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狠心杀人来告知来意者,也就极穆最能做出此事,极穆似乎在各处都来去自如,穿她的禁制也不会算什么难事。
极穆来此之速实在太快,远远超过她的预想,好在没赶上她已做完之事,否则麻烦更大。
“你可以来得得再晚些。”极穆笑容肆意,眼上无温,还有几分气郁,“其实我挺想试试,几条命能让你察觉是我。”
打招呼的方式,也就他能残忍到别具一格。
“这就是你的答复?”极穆接话道,看向林观鹊时,仿若再看一个世间最愚笨的人,还有叫不醒的悲哀之色。
林观鹊俯身落低,与极穆身前齐平,正色道:“毕竟你的办法与我而言如同空腔花瓶,谁知里面装了什么毒药。”
“唉。”极穆叹了声,不由摇了摇头,神情怪莫怪样,“看来那老虎没少给你吹枕边风,我越来越算不清了,你又做了和我预料里不同的事,搅乱了我。”
那老虎...林观鹊眼下抽动,眼底暗光流动,她自然听得出这是不知徐的代称,枕边风她是没吹到,但当头一棒还真挨了不少,总能被不经意打着关键处。
要说这老虎,当是最大的福星了,能叫极穆次次忍不住带上几句。
见极穆侧身,林观鹊依稀听得门窗开启,城中陆续响起的人声,她调转剑锋,向极穆逼近,挥剑破空而去,“何必废话。”
极穆退开原地,林观鹊步步逼紧,她每一剑的方向都恰到好处,将极穆逼城外的林木之处,
城中对峙太过束手,极穆这样的人对百姓威胁太重,必得逼离此地再说。
在空中飞越之际,林观鹊向紧随而至的神使呵道:“留一半守在城边!”
这样的担心不无道理,毕竟极穆并非没有折回的可能。
剑光不敛,林观鹊一路挥劈,余下神使在长若池的带领下快速将极穆围堵在城边竹林的空地处。
“上!”
随长若池的呼喝,包围极穆的神使从各方出击,不留死角,极穆立于中心在此困局之下毫不挪身。
下一刻,便完全消失在原地。
神使皆在半道收了术法,退落至地面,疑惑至借目搜寻各方。
原以为极穆知难而退就此离去,但林观鹊所处之地忽生异风,让她神情绷紧。
她戒备之下,突觉身后有异,自知是谁,凝眸间翻腕调转剑锋,向身后刺去。
斜身处,清怀提声呼喝,甩剑向她身后攻来,“神司小心!!!”
极穆的出现不过闪瞬,但凡晚离开半息都会被两剑扎入血躯。
清怀的注意还在林观鹊处,剑锋脱手之姿未落,心中松下一些。
去向旁处的神还未回,
噗——
是刀扎入血肉之声。
“清怀!”不知是哪个惊出第一声,众人的视线纷纷向清怀处去。
极穆不知何时出现在清怀身后,手上的短刀先斜扎入清怀的锁骨之上的皮肉,而后才挑衅地扼住了清怀的咽喉。
刀虽入肉不深,方向却是向脖颈下连接心脉的血道之处。
“清怀!”林观鹊喝道,眼眶大扩,她心提到高处,看到清怀颈骨处不断留下的鲜血,肺腑重振,不敢挪目。
“这可是个好人物。”极穆及其满意,掐着清怀飞身至上空,提醒着林观鹊:“此番我可不糊涂,这刀上可有关联之术,你若把她拽入天机,我也会进去。”
上回极穆控住的人被林观鹊纳入天机内,此番再做已然填上了那道缺口。
极穆笑容妖冶,哪能想到一番好容貌下是什么心肠,觉察清怀的异动,她甚至在用最柔和的语气告诫:“若不想毙命在此,你可千万别动力。”
极穆把控的分寸恰到好处,离清怀的心脉就差微末一点,若清怀调力,心脉势必会膨胀,擦到刀刃之处。
清怀被掐住喉口,在高处唯一能借力的地方反倒是极穆的身子,她只能把在极穆手臂上尽力冷静些。
“极穆。”林观鹊飞身上前,沉着极力压制着慌色,她在极穆身前止身,劝道:“若你是有事相谈,就最好先把她放下。”
此番抓而未杀,多半是有余地谈判。
“哦...看来你想要她?”极穆明知故问,模样毫无畏惧,反倒要比抓到清怀时更挑衅些。
“当然可以。”极穆唇边一扬,玩味道:“叫长缺叶亲自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