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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第一百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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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妈妈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呢!”文丽说。

冬洁一边看着妈妈一边在想,然后说道:“妈妈,叔叔怎么知道这么多故事的?都是老师教的么?”

“嗯…这个不全是,因为叔叔从小就爱看书,爱学习,所以懂的知识就越来越多。他说的这些呀都是语文知识,历史知识。妈妈虽然是个语文老师,可是妈妈的知识远不如叔叔那般丰富。”文丽对女儿说。

“那…叔叔为什么不当老师呢?”冬洁问。

“叔叔啊…原本的志向是想当一名作家或者是当律师的。因为叔叔的爷爷是位中医,留下了很多治疗经验和方法,需要有人去传承,去发扬光大,所以叔叔后来就学了医。再说么…要是叔叔不学医,那现在谁来给你治病呢?”文丽告诉说。

“是的是的,妈妈说得对。”冬洁连忙说道。

康复治疗的过程在一天天的重复,一天,冬洁突然冷不丁的问道:“叔叔,我会好么,我还能走路去上学么?”

冬洁的这一问立马叫文丽的心悬上来,那脸上立马飘起了愁云。其实,冬洁根本意识不到这病有多严重,她这样问只是一种懵懂的担心。

倪潇儒毕竟是医生,又一直都在思虑这件事情,因而显得沉稳而又不失把握的说:“当然能,为什么不能呢?你看,现在不是比前些日子好多了么!”他总是这样不停的鼓舞,同时也是在给自己鼓劲。

冬洁说:“嗯,是的是的,叔叔,是比以前舒服多了。”

文丽转脸看着他但并未说什么,可她的眼神里却充满着担心。倪潇儒朝她点点头说:“能的,一定能的。我想,即便是一件最糟糕的事情,只要不懈的去努力去挽回,那总会有希望的。你想,就是植物人都有苏醒的可能,更不肖说咱冬洁了,是不是?”他还故意加了“咱”字,让人听来十分亲切。

文丽担心在冬洁面前谈论有些事情会对她产生不好的影响,因而就用眼神告诉他到外间去说。

倪潇儒懂文丽的用意,但他知道只要不过分谈论病情便可但说无妨,有些话不仅是说给文丽听的,同样也是说给冬洁听的。冬洁虽还小,但却极懂事,那双乌亮的圆眼始终跟随着两位大人,因为她已能听懂之中许多的道理。他的眼神也在告诉文丽,我知道分寸,但说无妨。

但是两人还是走出了房间里来到客堂。文丽说道:“潇儒,要是没有你在冬洁的身边,那我真不知道要怎样的担心呢!我知道你的话是对的,但仍要不时的担心。”

倪潇儒说:“面对一件不好的事情,需要的不是担心而是信心,需要的是能作下最坏的准备而心存最美好的愿望。这样往往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好结果。困难横亘在前,看似难以逾越,但当你鼓起勇气去接受,去泰然面对,那这件事情就会变得寻常,那种压力、那种担心便会不驱自散。”他这样说为的是既能让文丽慢慢地模糊地作下一些心理准备,但又要使她不过分的担心,用心极为良苦。

文丽说:“可是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病呢?”

倪潇儒绕开说:“有些病成因极难溯源,症状交叉很难辨别,因而误诊也是常有的事。”但他始终不说究竟是什么病。

文丽说:“要是结果真的不好,那我真不知道怎样的去面对,我不敢想,因为那样实在…”她没说下去。

他故意作出生气的样子说:“哎呀,看你想哪去了,这样对冬洁好么?亏你还是个搞教育的人呢!”

