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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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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平想想后说:“你俩的事,不管是好是坏,终归要有个了结,但也性急不得。好么应有好的理儿,断么当有断的说法。你虽然找过他爸妈和他本人,可从眼下的情形看,他们两人正处在缠绵如胶地状态,指望他俩能在朝夕间断个干净,那多半恐怕是要失望的。依我的想法,还得去找一下那个女的,告诉他你们两人的关系,让她或是知难而退,或是知耻而后止。只要能把她说赢,不再缠住你那位“白马王子”,这事就算告成,你么可以继续去做你的灰姑娘。嗯…我想,即便退一步说,就是说不赢她,那至少也可以多了解到一些情况,说不定留待日后能派个用处。”

严文丽瞥她一眼,故作生气的说:“我都成这个样子了,你还不忘来挖…没一点同情心。”

张学平也故意回敬似的瞥她一眼,不过那眼神中多半是怜惜和同情,之中也夹着一丝“不满”的意味,不满她那种只知痴情的“痴情”。她稍微顿了一会后问道:“那个女人的情况你知道吗?去打探过了么?”

严文丽脱口回答说:“打探过,打探过。学平,你的想法和我竟然是一样的,我一直都在用心打探那个女人的情况。”一边说一边不由自主的顾自点着头。

张学平没有说话,那眼睛却一直看着严文丽,那意思是:说呀!

“哦…那女的是云裳纺织厂的,长得很妖艳,还会写小说。在这一层上,两人倒是一路的,这样我就更难了,我想是想去,可真要去时,心里又不免有些害怕。”严文丽如实道来。

张学平不屑的说:“俗话说:“三个人抬不过一个“理”字儿去。”怕什么?理在你一边呢!我就不信,真有那种既不光彩还占理的事。”

“学平,到时陪我去,好给我壮个胆儿,我想星期六下午去,就守在厂门口等,好吗?”严文丽央求道。

张学平笑着说:“好,没问题,为姐妹就是两肋插刀也在所不惜。”

“找到她,我们就好好地和她说理,千万别和她吵,我怕吵架哟!只要她肯放手,我就是感恩道谢都愿意的。”严文丽说。

张学平见自己的同学一副软弱可欺的样子,心里又同情,又有些气她,嘴上说道:“好,知道了。你都能忍,那我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学平,你也不用气我,他现在虽在那一头,但我感觉到,他心里仍是爱我的。国庆节他回来时,你再帮我劝劝他。你的嘴厉害,不过你千万不要去伤害他,也不要让他难堪,好好地说才是。”严文丽又央求道。

张学平看着昔日的班长,看着她泪迹涟涟的脸,心下里想,像文丽这样漂亮端庄,温柔娴淑的女孩并不多见,而像她这样痴情的女孩更是少之又少。女人情思缠绵,结局多半难以预料。明明被其伤害,却仍一意的为他着想,为他开脱,可那倪潇儒却读不懂这“痴情”二字啊!有第三者的爱情是脆弱不堪的,就像被水浸泡过的土墙,踹一脚就会坍塌。多少情侣原本甜蜜恩爱,却抵不住那第三者的杀伤力。爱情这东西太过微妙,说不清,道不明,用理性的办法无从推导。世间的感情究竟有多牢固或者是有多脆弱,寻常时候是无从验证的,非得等你被锥痛时才知道,这时却又割舍不去。《庄子寓言》中有个故事说,一次庄子郊游,见一素衣女子手执纨扇在不停地扇坟,庄子惊异,故上前问之。原来墓中那人是素衣女子的丈夫,生前两人甚是恩爱弥笃,丈夫临终嘱咐其妻,须等坟土干了方可嫁人。该女子很快有了意中人,一心只想着早日嫁与新夫,因而理智迷失,忘了常识,那坟土与大地相连,终日地气上涌,岂有干燥的时日!女子心急如焚,只恨那坟土与自己作对,所以才想出扇坟的蠢举。庄子知道原委后,接过扇子帮着一扇,坟土自干,女子就此如愿。

