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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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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这两日,因为表姐要结婚的缘故,林之韵家比往日热闹了许多。其实表姐亚萍和之韵是同年异月的生辰,只是一个生在年前,一个诞于节后,不过,论起辈分来自然是姐。林之韵舅舅的家不在本市,那表姐毕业后就留在本市发展,嫁的人也是本市人,因而大婚之时,暂且把姑妈家权作了娘家,这样男方接人也有个去处。亚萍的伴娘叫阿芳,是她在做业务时结交的小姐妹,因关系契合,遂成闺房密友。阿芳漂亮热心,且又善张罗,所以这两日都是她在帮着忙里忙外的。她进了林之韵的房间,看到床头那醒目的照片,不觉心中作疑,因为春节时曾在张阿姨家见过照片上的人,对他的印象蛮好的。怎么,他和文丽出什么变故了?她在心里问道。正好林之韵的妈妈进来,因而就指着照片问说:“伯母,这是你女儿的男朋友?”

“是啊!是啊!”林之韵的妈妈随口作答道。接着又面带喜色地问:“你看他这人怎么样?”

阿芳仔细端祥着照片,嘴上却随便应付说:“好啊好啊!”接着问道:“待会儿也来参加婚礼?”

“哦,恐怕来不了,他在上海进修呢!”林妈妈回答。

阿芳又问:“做什么的?”

“是个中医生。”林妈妈笑着作答。

“哦,好啊!是刚好上的?”阿芳又问。

“噢,这个呀…好像有些日子了,两人倒是十分合缘,之韵说他是个很勤奋好学的人。”林妈妈乐呵呵地告诉说。

“他常来吗?”阿芳再问。

“这倒没有,不过前些日子刚来过一回,住了两日才走的。现在这年轻人啊…只顾恋爱,别的啥都不顾,只要两人能好,那就由他们去吧!”林妈妈很是中意倪潇儒,一提起心里就高兴,因而嘴上就没遮没拦的了。

“两人都到了婚嫁的年龄,这样说来,年前年后的也要给他们办事情喽?”阿芳试探的问。

“这个呀…那得由他们自己定的,听之韵说,得等他进修结束。若说办,那也方便,房子是现成的,若喜欢住家里就住家里,不然,往前去,就隔着两条巷子还有一间房空着,到时住哪都行。”林妈妈告诉说。

阿芳还想问点什么,见林之韵进来,只得打住,因为她和林之韵虽曾匆匆见过一面,但却是那种相互知悉而不熟的光景。两人微微点了头,算是招呼。因为亚萍时常提起的缘故,林之韵的工作单位是知道的,而且不久前还发表过一篇小说,那本杂志就是亚萍拿来送给她的。阿芳在心里极是佩服的,看她那样的高挑漂亮这就不去说她了,可是她还偏偏有那样的才情,能写出那般优美的文章来,看了那篇小说呀…就是一个“好”字。阿芳心里很是为文丽担忧,心想这下文丽恐怕就“悬”了哟!她现在只盼着这边的婚礼能快一点结束,所以等婚宴一收场,她便急急的把亚萍这对新婚小夫妻送进新房,口里故意打趣道:“我就到此为止了,不然呀…哈哈…”一边已把门给带上了。

阿芳的妈妈刚刚伺候好婆婆躺下,正坐着看自己最喜欢看的那本电视连续剧,用她自己的话说,这是她现在唯一的享受。阿芳风急火燎般的回到家后,便急着问她妈妈说:“那文丽和他男朋友怎么了?”

阿芳妈妈不知其意,那心思多半还在那剧本里头,因而便笑嘻嘻随口问道:“什么怎么了?”

阿芳仍着急的说:“哎呀,妈妈,我是问你,他们是不是分手了?”后半句是加重的语气。

“你说什么呀?”阿芳妈妈眨着眼看女儿,然后不高兴的说:“你撞什么鬼了,冷不丁的问出这种话来?告诉你,他们好着呢!”

