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起来吧。”
“好嘞,您稍等!”伙计立马拿着坠子去包装。
二两银子买这个耳坠尚可,可确也是笔不小的数目,若非刚刚得了探案钱,她是万万买不下来的。
打包好后裴小之接过看了眼,然后掏出了刚刚徐袁给的钱袋子,一打开这才发现里头竟这么多银子,又想到刚刚他拿走的那一些,属实有些意外。
东西买完后,裴小之继续赶路,不过到了一处偏僻的巷子中,她突然察觉到不对,身后似是有人跟着!
她立马躲进巷子深处,将手中的东西别到腰间保护好,然后查探着外头的形势。
久久没有反应,但裴小之见此并未出去,依旧在这里没有行动,直到过了一会儿,人终于出现。
而且还不止一人,个个蒙着面四处查看,似乎为跟丢了人而着急。
裴小之不知他们是何人,但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于是看了眼身后的路,可惜的是不远处便是死胡同,那围住的墙更是足足有两人高。
她盯着那堵墙,又看了看自己的腿,觉得有些冒险。
若是在之前,这根本不足以让她琢磨,可现在不行,她的腿只能短距离踏轻功,这么高况且距离又近,她很难平地越过。
就在此时,外头的人似是察觉到了这里,正慢慢向这里靠近,裴小之听着脚步声,目光扫视到了眼墙角摆放的杂物,咬了咬牙最终快步越了过去,无声无息。
而过来查看的人见这空无一人的巷子直接转身离去。
然而靠在墙另一边的裴小之头上却冒出了虚汗,她揉了揉痛到极致的腿,最终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此处...
——
安阳王府
府内,一间金贵的屋子里,床榻边坐着一蓝衣少年。
闻沐安正擦拭着手中的长剑,门外突然传来侍卫传报。
“进来。”
李垣生得到允许进了屋,先是行了一礼这才开口,“殿下,刚刚传来消息,柳月明去衙门自告了。”
闻沐安听此擦剑的手顿了一下。
李垣生继续说道,“而且说明了死者生前的所作所为,如今就等着官府查明了。”
“他这个做法挺明智。”闻沐安笑了笑,将长剑插入剑鞘中。
“既给自己留了条活路,又为他妹妹申了冤。”
“殿下,他妹妹也不是个心思单纯的人啊。”
“在那种环境下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就算是圣人也该变了心,何况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所以殿下那日您与柳月明谈作案过程时,她在门外偷听,您这才没有管?”
闻沐安没回答他算是默认,“他最后一次来找我交代了他对贵门堂了解的所有,我也答应了护他妹妹安危,只可惜却一点有用的消息都得到。”
“殿下,还有一个消息。”
“说。”
“您之前让查的那一男一女今日查到了些消息,他们身世很是蹊跷,半年前才来的京城,做的也确实是替人办案的活儿,可在这之前查不到任何消息,刚刚派人跟踪他们,看到其中一个去了酒楼喝酒,而另一个...” 李垣生说道此有些犹豫,随后就见身前之人看了过来,这才继续说道,“另一个跟丢了。”
“你很喜欢擅作主张啊,我让你去查他们是什么人,你却直接找人去跟踪他们。”闻沐安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李垣生立马跪了下去,“殿下息怒。”
“立刻将人都撤回来,然后去领罚。”
“是!”说罢,李垣生立马退了出去。
闻沐安也收回视线,又坐回了床榻边,目光直视地面想到刚刚听到的话。
“查不到任何消息。”
他重复了一遍,只觉得有点意思...
另一边,裴小之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却没有进去,而是拐弯又去了曲星芸那儿,她将腰间的盒子拿了出来,放在手中用力攥着,生怕它掉了。
然而等她用了全身力气走到那时,却在不远处突然停住了脚。
裴小之穿了一身黑衫红衬,此刻站在黑夜中让人看不真切,她望着不远处看守的下人,以及停在门口的马车突然有些失落。
她知道是那个人来了,而自己却又不甘就这么离开,于是在这里站了很久很久,直到看到里头灯火通明的烛光全部熄灭,这才转身离去。
黑暗中,裴小之费力的走着,边走边看着手中盒子失神,最终还是将它又放回了腰间回了自己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