庄子看见了此事中的幽默,也想着回家去幽默一回,他便讹死躺入棺中。丈夫方死,其妻便与一白面后生相好,谁知那相好染了怪病,非要人脑入药才可治之。于是不等出七,就是还没过四十九天,其妻便已急不可耐,劈棺开颅,结果可想而知。庄子不亏是个幽默祖师,玩笑间已将那严肃的话题,神圣的爱情诠释个明白。

随后,其妻用一段绫罗寻了短见,这绝不是庄子所逼,而是羞愧难当耶!《诗经》中说:“宛其死矣,他人入室。”说我死之后,少不得有人进来住。这两句话虽伤心,却极是中肯。庄子还是个乐天派,哪会对这样小事记恨生怨,而且他的生死观又超然洒脱。以前他妻子死时,他非但不悲,反“鼓盆而歌。”在他看来,这是超度苦域,去往天国。苏格拉底说:“死亡不过是灵魂从身体中解脱出来。”古希腊的另一位哲学家伊比鸠鲁说:“死亡和我们没有关系。因为只要我们存在一天,死亡就不会来临,而当死亡来临时,我们也不再存在。”看来圣人先哲的境界都是相似的。那时女人位处从属,因而举的才尽是女人的例子。

这则寓言让后人发出了“生前人人道恩爱,死后个个欲扇坟”的感慨。这兴许是偏颇之言,但确有薄情寡义的人,说明某些人很能淡忘感情,当面山盟海誓,转身即挡不住诱惑,觅了新欢。其实这不是真感情,若是真感情,即便海枯石烂那也不会减退一分。如今文丽不幸碰上了这少数之人,外表才情并茂,内心无情无义,是个“金玉其表,败絮其内”之人。还未结婚,就已薄幸至此,红丝别系。

她担心,这事对于文丽来说,恐是凶多吉少,得劝她尽早往坏处作些打算。李渔在其小说中说:“只因不能慎之于始,所以就不得不变于终。”若好了,那是求之不得,若真的拂违人愿,那也好有个解脱,因而说道:“要是你们俩能重新修好,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过事情也须得往坏处作些打算才是。你俩虽还不曾结婚,但却形同夫妻,可自古道:“恩爱夫妻难到头。”至于那些有二心少恩爱的那就更不肖说了。但愿是我多虑,事情毕竟还没个分晓,我只是未雨绸缪而已。”

严文丽说:“这句古话的意思不是指恩爱夫妻因感情破裂而分手,而是指自然规律,人么终归要终老的,但却有先去后到的。不过,学平,谢谢你,这是真正为我作打算,话是对的,不过做起来好难哟!”说着便又哽咽起来。

张学平劝慰了半日,方将她送回。告辞后便直接去了田心禾处,那齐雨花正好也在,听过事情后,两人都一脸惊诧,因为此前说起此事,还一直认定他们两人的关系是笃定了的,甚至还有些羡慕。看他这人么,温文尔雅又有才学,哪个女孩子不喜欢?文丽心里的那个“爱”字自然深得无底,就是我自己心里也早已把“他”作为一杆称,用来衡量那还不曾出现的恋人。那倪潇儒已在她家吃住了两三年了,怎会那般无情?古诗曰:“黄莺住久浑相识,欲别频啼四五声。唐·戎昱《移家别湖上亭》”更不肖说是人了!

齐雨花说:“一下生出这样大的变故来,文丽扛得住么?我们一直在想她,正想抽空儿去看她呢!心禾,我们明日就去,你看怎么样?”

田心禾也极是赞同的说:“好的,是应该去看看她,安慰安慰她的。”

次日一早,两人便一同去看文丽,陪了她整整一天,一起聊着天,说说各自学校里的事情,文丽的心情也好了许多,直到晚上才回去,说好过些日子还要来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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