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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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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兮凤兮从我栖,得托孽尾永为妃。交情通体必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卓王孙的女儿卓文君,生得姿容玉润,此时新寡在身,正好在父家小住,因而得以隔着帘子偷窥其貌。卓小姐仰其才华,慕其仪容。这位美丽佳人,深谙琴理,知音识律,又为相如的儒雅英俊所倾倒,因此而芳心撩动,以身相许。两情相悦而遂成一段琴台卖酒的美谈,留下一则“文君当垆,相如沽酒”的典韵。”

林之韵一边起身抹桌子,一边调侃的说道:“人家么是凤求凰的美谈,我么却是可怜巴巴的,不过是个女追男的俗姑!”

“不愧是文学中人,以贬为赞,手法高超哟!”倪潇儒也调侃一句。

这时林之韵取出二胡,调定弦音,正想演奏。不料倪潇儒却慌张的摆手说道:“等等,等等!”这时隐约听到有哭骂声,那声音很像是冲这边来的,这倒不打紧,怕的是这声音怎会这等耳熟,会不会是…

严文丽歪歪斜斜的回到家里时,早过了正午。她从倪家出来后,便一直在小屋附近转悠,直等到那正午仍不见潇儒的影子。心想:“这国庆节都不回来,都见不着他的人,那还有几时能见着?”一阵彻骨的悲凉猛然袭来,那心就像一块冰坨坨,她只觉得困累悲痛得难当,一时站立不住,因而只能挣扎着上阁楼躺去。晚饭时,妈妈来唤吃饭,她也不起来,虽饿个胃中生痛,却一些儿都不想吃。妈妈和妹妹都上阁楼来劝,见女儿形容愈发的憔悴,那枕头已被泪水染湿大半,她妈妈的眼泪不禁一下“啪嗒啪嗒”地下来。此时她妈妈心里对倪潇儒已是恨之入骨,诅咒他立刻不得好死,这才解恨。这时菊花阿姨也刚好进门,因而就端了汤饭上阁楼来。此时阁楼上已是四双眼睛,八汪泪泉,一番苦劝后,文丽只得靠起身体来,勉强扒了几口,又喝了一些汤水下去,复又躺下。菊花拉一拉张姐的袖子,张姐会意,她关照小女儿文莲说:“好好儿陪你姐姐。”说完两人便下得阁楼。这时张学平和那两个同学刚好进门,她妈妈满心欢喜,说道:“真是难为你们,这样连日的来看她,你们几个同学的话,她最是爱听。只好再麻烦你们,替我好好地劝劝。”

张学平说:“这是应该的,我们是极要好的同学,哪有不来安慰的道理的?”说完三个同学便径直上了阁楼,自然是你一句我一言的安慰。文丽被同学劝慰了一阵后,那心情才稍好一些。张学平见文丽仍是这般光景,知道事情不妙,心里还惦记着文丽让她去劝倪潇儒那事,她倒很想去,若劝得回,那是求之不得,否则定然将他骂个狗血喷头。她在暗自作叹:“只怕那“撒旦?基督教指魔鬼的名字”早已入住他的心里哟!”因而问道:“他回来了没有,你有没见着?”

文丽摇摇头说:“不知道他有没有回来,都去找过了,就是没见着他人,连他爸妈都不知道他去了哪?”

张学平心下里想,果真是个有才无情的轻薄之人。古诗有云“风定始知蝉在树,灯残方见月临窗。明?冯梦龙《警世通言》”外表倜傥帅气,才能也不浅,气质恂恂,原却是登徒子一类的人物。看来他就是《庄子·大宗师》篇中所说的“跃冶之金。”是个守不住本分的人。这样的人若是害起人来,真是让人没处撞墙。国庆节都不回来,那还等几时回来?多半是在那个女的哪儿,只是文丽面前不好说破,她劝说道:“有些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这种事情得两情相悦才成。你待他是真心无二,可是他却…俗话说:“人心不同,各如其面。”《圣经·耶利米》中耶和华说:“人心比万物都诡诈,坏到极处,谁能识透呢?”你呢千万要想开些,不可太过用情,白白儿地伤了身子,这是何苦呢?依我的想法,爱情不应该是辐射状态的,而应是双向对流的才是。不管这人如何的好,只要他不珍惜感情,那就不值得为他伤心哭泣。”

“学平说得在理,不管事情怎样,你都该有自己的生活,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去上课?这两日好好儿休息,我会来陪你的。”齐雨花说道。

田心禾也说:“我们两个都会来陪你的。”

三个同学又陪了文丽好长一阵子,才各自回去。

菊花下得阁楼后便告诉张姐说:“那狐狸精的地址搞清楚了,喏,都写在纸上,他今个儿肯定在那头。”

张姐说:“在那头更好,省得再上他家去找,把他爸妈也拖带进去。菊花,你都看到的,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儿被害成这个样子,严师傅已被气成全身浮肿,像个皮囊,一些儿力气都没有。这日子还叫我怎么过呀?这样的没良心,真正和我们戏文里演的那个“陈世美、王魁”一个样儿,我心里那个气哟…”

菊花一边揉着张姐的背,一边劝慰,说:“你也不要气出病来,一报还一报,让他们不好过的法子总有的。”

张姐缓过气来,说:“我不会放过他,要让他过不下去。我要让这对淫男娼女永远记得这日子,今天不是他们的良辰美时,而是他俩出丑招辱的日子。菊花,辛苦你陪我走一趟,要是你家里安顿好了,那就在这里吃饭,然后我们就赶过去。”

那菊花和张姐原本情谊相契,又是个热衷这一路事情的人,嘴皮子泼,点子又多,因而立马就应允了张姐。其实她知道张姐已气得等不及了,今晚一定是要去出这口恶气的,因而在出门前就把家里的事情料理好了。严师傅身子虽在病榻上,动弹不得,但头脑却异常清醒,内心一直忧愤交加,只恨自己使不出力,反拖累一家子伺候自己,知道自己这病难有起复,不过是捱些日子罢了,离那大限已是不远,以后这一家子还得靠妻子独力支撑,如是她也气病趴下,这个家将是天昏地暗的境况。他虽没听清妻子和菊花嘀咕什么,但已料定她俩必是要去上门吵闹。那没用哟,虽可图一时畅快,但自身又何尝不气累个半死呢?他呻吟着想拦阻,可妻子正在气头上,哪里还听得入耳的!

妻子说道:“你只管自己养病,不用操心。这口恶气不出,我迟早也会被气死的。戏文里常说:“恩怨不分,好坏不论,何以为人?”以德报德,人之本分,以怨报德,我绝不会做,以德报怨,我同样也做不到,我如今只不过是以直报怨罢了。”

他丈夫只好无奈的闭眼摇头,听之任之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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