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强作轻松地说:“哪里会有什么事,你不要多想,安心养身体才好。”
“那怎要这许多时间?”丈夫问道。
“我没去过哪儿,既去了就顺便帮着文丽一起整理一下,没有别的事,你安心睡吧!”妻子边解释边躺了下去。丈夫心中的疑问并未因此而释怀,那有半夜三更去整理东西的?再说文丽已在那里待了那么长时间了,还不整理好的?一再追问,妻子只有安慰,不说实情,他只好作罢。不过,他想顶多是小俩口闹点矛盾,过几日自然会和好的。可是转而一想又觉不对,两个人又不在一起,怎会闹矛盾的?因而料定必有事情在里头,但说什么都不会往这一层上想。因想到妻子还得起早,所以也只能关灯躺下。
严文丽躺在床上,但一直在东想西想的,直想到头脑昏涨,虽说又困又乏,但哪里睡得着。迷迷糊糊的不觉天已微微放亮,她想早点起来,可没这个力气,等她再次醒来,已是烈日高照的时候。
妈妈出门前在女儿床头留着纸条,让她快去快回,说等她的消息。她匆忙起床赶去倪潇儒家,这里是临时过渡房,倪家刚搬来不久,严文丽知道地方,但没去过,这还是头一回。此时,他爸爸一早便出去了,他妈妈趁着早上天凉去看望自己母亲,因而只有潇佚一人在家。
“哎呀,文丽姐,是你来了,快进来,外面好热哟!不过家里乱得很,都还来不及整理呢!”妹妹潇佚高兴地招呼说。
严文丽急得连寒暄一下的礼仪都顾不上,开口便问:“潇佚,你哥哥十来号的时候回来过没有?”
“十来号…十来号…没有啊!”潇佚脱口回答,潇佚被文丽的神情弄个神经紧缩,急忙问道:“文丽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严文丽听了这话,只觉全身冰凉,最后的幻想就在潇佚口中的“没有啊”那三个字里彻底破灭了,她闭上了眼睛,无力的斜靠在门框上,仿佛立刻就要软软地倒下去,此刻就连从她身上淌下来的汗水都是冰冷的。
潇佚早被这情形吓得惶遽惝恍,她一边伸手扶住文丽,一边不安的问道:“文丽姐,到底发生了什么,快告诉我!”
严文丽的头倚靠在门框上,轻轻地摇着,气若游丝般地说:“潇佚,大事不好了呀!这可怎么办啊?”
潇佚急忙说:“文丽姐,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是什么事。”
严文丽方才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与她听。潇佚不禁大吃一惊,说:“这…这…这怎么可能,文丽姐,你会不会弄…弄…弄错?”
严文丽无奈地摇摇头,补充说:“衣服拿去了,鞋子也拿去了,又是对门阿婆亲眼所见,这些怎么解释啊?”
潇佚哑然,一时无言以对,过了少顷,她才说:“文丽姐,你先进屋坐,不要急坏了身子。”
“都这样了,我还能不急呀,我得马上赶回去,我妈妈还急着等消息。潇佚,爸妈回来时,你替我说说,请爸妈帮我想想办法,我在这里谢谢你,这么热的天,我…我给你家添麻烦了!”严文丽说。
“哎呀,文丽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哟,都是我哥哥的不好,是他寻出来的麻烦。这事情不要说你急,就是我都替你着急,谁遇上,谁都会急。只是这大热的天,我怕你急出病来。”潇佚说。
“只要这事情能过去,病也好,热也好,都是无妨的。”严文丽说。
“你放心,我一定跟爸妈说,我和爸妈都是向着你的。” 潇佚说。
“我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进你家门?潇佚,你知道,我有多么的爱你哥哥?假如他遇到什么不测的事,我愿意用身子去替他挡。”严文丽抽噎着说道,那眼泪“哗哗”地直淌下来。
潇佚看着,鼻子也不禁酸楚起来,说道:“我想事情会过去的,你放心,除了你,我什么人都不会认的。”
严文丽说:“我一定会记住你的好,还有,以后碰上你哥哥的话,千万不要去责备他,这一定另有原因,肯定是那狐狸精在勾引他,把他心给勾去了,是那狐狸精在害我。潇佚,只要你哥哥能回到我身边,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我仍会像以前那样的爱他,一辈子都不会变的,更不会责怪他。”
潇佚听了“鸣鸣”地哭了,她一把抱住严文丽,说道:“文丽姐,像你这么好的女孩,还上哪去求哟?要是真有其事,那我哥哥就是天下最混的人。”
尽管是妹妹在贬他哥哥,严文丽还是无法认同,说道:“不是的,潇佚,你哥哥是很有才华的人。”
两人相互安慰着,又说了一会话,文丽就告辞了。她已想好,得马上去潇儒那儿,最好明天就去。她猜想,那个女人一定是在那头认识的,时间还不长,还有挽回的余地。一想到这里,她忧心忡忡,心急如焚,巴不得立马就去。因而她直接去火车站买车票,可是只买到大后天的车票。她手里捏紧了车票,心情沉重的赶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