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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开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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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认为非常善于藏东西和找东西,高昌济和杨骎所谓的“证据”,一定得是个有形有质的东西,这个东西哪怕非常小,也得势必得有个地方来放才对。

普通人出门怕细软丢都会缝在贴身的衣物里。

很显然,魏强没这么做。

阿遥倒不觉得自己失算,只是得再换换思路。

冷不丁地,阿遥抬起头问高昌济:“喂,他怎么给你发工钱?”

魏先生出手很大方,尤其是对自己保命的人,金条、银票总是管够,而且按月结账,绝不拖欠。

高昌济挠了挠后脑勺:“我不知道啊。”

阿遥用看智障的目光看他。

高昌济说魏先生路过银庄票号的时候就能取出钱来,然后大部分给他作为工钱,只留很少在自己身上。

阿遥认为这里边绝对有很大的文章。

也许东西并不在魏先生的身上,而是……存在类似当铺的地方,只要他去赎,就可以取出来。

因为并不把高昌济当做同伴,所以阿遥没有分享自己的猜测。

她孤身来此,独自而战。

因为连续高强度的劳作,阿遥双手双臂均已累肿,高昌济主动请缨为阿遥涂药油按摩,但并非出于什么同志之谊或者人类感情的原因,而是以此换取那老陈醋缸上刮下来的“解药”,他的痛楚大半已经缓解,但他还想巩固一下,同时向阿遥示好,期冀她能告诉自己如何让患处泛黑的地方恢复正常的办法。

高昌济是个武人,对付跌打损伤很有一套手法,药油涂在阿遥肿起来的胳膊上,再经他一通揉搓,火辣辣地滚烫起来。

“哎,你准备下一步怎么办?”

阿遥对待高昌济,觉得他是一条会说话的狗,狗最好是不要说话,但是想说的时候也可以说,但说就说了,她也未必要跟他对话。

高昌济被冷落了一个晚上,见阿遥始终对待自己有点爱答不理的样子,心中很是不忿,浅薄地以为阿遥是在给杨骎守节因此对自己避嫌。

高昌济看着阿遥,心想我比杨骎差哪了,论岁数我比他年轻,论长相我不比他难看,心念一动,起了促狭的心思,手上就加重了三分力气。

阿遥手臂吃痛,几乎是出于本能,一脚蹬向高昌济的□□,蹬的他在炕上向后翻了个跟头,使他刚刚好转的患处又遭了重击,只好把身体蜷成个婴儿姿态,痛得哼哼起来。

阿遥也捂着胳膊痛得蜷倒在炕,两人后背对后背,各自痛苦地遥遥哼唧了许久。

待那个痛劲儿过去,两人停止哼唧,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握手言和。

高昌济又问了一遍:“哎,你准备下一步怎么办?”

阿遥盘着腿坐在炕角:“我得到他身边去。”

高昌济正在炕上四脚着地地铺被,听见阿遥这么说,摇头摆尾地朝她一笑:“哟,收拾收拾准备献身了?”

没等阿遥回答,他又油腔滑调地表示:“老光棍喜欢处女,你现在装也晚了。”

阿遥听到“献身”两个字的时候就已经跑神了。

献身。

当她到辽东接受自己是“流莺”这个事实以后,就在考虑这个事了。

顾青杳不想献身,也不打算献身。

但阿遥似乎没有太多的选择余地。

如果到了非献不可的地步呢?阿遥问顾青杳。

顾青杳反问阿遥,什么是非献不可的地步?

要么献,要么死。阿遥如是作答。

那就献。顾青杳一锤定音。

顾青杳当然忠于爱情,也想身心一致地忠于罗戟,忠于自己的追求和坚守。

但眼下这个处境,她已身不由己。

她想活着,她想回长安。

所以她就得活着,就必须回长安。

为此可以不择手段。

身体?皮囊而已。

想到这里,顾青杳就恨不得杀了把自己骗到辽东的这一对兄弟。

但现在不是收拾他们的时候,她只能往前看,等到了结了魏强,她要让这兄弟俩按她的秩序一一归位!

高昌济见阿遥又是好一阵不说话,于是非常讨嫌地伸出手指去挠她的脚心。

阿遥长得非常精致玲珑,一双脚不比高昌济的手掌大多少,像某种活泼害羞的小动物,平时总是深藏着,让高昌济想把玩而不得。

阿遥脚心被搔痒,先躲了一下,然后又横眉竖目地蹬了一下高昌济:“你干嘛!”

高昌济觉得非常快活,膝行到阿遥的面前,蓬头讪脸地犯贱:“逗你玩儿!”

阿遥有心事,因此无暇去跟高昌济耗费心神。

他们俩,因为之前“脏病”的传闻,现在无论自愿不自愿,已经不得不睡在一张床上。后来传闻没了,阿遥不想再没日没夜地干活,也不想跟其他下女挤在一起挨饿受冻,只能委屈自己卧榻之侧有人酣睡。

阿遥钻进自己的被筒里,却没有闭上眼睛,而是盯着房梁发呆,计划着流莺行动的下一步。

高昌济吹了蜡烛也钻进了被子。

因为阿遥夜里睡相恼人,不仅踢被子抢被子还打人,高昌济就跟老板娘多要了一床被子,两个人各睡各的,但他仍时不时要遭遇阿遥半夜里的拳打脚踢,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

高昌济平心而论,觉得阿遥长得比真如海还是要普通一些的,但在这没着没落的渔港客寓,也绝对算得上是一位佳人。

佳人在侧,可惜长牙带刺,能看不能碰,这就很令他懊恼了。

高昌济侧躺着看阿遥,觉得她身上似乎有一种叫人过目难忘的品质,但他说不上来是什么,光是看着她,心神就能安定下来似的。

“他喜欢虐待女人,”高昌济凑近了,贴在阿遥的耳边送出气流,“把女人折磨得血肉模糊,我亲眼看到的。”

高昌济隔着棉被去握阿遥的手,但是没找准地方,只觉得自己像是捏到了一段骨头。

于是他轻轻捏了捏那段骨头,然后隔着棉被虚虚地握住了,像是在传递什么:“你要当心一点,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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