两人说着说着重又回到了冬洁的房间,倪潇儒接着说道:“一个人需要的不仅仅是身体,同样也需要勇气和希望。身体状况不好会给人带来很大的麻烦,可身残志坚,成就很高的人绝不在少数。司马迁遭宫刑而仍锲而不舍的去完成《史记》,孙子膑脚而成就马陵之战。文丽,你不要太过担心,不管出现什么事情,我都会守护在冬洁的身边。我们说定,以后呀…我们充满希望,用笑容去迎接每一天,好么?”其实这也是故意在说给冬洁听。

文丽紧抿着嘴唇,眼神中仍是那种无法描述的温情,她只频频点头却什么也没有说,因为任何的话都是多余的。

这时冬洁说道:“哎,叔叔,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砸缸救人的那个人?妈妈跟我讲过一回的。”

倪潇儒抚摸着冬洁的小脸,然后说:“妈妈跟你说的这个人,名字叫司马光,是北宋人,从小便刻苦努力,勤奋好学,他也著有一部很了不起的历史书,叫《资治通鉴》。而我说的这个人,名字叫司马迁,是西汉时期人,比砸缸救人的司马光要早一千一百多年呢!我们国家过去的封建朝代,从大的说,最早是夏商周三个朝代,接着是春秋和战国,再接着是秦和西汉东汉,之后是三国两晋南北朝,再之后是隋唐和五代,最后是北宋南宋元明清四个朝代,中间还有许多并存的区域性小朝代就不列出了。等你看了历史书以后就会慢慢知道的。司马迁因为替一位打了败仗的将军说了一句公道话而蒙冤入狱,以至被废了双脚,终身残废不能走路,但是他并没有灰心丧气,而是身残志坚,发愤努力,写作不辍,耗时13年终于完成了一部52万字的鸿篇巨著??《史记》。刚才我说的另一个人叫孙膑,是战国时期人,比司马迁还要早呢!孙膑因遭同学庞涓陷害而双脚残废不能走路,但是他也和司马迁一样身残志坚,发愤努力,终于成为一名了不起的军事家。”他之所以要这样详细的说,一是想趁此话题让冬洁增长一点历史知识,更重要的是想在冬洁的心里树立起一个榜样来,这样对冬洁以后的生活和学习都有极大的激励作用。

冬洁一抿小嘴说:“哦,原来是这样啊!一个叫司马迁,一个叫司马光,很容易搞混的。他们真了不起哟,我也要像他们那样努力学习,充满希望。”

倪潇儒赞许的说:“说得好,咱冬洁多懂事啊,就是要学前人那种发愤图强,意志坚定的精神。”

接着冬洁向妈妈要来纸和笔,嘴里不停的念着司马迁…司马光…一边反复地写着这几个人的名字。

文丽一看时间不早了便说:“潇儒,今天就在这吃晚饭,待会我去买点菜来,好么?”

倪潇儒摆摆手说:“文丽,千万不要为我添忙,我晚饭过后再来。你照顾冬洁已够累的了,可我眼睁睁地却没法分担一点,”接着他又对冬洁说:“等咱冬洁好了,能走路时,我们就好好的庆祝一下,去最好的饭店吃饭。”

冬洁点头说:“好的好的。叔叔,到时我还想走着去呢!”

文丽看着他动情的说:“潇儒,你到现在还这样的说,这会让我…让我无以为报的啊!”

倪潇儒说:“文丽,你这话反倒叫我汗颜,从医生的角度讲是应该的,而冬洁是你的女儿那就更应该了哟!”

文丽知道他的意思,因而也就不再说什么客气的话了,那不过是多余而已。

倪潇儒告辞后,母女俩又开始滴滴咕咕的说个没完。

因为有潇儒的倾心呵护和安慰鼓励,文丽的担心被一次又一次的释放出去。潇儒用水疗加药物的办法作精心治疗,用锻炼来增强身体机能和恢复关节活动能力,冬洁的身体似乎真的在好起来,已不再麻木酸痛,脚趾也有了一丝活力。现在还可坐着看书写字,只是时间还不能太久。情况真如潇儒所说的在那样正朝着那好的一面发展。身体的不适消除以后,冬洁的小脸又开始慢慢地灿烂起来。文丽的心情也在随之渐渐开朗,甚至还会不时的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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