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玉茶催支走不知徐,要在此做对阿婆不利的事?
不对...林观鹊很快否决此想,不对...
她了解不知徐,以阿婆如今的情况,什么事情都不会让不知徐走掉,哪怕妖族动乱,不知徐都不会在这几日离开阿婆。
按照玉茶催所言,应当暂不知阿婆命数将达终点......
但如此关头,不知徐到底在何处?
林观鹊退离窗边,她紧闭双眼,从心脉调力,只能祈祷不知徐发间有那只她又做了手脚的宝石发簪。
让她能借那份力,寻一个方位。
无论不知徐在作何,她知道在何处,才能心安。
牵动心源力量所感,周遭的一切声响都退离她的耳道,仅有她追寻的方向会有所牵引。
有了!林观鹊偏开头,由感知调转方向,再行睁眼时目光高举,眼前密布愁云。
那一处,是仙山的方向。
仙山...林观鹊凝在山脉之相连的背脊处,疑色更重,怎么会是仙山...去仙山做什么?
不知徐上仙山多半是找玉茶催,可玉茶催在此处,她还会去做什么?
思来想去,林观鹊心中无根,思绪无源发散,她当如何猜想......
既然不知徐在仙山,她便也跟去看看,看看是什么能让不知徐抛下阿婆去做。
正迈出一步,林观鹊只觉足下一空,她在心惊之际迅速反应,在原地悬浮。
眼前画面瞬消,身周骤暗,这一幕她实在太熟...
“呵...极穆啊...”林观鹊哼笑,不需看到来人,便知自己身处何地。
倒是没想到极穆会出现在这里,又拿这个系统将她套住。
“别来无恙啊,冷美人。”
一道稍显妩媚的嗓音自她身后来,脚步还在逐渐靠近。
林观鹊未拔剑,泰然自若转过身来,极穆神采洋溢喜悦,瞧她如瞧囊中之物一般,叫她厌恶这样的眼神。
“今日如愿见到,又要杀我?”林观鹊先行调侃。
极穆同她哪一次相见不出刀光,她倒也想劝诫一番说上一句回头是岸,可惜极穆目标明确,和她一定没法好好谈。
“哈哈...我见你不是为了杀你。”极穆笑得松快。
林观鹊勾起唇角,回敬一抹轻蔑的笑容,不留余地拆穿:“看来你也知道,你还杀不了我。”
已她如今的修为,极穆若要取她性命,就要带着这个系统与她同归于尽,否则到最后她一样能破开缺口出去。
“对。”极穆并不为她的话有所动,反而噙着一抹及其玩味的可惜,向她靠近,“就像你也杀不了我一样,我也杀不了你。”
“呵...”林观鹊喉中震出声,她移开眼,并不想看这双充满算计与虚假的目色。
但极穆所言不错,正因如此,她今日才没当即拔剑去交手,谈话之前动刀,除了相互消耗,并无意义。
“你是使什么计把不知徐骗走了?”林观鹊凝眉走向旁处,不愿与身姿玲珑的极穆太近。
极穆能在这,不知徐又没了影,阿婆身边还守了个玉茶催...
要说极穆什么都没做,那才是真见鬼。
“何须骗?”极穆抬手掩住唇边,视线紧随林观鹊移动,似在放大嘲意,“对她而言,我比你有用罢了。”
“有用?”林观鹊似听取笑言,将那抹追上她的视线甩开,“我与她之间,从来不以用处做论。”
情意不是交易,都是有用之人,怎会那用处作柄。
“哈哈哈...”极穆的笑声逐渐狂放起来,看向林观鹊的视线里略有轻佻,“那是因为你对她而言不怎么有用,自然不能以用处做论。”
没用?林观鹊眼色晦暗,都懒得同人就此事争辩,毕竟极穆的想法和她从来都不在一个方式上。
她活了活袖中的手指,准备步入正题,眉上一挑,神情睥睨,嘲道:“既然你扯了这么多,又到底想要做什么?”
“玩个游戏。”极穆咧开嘴角,笑得狂放,“哈哈...林观鹊,你一定会喜欢的。”
随空间之中渐有光亮,两侧开阔,延伸成长廊,两侧的尽头处漂浮着两个人影,并不在清醒之态。
极穆早在话间退至稍远的高台,坐在那看戏的孤椅上,兴致高涨,
“林观鹊,一左一右,濒死之人或一个更不想干的弟子,你会想要救哪个?”
咔咔——
地面已开始崩裂,林观鹊环视在裙边,视线向两侧带去,她看得清楚,左侧是阿婆,右侧是玉茶催,都是与不知徐相关的人。
这与长缺叶当初所遇之境并无二般。
空间碎裂之前,她只能救下一方。
救哪个?她怎么会选。
“同样的招数用第二次?”林观鹊放出神剑,面色鄙夷:“你是想不出更妙的招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