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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最后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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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屋。

不见方三日,世上满樱花。

满树的樱花如霞光潋滟,随着早春的风,云海般翻滚着一阵阵粉白的浪。几片“浪花”调皮地穿过那道小小的口子,被屋内之人轻柔地拢在手心。

养伤的炭治郎和妹妹祢豆子一起温柔地注视着掌心的花瓣。

距离上一次和家人一起赏樱的日子不过三、四年,当时妈妈和弟弟妹妹们喜悦的笑容如今还深深地映在炭治郎脑中,现在回忆起来却恍若隔世。

世事无常。从一开始家人遭到无惨杀害,幸存的妹妹变成了鬼,他开始修习水之呼吸,到现在他们终于杀死了鬼王,大家也大都活了下来。期间宛如一辈子那样漫长,炭治郎都有了为此拼搏一生的觉悟。可这段过程从头到尾也不过四年时间而已,而他也才16岁。

有些人已经不在了,但所幸他的身边还有恢复成人类的祢豆子,善逸和伊之助。

虽然艰难,虽然牺牲了很多人,但柱的大家都活了下来,更多人活了下来。

三个月的时间,很长,但也很短。

那些种种的艰难险阻好像都随着阳光下消逝的鬼舞迁无惨一同消失在了千年的曙光之中。

他们真的打败了鬼王,以后都不会再有食人鬼,不会再有因为鬼而产生的悲剧,不会再有像他们一样失去了重要之物的人。

这种想法轻飘飘的,宛如泡沫般浮动在每个人心头。

却并不影响所有人为此欢呼雀跃以致泪流满面。

但,也不是没有遗憾。

“唔...”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

我妻善逸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而嘴平伊之助柔软的身体像猫一样从床上滑了下来。

“啊,善逸、伊之助,你们醒了啊。”炭治郎笑着看向轻松惬意的两人,说:“要不要去看望一下雪鸟?”

他的提议理所当然地被其他三人同意了,四人结伴,来到雪鸟的病房。

这是一间几乎被太阳包拢了所有的房间。巨大的窗户,炽白的光焰笼罩着病床上沉睡的人,把他的面孔照映得几近虚幻,仿佛下一秒就会随着这些金灿灿的光辉升入天国。

这是当然的,这个人的灵魂自然有资格进入那个安宁祥和的乐园。

然而,雪鸟周围的几个人却让炭治郎安心地认识到雪鸟只是睡着了而已,并没有提早前往那个世界。

“宇髓先生,须磨小姐,雏鹤小姐!”

“哟,你们又来看这个小子啦。”坐在床边的宇髓天元冲炭治郎一行人毫不见外地招了招手。决战时的并肩战斗让他和几个人建立了一定的战友之情。

“欢迎,欢迎!”抱着石榴的须磨靠在床尾栏杆上小小地挥了挥手。

“谢谢你们来看雪鸟。”病床另外一边的雏鹤为雪鸟擦了擦脸,把手中的毛巾浸入水中,再抬起头对他们微微一笑随即说道。

“雪鸟是我们的朋友嘛。”受到欢迎的炭治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毕竟这种场景每天都在发生。为了证明自己的说法,他对着身旁的三人说:“祢豆子,善逸,伊之助,你们说对吧?”

结果只有他的妹妹,善良可爱还记得变鬼时记忆的祢豆子微笑着肯定了他的说法,而善逸还在日常对音柱有美女老婆的咬牙切齿中,伊之助则否认道‘白鸟才不是本大爷的朋友,他睡懒觉睡到了现在,比山大王的俺还弱,是俺的小弟!’

“哈哈,”炭治郎只能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头,正想着为两人的行为道歉,却发现房间里少了一个人。他有些疑惑地问:“槙於小姐呢?”

“她去......”

“快进去,堵在门口干什么?”

人未见,声先行。

炭治郎他们一回头,发现槙於端着一盆数量众多的点心,看似不耐烦实则疑惑地看着他们。

“抱歉,抱歉。”炭治郎连声道歉,拉着其他人退到房间里,有些好奇,“槙於小姐拿这么多点心干什么呢?”

