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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第一百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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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五章

林之韵到达广东那边后,那段老板真的守信践约,第五天两人便去领回了结婚证。领了证便算是乾坤定矣!一个月之内,林之韵完成了分与合,离与结的全部过程。她看着这本新版的结婚证,心里在想:“自己曾经是一个多么高傲的女人,没几个男人能入得眼中,转眼的功夫却已变成一个二婚女人,这是谁的过呀?”她绝对不会承认那是因为欲望在作祟,对金钱的欲望,对物质的追求。因为欲望,人有时甚至会闭上眼睛去抓取。她心里又想:“自己远嫁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周围全是他的亲友乡邻,自己连个说句闺房密语的人都没有,这以后呀,是得像胖婆说的那样,凡事须多个心眼才是。”

头几个月里,段老板对她正是新鲜感最浓的时期,天天陪着她,不是买吃买穿,就是开着那辆皇冠牌走私车,带她兜风游玩,晚上又是抱紧了她才睡,直把个林之韵哄得昏昏然为止。不过,段老板心里清楚,在林之韵的潜意识中对自己仍是排斥的,并不是全身心的喜欢自己。不是嫌他没修养,就是嫌他仪表不帅,其实她不懂啊,对于女人来说,会赚钱的男人才是最有才的男人,会给女人花钱的男人才是最好的男人。

他不愧是情场老手,观察女人有如入骨般地透彻。以他的经验,若要知道这个女人是否真心喜欢你,无须考察别的事情,当你和她亲吻的时候便可知道。她虽给了你身子,但当自己用劲地和她亲吻时,她却总是流露出那种让人不易察觉的躲闪,嘴唇只微微地张开一条不大的缝来,柔软的舌尖永远躲藏在那玉牙的身后。至多只和你作浅浅地亲吻。这绝不是什么羞怯,那是没有深度的爱。因而段老板和她亲热的时候,只好饿猪拱食般的去啃她。现在正当自己这样宠她的时侯都是这样,若后面自己的热情减退,稍稍怠慢一些,那还不知道会怎样呢?有的时候,当段老板看着熟睡中的林之韵,心里在想,自己的原配女人,在当地也算得上是一个美人儿,透出的是那种贤惠传统的美,而现在身边的这个女人是那种文化时髦的美。自己的亲戚朋友中,有的说现在这个女人漂亮,有的说还是原配女人更耐看。在段老板看来,原配女人除了没有现在身边这个女人漂亮有新鲜感外,其余都要比现在这个漂亮女人强。在他出车祸的那三个月里,全仰这个娇小的女人寸步不离的守望在身边,一瓢水一口饭的喂,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那才让人真正体会一回,什么样子才叫女人的真心呢!若换作现在这个女人,恐怕能在旁边坐着已是恭喜了。

段老板心里也知道原先那个女人的好,在他所有的产业中,就数和她合办的这家电器公司最赚钱。当时因为段老板的生意在急速的膨胀,不免头脑发热,摊子扩张得过快,因而资金链断裂,难以为继。幸而那女人不记前嫌,不但把自己的私房钱全都拿出来,又从娘家的亲戚哪儿借来一大笔资金。有了资金生意自然好做。这家电器公司的资金还是那女人出得多,若论理,谁出钱多就得由谁当董事长,可是那女人却让给段老板当。而她自己则是一个财务部经理,她虽非会计科班,但毕竟在商海中行船十几年,那见识自然丰富老道。段老板的女儿名叫段蓉,初中毕业就没再继续念书,早早地进了公司,一直在财务部当会计。

段老板的原配名叫连真蓝,做生意也算是一个行家里手。做生意的路线是以稳为旨,虽小打小闹,零敲碎打,但日积月累,不可小算,这样就不用去冒风险,离婚后便另起炉灶的干,后来段老板三番五次的来央她合办公司,她就应承了下来。她想自己有个漂亮乖巧的女儿在,因而并不担心段老板会肥水流向外人田。因为她这个离了婚的丈夫虽花心,却极善经营做生意,同时又极喜欢女儿,即便他不顾及我,那也会顾及女儿的的,因而就放心地把钱投了下去。因为有个女儿,又因为两人合开着一家公司,所以他和前妻连真蓝的关系恐怕永远都难以厘清,藕断丝连,随时都有旧情复燃的可能。有时他觉得累了或是酒喝多了便会拐进前妻的家。连真蓝嘴里虽然埋怨他、奚落他,重重地拧他,甚至佯装着堵在门口,不让他进门,但却并不真心地拒绝,不消一会的功夫便会唤来女儿,一同扶他进门。这时段老板总是一声不吭,嘴里佯装着“哎呀哎呀”的叫唤几声,乖乖地听凭前妻的摆布。自和林之韵结婚以后,他就没再去外面找过女人,仅凭这一点,他认为已很对得起她了。可是虽然不去外面找人,但却不忘去前妻那儿,两人虽然离了婚,却不曾断了往来。说来也怪,做夫妻的时候两人是三天两头的吵架,及至离了婚,两人的关系反倒要比以前好,不吵不闹了,因为段老板在前妻面前变得驯服了许多。两方的亲戚都知道他俩的关系,他的父母兄妹甚至还希望他们能破镜重圆。当然,这些事林之韵是无从知道的。

