时间,他都会倾尽心血的来帮助我、来照顾我,只是他的用心只有我才能体察到,我妈妈他们…”
潇佚接上去说道:“文丽姐,我想你妈妈也没什么不对的,如果我哥哥真有什么地方帮你一下那也是应该的,这恐怕也是他最愿意的。我哥哥嘴上虽不说,可是家里人都知道他心里对此悔得一塌糊涂,就连脾气都变了,平时也不常回家来。我妈妈不放心,所以才逼着我给他物色人,其实我心里清楚,我哥哥恐怕是悔恨成疾都不一定,我想他这辈子呀恐怕只能这么过下去了哟!”她一边说一边还无奈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