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吗?”
唐煦遥俯身从床里侧拿了个软枕,扶着江翎瑜再坐起来些,垫在他腰后:“乖乖服药没有?”
江翎瑜点头:“嗯。”
“那就好,”唐煦遥与他对坐着,抬手轻抚美人温热的脸颊,“如此你就好得快,夜里睡个安稳觉。”
江翎瑜不接他的话茬,眉头蹙着,湿软的唇轻启:“药苦。”
“药喝不下吗?”
唐煦遥起身侧坐在江翎瑜身边,搓热了手将他揽进怀里,手心覆在他的胃轻轻揉搓:“还是胃里不舒服?”
江翎瑜点头:“嗯。”
“那我给你揉揉,”唐煦遥哄着他,“这样能好些。”
江翎瑜侧头看他,眸光温和:“今日是你替我向皇帝告病的?”
唐煦遥揉得认真,随口说:“是啊。”
“那皇帝有没有说我什么?”
江翎瑜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就是不好的话。”
“没有,”唐煦遥回忆当时的情形,“我看他倒是有些自责的样子,谁知道是为什么,许是觉得不该推你为官。”
美人冷哼一声:“他能有这样的心思?真是了不得。”
“又这样,”唐煦遥板着脸,“不许议论皇帝,别的大臣随便骂,他们奈何不了你,可这随意议论皇帝,让他的人听见就是大错。”
江翎瑜不情不愿的“哦”了声,偎在唐煦遥怀里歇息。
唐煦遥怀抱着美人温热的身子,手不轻不重地在他腹间按揉着,为他能舒服些。
“明日我也就好些了。”
江翎瑜有些愁眉不展:“倒是快些去刑部将案子办了,也算了一份事。”
“不急,”唐煦遥劝他,“养病要紧,你要是好不利索,大抵是要反复犯疾。”
江翎瑜抬眸,轻声问他:“简宁,你今晚也能留下陪我吗?”
“能啊。”
唐煦遥唇角含笑:“你尚未病愈,我回去也不放心。”
他很期待能和江翎瑜同床共枕,日日都想一起睡。
江翎瑜笑眼眯着:“好,那你要常来陪我。”
美人有话直说,不像唐煦遥似的只在心里想好,默不作声地付出。
唐煦遥欣然答应:“嗯,我常来。”
午时,周竹深将高帆叫到府上议事。
周竹深将微烫的茶盏子搁下,眉头拧着:“心里有主意了么?”
高帆缓缓摇头:“首辅大人,我没什么法子,那江家的地位在皇帝心里无可撼动,我也没在唐煦遥那看出来什么端倪,反倒是他一次两次的替江翎瑜说话,咱们的处境很是危险。”
“确实如此,”周竹深轻叹,“要我说,不如弄出些极大的误会,让唐煦遥跟江翎瑜彻底翻脸。”
高帆眼睛瞪圆了:“首辅大人,何种误会能让他二人彻底翻脸啊?”
“我见他二人似是交好。”
周竹深越想,越不大相信商星桥的话了,只好自己出谋划策:“自然是在这上造些误会。”
高帆一开始没听明白,想了又想,忽然倒吸一口冷气:“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