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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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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段永昶走出宾馆时已是晚上八点光景了,他一点不觉得饿,心里一直在盘算如何去弄这笔钱,想来又想去的,只有去和永贞姐商量。从小到大,永贞姐待他是最好的人,真正像一个大姐姐,就连真蓝都一向听她。因而段永昶最信任的就是永贞姐,当然也最顺从她,最听她的话,有什么开不得口的事都会跟她说。她会一心的帮自己,不过她钱不多,能凑出二十来万便十分恭喜了。除永贞姐外只有真蓝能够帮自己。她肯定有私房钱藏着,有多少吃不准。只要真蓝肯帮自己,那就有办法,因为她的几个姊妹都是做生意的。只是如何开口和真蓝说这事,她听了一定会气疯,甚至会把自己赶出来,只有到时求她救自己了,自己在她面前已一点脸面都没有,以后一定会把自己管个一点自由都没有。幸好是自己的老婆,只要她肯救自己,那还顾什么脸面不脸面的,就是跪着被她打被她骂都得领受。这事还不能让蓉蓉知道,否则,她觉得自己摊上这么个爸爸会很失落,会很没面子,还得时常为我担心。

段永昶开门走进院子。女儿蓉蓉听见响动知是爸爸回来了,因而便从厨房间出来,笑着说:“爸爸,怎么这样迟才回来,饭菜在桌上。我在洗碗,妈妈可能在楼上看电视。”

段永昶应付说:“哦…哦…没事,我不饿,那我先上去了。”

连真蓝洗完澡出来,刚想看电视,见段永昶进来便说:“你一声不响的去哪里了,弄到这样迟才回来?吃饭了没有,我去让蓉蓉给你端出来。”

段永昶从背后搂着连真蓝的肩头说:“我不饿…我不饿。哎,真蓝,我…我…有事情想和你商量。”

连真蓝没有看到他的神情,也没在意他的声调,一边用浴巾揩着头发一边在打开电视,她开玩笑地说:“又遇上什么麻烦了是不是?,按理只有我找你的,那有你找我的?一次次的帮你,还要受气,像我这样蠢的女人恐怕天下少有!”

段永昶楞在那里,不知从那说好。连真蓝往后侧了一下头,催促道:“有事就说呀,你还能藏过夜去的?”

段永昶迟疑一会后才扭扭捏捏的说:“嗯…嗯…她今天回来了。”

连真蓝从他的搂抱中滑脱出来,转过身半真半假地说:“好呀,久别重逢,你得去陪陪她呀!我没拦你的意思,脚长在你的身上,我也拦不住你。”那音调中却带着明显的醋意。

段永昶说:“哎呀,真蓝,你说哪里去了,我们已说好分手了,这几天里就去把那手续办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倒把连真蓝弄个不敢相信,她眼睛紧盯着段永昶,说道:“是真的吗,你的热情也消失得太快了一点,一年时间还不到啊?不会因为是我们母女的缘故吧,我可不敢奢望哟!看你一脸的不高兴,是心疼了不是?”

段永昶说:“我不为你们母女,难道还能为外面的女人?如果不想着你,我还会天天回来住的?你还说我心疼她呢,我是恨不得她立刻滚回老家去,省得像蚂蟥一样的叮我。真蓝,我以前糊涂,对不住你,往后我一定好好的补偿你,每天晚上哪也不去,就陪着你们母女两个。”段永昶这张嘴就像涂过蜜一样,被他哄的女人都会乖乖地听他。不过,只要他哄这个女人,那说明他喜欢这个女人。

连真蓝听了这般温情的甜言蜜语,心里自然是甜滋滋地,她说:“永贞姐早就和我说过,这个女人是迟早要离开你的,因为她看上的不是你,而是你的产业。她要走你也拦不住,这样也好,你也好省心一些,不用再处处防她,从今往后,我们好好的过日子,规规矩矩的做生意,过去所做的手脚,我心里老觉得不踏实。再往后,等蓉蓉嫁出去家里就剩你我作伴了。哦,对了,你刚才说有什么事要商量?说呀!”其实,连真蓝已猜到,定然是那女人要钱。

段永昶说:“她走那是肯定的,但她绝不肯空着手回去的。”

连真蓝说:“这是早就能料定的事,她要多少?”

段永昶没有直接回答,迟疑了一下,然后伸出两个指头晃晃。连真蓝问:“是二十万?”

段永昶摇摇头。连真蓝吃惊地问:“难道是二百万不成?”

