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来找,因为他不敢来。”严文丽说。
张学平不由得“哦”了一声,刚想问,那知有一条毛茸茸的小狗从边上寻寻嗅嗅的过来,尾巴正好甩在文丽的小腿上,她被冷不丁吓得“啊”的一声尖叫,人几乎蹦了起来,把一盒蛋糕也打落地上。那小狗先受惊跑了开去,但终究逃不脱香气的诱惑,便伸长脖子嗅嗅后又慢慢的往这边靠拢。张学平笑得都快站不起来,严文丽自己也笑个不止,她看着小狗说:“吓我的是你这条小狗,可爱的也是你这条小狗。”她向小狗招招手说:“小狗别怕,过来,给你吃蛋糕。”一边捡起蛋糕拗成小块丢过去。张学平笑着站起身来,她一边跺跺鞋又弹一弹衣裤,一边说:“你这人啊真是叫人又好气又好笑的。”
严文丽一边把最后一小块蛋糕丢给小狗,一边甩一甩手说:“气我作啥呢?我又没做错什么的。要是你遇上说不定吓哭都不一定呢!”
张学平反讥说:“哦哟哟,我的胆子怎好和你比的?你呀做事不是一鸣惊人便是石破天惊;等出了事么…不是坐着发呆便是泪流成河。”
严文丽故意嗔怪的说:“看你,难得逛一回街也不落下讨便宜。”
“哦哟,你咋不想想自己,一会儿打翻饮料,一会儿打落蛋糕,你是成心不让我吃呀?”张学平也故意说。
“好好,都是我不是,我立刻去买来朝贡,行了吧?”严文丽说。
张学平故意夸张的转过身去,说:“我不要,看你这副痴痴迷迷的样子我还吃得下啊?”
严文丽跟着转到她跟前,说:“怎么,饕餮女神变黛玉了?学平,别生气,你知道我就是这么个人。我只想你能陪我说说话,就是被你编排也愿意,因为我都快憋死了。”
张学平“噗嗤”一笑,说:“好吧,不过你得听劝哟,不然呀…就拿到同学会上去论证,看你这个班长如何的说法。”
“我知道你为我好,也知道你说的那意思,我不是已经在这样做了么!学平,这回你放心,我保证会竭力克制住自己的。”严文丽显出一副认真的样貌说。
“也只能听其言察其行,以观后效了。我在想啊,抑制饮食都很难,更何况是驾驭感情呢!人是感情动物呀,竭力克制那就是非常态,说不定哪天一个不经意的情景轻轻地触碰一下你的心灵,或者是一时意起那就全垮了。你说是不是?张学平一边说一边还朝文丽点点头,那嘴里还捎带出个“哼”字来。
严文丽想,这话真是点在了要害上,很多事上都会绕不开的联想到潇儒。有时真冲动得想立刻去看他,有一回甚至通通地一口气跑到楼下,后来经冷风一吹,再加之马路上的喧闹这才让她回复常态,只是把冬洁弄个云里雾里似的。她说:“学平。你说得一点没错啊!”
“一点没错算个啥,我怕是一点没用呢!”张学平说。
“你何必说反话呢,我又不是不听劝的人?”严文丽说。
“能听劝就好,哦,过会再说,我们先去买点吃的来,我口都渴了。”张学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