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瑜笃定:“不会的,简宁,你与我会长相厮守。”
江翎瑜跟内阁交过几次手,摸清了这些人的底细。
内阁疯,但是有两种人与他们稔熟,可以平安无事,一是在内阁之下的人,任其摆布,毫无招架之力。
二是可以比内阁首辅周竹深更疯的人,江翎瑜。
江翎瑜自己都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遇强则强,遇疯则狂,实力不详。
唐煦遥不知道江翎瑜心里在想什么,正要开口问一句,适时江翎瑜觉得不早了,轻拍拍他的腰侧:“睡吧,明日一早还要办案呢,这无关紧要的案子,早些结了就是。”
唐煦遥手抚着江翎瑜的腰背,温声说:“好。”
翌日寅时,江翎瑜醒了,他昨日睡得多些,夜里觉少,抬眸见唐煦遥还睡着,轻轻往他怀里挤了挤。
唐煦遥睡得沉,似是知道睡在他怀里的是江翎瑜,像往常一样,将美人往怀里送了一下,抬手抱紧了。
“简宁,”江翎瑜不知他醒了没,轻声唤他,“你醒了?”
唐煦遥没有说话,呼吸声平稳,怀里火炭似的,拥着畏寒的江翎瑜,暖着他脆弱的身子骨。
江翎瑜细白的手攀上唐煦遥健硕的腰际,轻轻抚摸,总是觉得摸到他身上的刀痕了,想着他征战时,受得每刀似是都很深。
江翎瑜趁唐煦遥睡着,手探进他里衣内,指尖轻扫他身上的肌肤。这一触,尽是伤痕累累。
美人手颤着,从唐煦遥寝衣内抽出,捂着唇落泪。
不知道为什么,江翎瑜没法将自己从唐煦遥的事里抽离,时常为他从前征战沙场受的伤心痛。
是锥刀刻着心脏那样的痛。
唐煦遥睡得迷迷糊糊,觉得怀里的江翎瑜好像不大安稳,身子在抖,强忍困意睁开眼,美人雪面上竟泪水涟涟的,哭的梨花带雨。
唐煦遥登时清醒,抱稳了江翎瑜,急切地看看他是不是出了事:“霖儿,为什么哭了?”
“你身上....”
江翎瑜扑进唐煦遥怀里,攥紧了他的衣袖泣不成声:“好多伤。”
“没事,霖儿。”
唐煦遥不曾想过他竟然这样心疼自己,忙抚着他如瀑的长发安抚:“我好好的呢。”
江翎瑜不说话,抬手抹净了眼泪,红唇湿着,十分晶莹,让唐煦遥扶着坐起来,抬眸看着下了床的他:“是不是到了上朝的时辰了?”
唐煦遥却直了眼,没听见问话,紧凝着江翎瑜轻启的软嫩唇瓣,顺势将美人白玉似的面容看了一遍又一遍,视线还是绕不开他的唇。
唐煦遥眸光裹着欲望,鬼使神差地开了口:“霖儿,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