段永昶点点头,有气无力的说:“她一定要这个数,少一分都不行,还只给我三天的时间。”

这一下连真蓝来气了,她把浴巾和遥控器往床上一掼,口气坚决的说:“若她愿意好好地分手那就给她二十万,不然一分都不给,看她能把你怎么样!这个疯婆娘真是想钱想疯了,居然狮子大开口,她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好货?哼…二百万,在我们这里就是造一栋小洋楼都用不了二三十万的,哼…这个疯婆娘…”

段永昶软着声说:“真蓝,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给她了大家省心。哎,你能不能给我凑一笔?”

连真蓝不满地说:“我那有这么多,给她也是白给,就像喂狗一样,你不心疼我可心疼,你们不过才几个月时间,给她二十万就是到天边都说得过去。你以为她真是什么皇帝圣旨口呀,说出的数就改不得了。这明明是敲诈,你却依她。依我说,索性不给那又会怎样了,我就不信还会塌下天来?”

段永昶又恳求说:“这回若不给,那我会被她整死的,哎,公司里的钱能否挪出一笔来,先用一下?”

连真蓝鄙了他眼,说:“你平时不管资金的调度,自然不清楚现在公司资金有多紧,光那条流水线就要二百来万,哪怕是付一半也得一百万;造车间又得一百多万,这些资金还都没有着落,银行的贷款说好是下个月才能批下来,那还挪得出一分来的?难道为那女人要让公司关门不成?”

段永昶一声不想的呆在哪里,过后他才吞吞吐吐地说:“若不给她,那我就…就…得去坐牢!”

连真蓝疑惑的看着他,说:“这话真叫人听不明白了,天底下哪有为这种事去坐牢的?”过后她看段永昶的神色似乎不对劲,因而便问:“你是不是做下什么事,有把柄落在她手里?快告诉我!”

段永昶想,若不把实情告诉连真蓝,那她就不会替自己想办法,若没有真蓝帮自己,即便这一次自己真的想出办法摆平了,那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整天提心吊胆的。告诉她么又实在有些难以启齿,他软着声说:“我…我…不敢说,你会把我赶…赶出去的!”

连真蓝听了这话愈发的疑惑,不禁起了担心,她想象不出他究竟做了什么事要这样的怕着那女人,她眼睛紧盯着段永昶嘴里紧问道:“你说呀,究竟做下了什么事要怕成这样!”

段永昶想说,可梗在喉咙口出不了声,他真的没脸说。连真蓝很想知道他究竟有什么把柄落在那女人手里,因而逼他道:“你不说那就别想我帮你!你现在就出去。”

段永昶涨红着脸,没敢直接说,做了个吸烟的动作后才咬着牙极困难地说:“我…我在…玩这个!”

有些事情在说出口之前往往让人焦虑不安、难以启齿,明明知道逃不过一说的时候,但仍拖一会是一会的,宁可憋在心里,直把人憋得透不过气来,就像一个鼓胀到临界爆裂状态的皮球。连真蓝的逼问就像拿针刺了一下鼓胀的皮球,那内压刹那便释放一空,不会有爆裂的危险。话一旦说出口,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又可让人去寻求破解的办法。

“玩这个…那是什么?”连真蓝疑惑的看着段永昶脱口问道。

“就是…就是你上次香港电影中看到的那个东西。”段永昶吞吞吐吐的说。

经段永昶提醒,连真蓝猛然醒悟,她的脑子里不由得“轰”的一下,口里“啊”了一声,嘴张着老大的却说不出话来,过了好半晌才气恨交加的说:“你…你居然在吸…吸…这个,这不是自寻死路么?你害我不够,还要来害蓉蓉不成,你叫她以后怎样在男家做人?我帮不了,你…你走…你走!”她气得浑身发抖,不停的喘着粗气,背过身做了个挥手的动作。

段永昶“扑通”一声跪在连真蓝的身后,抱着她的腿说:“真蓝,若你不救我,那我不是死路就是坐牢!”

连真蓝侧过上身,抖着手指不停地点着他的脑门子说:“你以为死了就好了,蓉蓉就光彩了,我日子就好过了么?”

段永昶央求说:“你这一回救了我,那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只管一心做生意。”

连真蓝抹着眼泪说:“救你,我一个女人怎样救你?这东西一旦上瘾就麻烦了,你原来就是家财万贯恐也要倾家荡产的,你原来就是壮得像头牛恐也会像大病不起的人那样。”

段永昶说:“我玩得不多,还只是偶尔有瘾,若是没有那几个弟兄来引诱,情况还会更好些。”

连真蓝站在那里,脑子乱得发胀却又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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