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她堂堂虎妖王,怎么会总喝林观鹊的迷魂汤......
话音刚落,不知徐来不及有任何准备,下颚被推高,她眼前还没有视物的意思,就被盖住视野。
眼前漆黑,身子在下一刻被提高一段,她就如被抛起,紧紧贴在撞入的软墙。
唇齿受迫,在关闭一感后,再做往来之交。
分开一指宽度,不知徐不敢乱动,直到有手拿开,她慌心之态送入垂下的眼眸。
虚来一碰,海啸风呼。
“嘴上的功夫,我会就够了。”林观鹊如旧温柔,她的解释向来很奇妙,给自己偷口荤腥,也不让自己落下风。
这不像精明人的一箭双雕,倒像喂不饱的恶霸,既要又要。
不知徐被堵了话,只能给人扣上帽子:“看来你就是找我寻欢的...”
“非也。”林观鹊摇摇头,头回否决了有些期待的人,“我舍不得你太累。”
据秋桐音的人说,不知徐日日早起晚睡,近来还要应付仙山一众,要是再被她一折腾,多厉害的老虎都要肚皮翻白。
她可不是禽兽。
果不其然,不知徐受惊一般,疑心道:“这话从你嘴里出来,我还真有点怀疑自己是做梦。”
没得伺候,不知徐也会给自己找舒服,滑回原来的位置,继续靠在林观鹊心口。
天水铺平,亮起星色。
林观鹊的目光拉至很远,她面容舒展,一如上空退散的云雾。
她喉中滚过一声,双眸在苍凉中有热浪翻滚,她靠在不知徐头顶,同人商量:“等一切结束,我把神司的位置甩出去,无事一身轻,同你去游玩各方,弥补曾经未尽的承诺,可好?”
哪怕前路未卜,总要寻个最终目的,如若不然,也能在每一日里心怀念想。
在此事上,不知徐回应很快:“那我可得叫长老们好好修炼增些寿数,平日替我守着妖族,我们要是玩累了,还能回家歇脚。”
如此确实最佳,林观鹊是舍下囿困她的天地,不知徐可还要继承双亲的遗物,不能像之前一样,一走了之。
“那...”林观鹊可想得寸进尺些:“我若走不动,能躺你背上游山玩水吗?”
晚间还能睡睡肚皮。
这大雪虎实在深得她心,松软的毛皮能做能移动的榻面,走到哪里躺到哪里。
“哼...少做美梦...”不知徐哼笑一声,才不给人如愿,呛了回来:“走不动还游历什么?身子弱成这样,不妨待在神殿受人伺候。”
“唉...”林观鹊可算栽了个跟头,愿望幻灭,毕竟这事还就只能不知徐自个做主。
她只能暂且作罢,待以后有机会再忽悠这大脑袋猫了。
“林观鹊。”
怀中人唤她,突而没了方才气势。
“怎么了?”林观鹊拍在人后背,不管要说何事,语气不对,都先安抚安抚。
不知徐抱在她腰侧,说道:“我这些月里看天,找不到我爹娘的那颗星星在哪了......”
星星.....
对!林观鹊撑开眼,这才记起此事,今年星象全数偏移,原本的位置定然是瞧不见那颗星宿。
她也是忙糊涂,没想到此,不知徐不知情,怕是还要怪自己忘了位置。
林观鹊抬手一挥,两人躺卧之处的画面变成了妖王寝宫的房顶。
造景不细,林观鹊只在上空多费了功夫,每一处星象都被她点明。
此处天幕虽不比神殿,星子稀稀落落铺在荒海上空,但若要数起来,一样会没数。
本着不知徐平日长待的地方,林观鹊抬手指向一方高处,让其闪烁,“在那儿。”
循着指向,不知徐坐起身,拉长脖颈,终于找到了新的位置,她反复确定了许久,又一次牢记在心。
“这么多星星,你怎么都能认得出。”不知徐好奇问,她在神殿时,见过星海扑天,看起来都一样的星点,要一一辨认得是多难的事情。
光想便要头疼。
此问对林观鹊可就讨笑,她也坐起身,自不知徐身后环抱,贴上侧脸,温笑着:“要是连这些都不认,连神使都做不成,我还能配做这个神司?”
她交手抱在不知徐身前,取出一张颇有厚度的折子,在不知徐眼前展开。
纸张单薄,两臂拉开也展不到尽头,其上字迹细密,图样繁多,还有朱笔批示,不去细看,都知其间记载繁详。
“这是什么?”不知徐问。
“主星参星图。”林观鹊说:“有了这个,就能辨认天幕之上的所有星宿方位。”
参星图这三个字不陌生,是什么份量不知徐心知肚明,林观鹊拿出此物,令她免不得愕然于心,犹疑道:“给我瞧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