“因为接下来会陆陆续续来其他人,所以槙於先去拿点心了。”刚刚没说完的雏鹤接着解释到。

“没错,因为每天都会有像你们这样来看雪鸟的一大帮子的人,总不能让人干坐着吧。”槙於接下了雏鹤的话,把点心放在房间的小木桌上。

“是吗,原来大家都和我们一样啊。”炭治郎说着,和周围的三人一起围到雪鸟身边。

祢豆子看望了雪鸟,再把目光投向还是鬼时就和她玩得很好的石榴,然后小声问把她抱在怀里的须磨,“石榴睡着了吗?”

“对哦。”须磨同样小声得回答,“石榴一直陪着雪鸟,看着昨天夜里的珠世小姐,今天的忍、香奈惠她们给雪鸟做检查。现在刚刚睡下不久。我好不容易在她睡着后把她从雪鸟枕头边巴拉出来,起码背对着阳光可以让她睡个好觉。”

炭治郎顺着妹妹的目光看向须磨小姐臂弯里的那团一呼一吸的粉色鸟球球。

“帮我照顾石榴。”

这是他被拉开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还有回应他呼喊的那个笑脸。

炭治郎那时不知道,这是他和雪鸟最后的一次交流。

...

无惨把雪鸟吞掉之后,一切并没有结束。巨大而狰狞的婴儿哭号着爬向建筑物的阴影处想要躲避阳光。

但是大家几乎已经没有力气战斗了,蝴蝶忍、伊黑小芭内、时透兄弟都已经只差一口气就要去地狱报道。结合了几个柱、剩下的剑士和基本上没有战斗力的隐,众人协力运用各种办法,推落高空物,用汽车撞等等才把它留在阳光之下。

但仍然阻止不了一个生物求生的欲望,婴儿奋力往土里钻去。

忽然,婴儿的脑袋炸开一朵血花,光脉像树的根茎一样密布。

它尖叫着消逝在了阳光里。

炭治郎想,一定是雪鸟吧。

是雪鸟的天河之峡。

所有人都庆祝着鬼王的消失,为牺牲的人落泪,救治着伤员。

炭治郎拖着身体来到雪鸟身边。

他拄着自己那边略长的日轮刀,悄无声息地单膝跪地。

让他感到庆幸的是,雪鸟只是昏迷了过去,并没有成为牺牲的一员。

可直到现在,三个月过去了,他和祢豆子、善逸、伊之助都要养好伤了,雪鸟还没醒来。

珠世小姐带着愈史郎和忍小姐还有香奈惠小姐一起对着昏迷的雪鸟做了治疗。

雪鸟身体上的伤已经逐渐好转。被无惨的肉块包裹后,谁也不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姑且先被注射了变回人类的药物,安排在了有着大窗户,充满阳光的房间。

况且还有一个疑点,雪鸟脖子上断裂留下的伤疤可做不了假,他当时是怎么活过来的?谁也不知道。

连一旁的宇髓天元都不只是单纯地为了关心照料他的继子从而守在这里的,他脚边的日轮刀就表明了一切。

这是防止雪鸟醒来后变成不惧阳光的鬼的后手。

不单单是宇髓天元,几乎每隔几天都会轮流有人守在这里。

那就不是关心雪鸟怎么还不醒来的炭治郎他们所该担心的事了。

...

“雪鸟他,该不会灵魂被妖怪拉去了吧?”曾经和雪鸟一起闯过阿部宅的善逸蔫蔫地说,他想起了身为鲤鱼精的绯弓。

“怎么能这么说呢?善逸!”一直坚信着只有品行恶劣的坏人才会遇到妖怪的炭治郎眼里闪烁着属于乡下好孩子朴实单纯的光芒。他义正言辞地说;“雪鸟才不是那种不听人话横冲直撞,看见女孩子就摸人家手,出口尽是别人缺点的家伙。”

“!”