阿芳迟疑一会,想了想,确认自己没看错,便把这事说与妈妈听。她妈妈不觉大吃一惊,脱口说道:“这…这…怎么可能?我“五一”时去看张阿姨,还说好好的呢,张阿姨说,等他进修回来就考虑把他们的事办了。怎么,几个月功夫就生出这样大的变故?”接着阿芳妈妈自言自语的说:“不可能,不可能会分手的?”

“我也巴不得没有这种事,可是…”阿芳说,接着她把林之韵的模样和林家的状况说了,还说道:“这下怎么办?这个打击她受得住吗?妈,你得赶紧去问一问,说不定她家还蒙在鼓里呢!”

原来,阿芳的妈妈陈菊花和文丽的妈妈同是业余剧团的演员。文丽妈妈饰演白娘子,阿芳妈妈则饰演小青。陈菊花的个子属于小巧的那一种,但性格直爽,善拿主意。当年舞台上的扮相极是招人喜欢,一个披银罗,一个裹青绸,小青总是紧随着白娘子,形影相随,两人戏中是姐妹,戏外也是姐妹,相知如管鲍,情谊如桃源潭水,深到如曾参所言:“可以托六尺之孤”的境地。后来年纪大了一些,又有家务拖累,已难得外出参演,一晃现在都快到那退休的年龄,但那情谊却在,两人时常要走动走动,有什么事情,总要相互通气提携。她一听这事,心里自然焦急,恨不得能马上就去张姐家。

次日一早醒来,陈菊花想的头一件事情就是能快一点去张姐家。因为她婆婆行动不便的缘故,所以得先把婆婆吃喝拉撒的事情料理停当,这样才可抽身出得门去。这两年不常去张姐她家了,就是因为家务的拖累。接着她又把一家子的晚餐先行准备一下,搁在那里,哪怕回来迟一点也不甚要紧。

陈菊花急匆匆赶到了张姐家,那气氛非往日可比,只见个个忧郁着脸。严师傅胡子拉碴地躺在床上,张姐脸色惨白的坐于床边,文丽姐妹眼圈红肿,文华则虎着脸。一家子见陈阿姨来了,这才不得不勉强打起精神来。陈菊花一把拉过文丽妈妈,小着声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接着又说:“张姐,这事怎么办呢?”

家里静得蚊子飞过都能听到声音,陈阿姨的话,文丽早听个真切,这样说来,潇儒真的在哄我、在骗我!他移情别恋,爱上了别的女人。自己去看他时,他对我还是那般的细心缠绵,那绝不是刻意作出来的,可陈阿姨说的却又是另一番景象,他和那个女人居然…哎…。她喃喃自语道:“潇儒,这到底怎么了?”她来来回回地想着,哭着,快成个泪人。她爸爸的病已有所加重,脸有些浮肿,躺在床上只能摇头叹息,暗自着急,他振一振精神劝女儿说:“还没到结婚,就做出这样的风流事来,这个人靠不住的,他不是真心的喜欢你。“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淮南子·人间训》”想开一些,不值得为这样的人伤心。说不定因祸得福都有可能的。”

她妈妈,菊花阿姨和妹妹都在不停的安慰她,可她们自己的眼泪又何曾止得住哟!苦劝了多时,文丽才止了哭声,神情稍好了些。这时,天色已晚,陈菊花准备告辞,她安慰文丽爸爸说:“老严,你只管养身体,不要操心,俗话说:“好人只怕病来磨。”更何况是个久病之人呢,只要你身体好了,一家子才会开心。”

“我这病非但不见好,反而还日日加重,恐怕是难好了!不过是“魂游虚墓间。”八卦中有个卦叫魂游卦,人是活着而灵魂已进入坟墓。我自己倒没什么,只是不放心文丽啊!”他爸爸叹说道。

“老严,可不能这样想,古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只要静下心来养,没有不好的道理。文丽的事,我想总能挺过去的。”陈菊花安慰说。

她妈妈送陈菊花出去,菊花说:“张姐,我看文丽实在可怜,出了这样的事,对他仍是那样痴情用心,没有一丝的怨恨,反倒自认哪个地方配不上似的。得慢慢劝慰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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