段老板和原配连真蓝离婚实出无奈,是她一再吵着要离。因为她实在太小气了一些。他认为自己并无什么过分之处,无非是看见漂亮的女人会动心而已。自己只是偶尔潇洒一下,不过是逢场作戏,有性无情而已,何必要盯得那样紧,又何必要当真呢!把人给逼问个无处躲藏,这样不吵架才怪呢!离就离吧,这样耳根清静,行动自由,不用东躲西藏,也不用想尽办法的编织借口去塞她的口。可是自己先后喜欢过的那几个女人,虽有可爱之处,却不可长期的生活下去。自己对她们的热情是在一日日地消退,不想她们对自己的要求却在一日日的增长,要了这又要那的,不是父母缺钱治病,就是弟妹无钱念书,没完没了,着实让人失望。然林之韵则不同,是他所认得的女人中最为漂亮的一个,又是大城市的,不会像以前那些农村里来的女人,总有理由向你要钱。

段老板之所以会立刻和林之韵登记结婚,他想自己已结过一回,再来一回也碍不着什么。当时这样答应她,之中有也有认真的成分,当然更多的是为稳住她,不要真把事情给捅大了,之中真有受逼迫的因素。以他之见,现在自己完全不用太认真的去对待这项承诺,不但可以拖,甚至可以反悔,就连林之韵自己都说过这样的话:“要盟也,神不听。孔子”被迫作出的承诺是没有效力的,这种承诺就连神也不会理睬的。即便最诚实、最守信的人也不会信守被迫签订的条约。他没有拖,更没有反悔,为的是向她表明,我段老板说话是算数的,只有听我的摆布,我保管你享福。他已想好,自己的财产都已得到较好的安排,这叫未雨绸缪么。再说这几家公司的资产中至少有一半是合伙人的,她虽聪明,但并不知道这一点,还以为全是他的呢!他住的那两处房子,虽是自己建造的,但土地是村里的,谁也拿不走,当然也不能转买。他知道,林之韵跟他,既有真的部分,也有冲着钱财来的意思。不然她又何苦离开自己的医生丈夫呢?但她毕竟是孤身一人,不管出现什么情况,她都无法兴起风浪来,她只有老老实实地受摆布才行,不然她什么也得不到。

段老板对她判断一点没错,林之韵是想着和他真心过日子的,至少是现在,只是她心里不得不承认,不管她心里做下怎样的准备,就是没有办法像喜欢潇儒那样的喜欢对方。有时,她一边听着那烦人的呼噜声,一边看着那张俗气狭短的脸,那心里是一种极含混的感觉,有轻视也有喜欢,有生厌也有佩服。她在心里想,我是怎么了,居然走到这一步,他不就是有几个钱么。他虽然带自己巡视过他的产业,指着那些房子说:“这是我的,那也是我的。”可是自己却连一个子儿也没见着,更拽不着。现在他对自己是好,要啥有啥的,花钱也无须在心里默默地计算一回,可是这以后呢,还会一直这样好下去么?再说,我绝不是冲着这一时的吃喝玩乐来的,而是想来干一份事业,至少也想着和他一起干。因而她俨然已把段老板的家业看成是她的一样,问东又问西的。那段老板便真真假假地告诉她。因为他是绝不会将自己的核心产业状况告诉她的。现在他因缺少资金,生意状况都不尽如人意。再加之他花销大,前一阵子,在圈内朋友的怂恿下,去对岸赌过几回,不管带去多少,都输个精光回来。为此他只好将自己名下的两家服装公司中的部分股份,悄悄地转给别人。这事就连他的原配连真蓝也蒙着。他和原配合办那家电器公司他是打不上主意的,要想从哪儿变现,无从下手。因为连真蓝天天坐在财务部,眼睛一刻不离地盯着。

林之韵想段老板给安排一个职位,再说,这也是他早就承诺的事。已提起过好几回,段老板总是应承说:“这个没问题,等我把公司内部的事调整好了,还怕没你的事做?”一日,他说:“哎,你不是想看书想写书么,何不趁此空闲再来一部?”

林之韵横他一眼,说:“你以为像你们公司做电饭煲,做剃须刀那样简单呀,可以想做一个就做一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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