原本精神不振的善逸都被小伙伴与众不同的脑回路以及充满了指向性的话给激发了吐槽欲。

‘先不提前面两个。’善逸非常有自知之明地撇开了插向伊之助和他的箭头,他在心里咆哮,‘炭治郎,擦干眼睛啊!炭治郎!他就是最后那个出口尽是别人缺点的家伙啊!!’

理解不了炭治郎脑回路的善逸岔开了话题。

“我是很感谢雪鸟的啦。”善逸回想起在蝶屋养伤时看到的师傅桑岛。他当时吓得还以为爷爷反悔了,舍不得他,要过来带他去过河(三途川)。直到跟着高音找过来的小葵也看见了爷爷加上他的影子还在才反应过来爷爷没死。

害得他哭了好久,眼睛肿的和馒头一样,都没脸见小祢豆子。

“多亏了雪鸟,爷爷才没有切腹自尽。”

当时,柱指导期间的雪鸟在处理情报的时候看见了一则关于雷呼的一位名叫狯岳的鬼杀队队员变成了鬼。

狯岳,雪鸟记得他是善逸的师兄,而鬼杀队的规矩就是一旦有队员变成鬼,那么他的培育师要为此负责,切腹自尽。

雪鸟想起了善逸提到自己的师兄和师傅的神情。如果视为亲人的师傅为变成鬼的师兄而死的话,他一定会大哭大吵个不停吧,直到泪流成了河,声音像破了的鼓。

太吵了。

雪鸟想着,辞别了主公,然后带着这一则情报独自前往了桃山。

老人听到雪鸟带来的情报仿佛一瞬间苍老了下去。最后他请求雪鸟为他介错。

雪鸟拒绝了。

“这没有意义。”他说,“您死了,这世上只不过又多了一个痛失亲人的人,而那些因为你的大弟子破碎悲伤的家庭也抹消不了一丝的痛苦。”

桑岛师傅知道吗?活了大半辈子,他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除了赔上这一条老命之外,他又能为这些家庭做些什么呢?

“让他们师兄弟自己解决吧。”雪鸟提议,“决战在临,不出意外他们会在最终决战相遇。到时候就看善逸是否能够抛开往日的情分,作为鬼杀队的一员斩杀恶鬼了。”

“如果恶鬼被斩杀,那么世界上就会少一个悲伤的人,那些为此破碎的家庭也能得到少许的安慰。”

最后,他使出了决定性的一击,“这也是主公的意思。”

鬼杀队的当主,产屋敷耀哉并不是一个固执守旧的人,相反,他相当地通情达理。他的慈爱波及了鬼杀队的每一个人,包括前任的柱,现在的培育师桑岛师傅。

“在即将击杀鬼舞迁无惨的现在,无效的谢罪已经没有意义。仅仅凭借这一个狯岳无法评定您的教导,因为您还有另一个弟子——我妻善逸。”

“是否能证明您的清白,是否能为雷呼一门正名,全看他了。”

“......”

桑岛师傅沉默了好久,最终还是接受了雪鸟的建议。

同时,他做得更为坚决,他说让雪鸟把今天这一趟桃山之行,把他们的谈话全都忘掉吧,就当他得知了大弟子变鬼的消息,从而切腹自尽。

大概被今天的这一连串消息给打击到了,他难得想找个人说点什么。

“和自小勤奋的狯岳不同,只会一之型的善逸总是认为自己的才能不够,不能像他的师兄那样强大,从而自我放弃。胆小、懦弱、爱哭、嗓子太大、看见女孩子就冲上去,讨厌训练、怕吃苦,这些都是他的缺点,一定要人在身后逼迫着才能前进。”

“但是善逸他,是能够为别人而付出,即使被人所伤害依旧能信任别人的好孩子。”有着凶狠脸色的独腿老人眼睛里冒着点点泪花,“是为了不辜负我的期待,能够努力训练,为了某个人的期待能够握紧手中的刀,拼上一切的孩子。”

“善逸他,是我的骄傲啊。”

雪鸟听到老人怎么说,他想着最初预想的吵闹好像躲避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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