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四天,雪鸟从一开始的头脑空白到现在的完美适应,他以一种堪称恐怖的速度完成了那些在别人看来同样恐怖的训练量。
无愧于他的资质。
然后在一众队员或敬仰(男),或遗憾(女)的目光中被师傅宇髓天元踢出了家门。
小伙伴善逸因为修习雷之呼吸的原因不太适应长时间的耐力训练,所以现在还在森林环跑大队中。
下一位是炎柱炼狱杏寿郎。
他的训练沿袭了宇髓天元的暴力作风,是最大程度锻炼身上每一块肌肉的训练。
于是呈几倍叠加的训练量往各位鬼杀队剑士身上砸。
但由于雪鸟非人的特殊体质以及锻炼得相当良好的基础,能把其他剑士练爬下的训练,在雪鸟身上还剩有余裕。而且炼狱杏寿郎也不会像宇髓天元一样在他的极限边缘反复横跳,只要身体肌肉达到了他规定的标准就可以了。
两天过后,雪鸟就挥别了爽朗地笑着的炼狱杏寿郎,前往双霞柱时透兄弟的宅邸去了。
“欸—原来是这样,我和哥哥还在想雪鸟你来得有点慢呢。”时透无一郎灿烂地笑着,手上的动作却毫不留情。
如同云霞一样的刀法和雪鸟的空之呼吸有着异曲同工之处,虚无飘渺,如薄雾般让人捉摸不定,与他们对战雪鸟受益良多。
“......”雪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抵住了快速袭来的刀芒,想着刚来时看到的那个差点被时透双子说哭的队员,“你,更像有一郎了。”
“是吗。”无一郎有些无奈地说,“我当初在信里好像写过,当上柱的时候哥哥说我那张脸看上去太软弱了,会震慑不住其他队员的,明明他和我长着同一张脸。”
因为各自的任务,雪鸟和时透双子其实并不经常见面,往来多是通过鎹鸦之间的通信。时透兄弟也不会在自己的友人面前无缘无故地摆出一张臭脸,是以,刚才是雪鸟第一次见到兄弟俩是怎么对待旁人的。
尤其是无一郎,虽然他曾经在信中提过一嘴这件事,但观其字里行间还是像以前那样善良开朗,所以雪鸟在这之前并没有多大的实感。
“喂!我听到了!”站在道场旁边观战的有一郎灵敏地捕捉到了弟弟说的坏话。
“嘿嘿。”有一郎笑了笑躲过哥哥利剑般刺来的犀利眼神,“然后我就学习哥哥的做法,果然乱说的家伙变少了很多。”
毕竟他和哥哥当上柱的时候不过十一岁,总有些实力弱得要死还没有眼睛和脑子的人在背地里说闲话。
啊,不好。时间长了,在心里想时也带上了一点形容词。(捧读)
完全没有在反思呢,无一郎。
这就是我听到的霞柱双子变成毒柱双子的由来吗?
雪鸟在心里思考,然后感情和理智完全倒向了自己的小伙伴。
不过都是些舌头长得和海对面那种老婆婆的裹脚布似的家伙,连被记住的资格都没有,不必理会。
该说不愧是有一郎和无一郎的朋友呢,雪鸟。
一样的嘴毒。
在和时透兄弟两个人都打了一场后,他就在——因为霞柱双标而不适的——剑士们景仰的目光下轻轻松松地前往了下一个地点。
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前方等待着雪鸟的究竟是什么。
......
这个时候来到第四位柱的宅邸进行训练的人并不多,或者说只有雪鸟一位。
然后他受到了向来热情的恋柱甘露寺蜜璃的热烈欢迎。
“啊!七花君,欢迎来到我家!”
甘露寺蜜璃和雪鸟并没有过多的来往,但几次的会议以及之前探望炎柱炼狱杏寿郎时的接触,让她对雪鸟有了非常不错的印象。
或者说以她的性格,基本上对所有人都无恶感。
“啊,石榴酱也是,欢迎来到我家!”她笑着对雪鸟肩膀上的鸟球球打招呼。
当然,再次见到好朋友也是一大高兴的事。
“蜜璃,蜜璃!”石榴扑闪着小翅膀,宝石色的豆豆眼亮晶晶的,看上去非常开心地回应。
或许是因为相近的发色吧,甘露寺蜜璃和石榴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朋友。在蝶屋的时候偶尔会看见一人一鸟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些什么,是独属于女孩子的交友时光。
身为柱的甘露寺蜜璃加入鬼杀队并没有像其他队员一样深仇大恨的理由,仅仅只是想找一个比她还要强的夫君罢了。即便斩杀了不少鬼,也遇到了不少事,但性子依旧是少女样的天真烂漫,让人讨厌不起来。
看着眼前激动地聊起来的两位,他仿佛幻视两只一样活泼可爱的有着粉扑扑绒毛的小鸟。
雪鸟:逐渐老父亲的眼神.jpg
“哎呀!不好意思,和石榴酱聊得太开心了,居然就这样让客人呆在了玄关口!”甘露寺蜜璃双手一合,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作为道歉,我们去吃松饼吧!”
“涂了黄油和蜂蜜的面包配上红茶可是绝配哦!”她如此向雪鸟和石榴推荐。
名为松饼的点心很好吃,红茶也很好喝。
但......
雪鸟捻着手里柔软的布料,觉得自己许久不见动弹的神经受到了猛烈的捶打。
连吉原的游女都不会穿这种东西接待客人,据说这还是上台表演舞蹈用的衣服(错误理解)。
曾经觉得衣服只是包裹身体用的雪鸟第一次在莫名的地方感受到了西洋文化的可怕。
“好了,好了,快去换吧。”甘露寺蜜璃脸上挂着可爱的笑容,以不容拒绝的八倍力量把雪鸟推进了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