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惊鹿于幽静的庭院敲响,于是那一份灵动便显现而出。然而广间内的人们却没有那一份闲暇去欣赏这一禅意。
“蝴蝶,那只上弦鬼长什么样?他的血鬼术是什么样的?!......”属于一个人的吵嚷声打破了这种幽寂之美。白发青年面目狰狞地询问(?)着面色苍白大病未愈的长发少女,动作上却未逾矩半分。
“不死川君......”蝴蝶香奈惠苦笑不得地应付着激动的同僚,对此并未反感。她知道白发青年对鬼的憎恨之深,也知道最近接二连三有关上弦鬼的消息让鬼杀队与鬼之间松动的平衡带起了一丝不一样的波澜。
他们实在是太迫切了,迫切地希望再一次得到上弦甚至是鬼王的消息,迫切地想要恶鬼杀尽。
“别着急......不死川。蝴蝶,还没有欢迎你回来。”流着泪的高大僧人,也就是岩柱悲鸣屿行冥如是说。
“谢谢你,悲鸣屿先生。”
伴随着蝴蝶香奈惠的道谢,白发的风柱不死川实弥扭头冲立在一边的音柱宇髄天元说道:“喂,你不说点什么吗?”
但以往几个柱之中最能附和他的宇髄天元现在看上去有点心不在焉,他敷衍地回了一句:“有什么关系,等主公来了再说也不迟。”
不死川实弥原本瞪大的眼睛变得更大了,他奇怪地看着这个以华丽为荣的原忍者却也不再多说什么安静了下来。
他不知道的是有些人看似无所谓,实际上暗搓搓地心痒难耐。
两周前,宇髓天元在得到消息后就去了一趟蝶屋,毕竟这次上弦二事件里面躺着的一个是他的继子,一个是他的同僚,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去看一看。
当时蝴蝶香奈惠昏迷了,但雪鸟可没有,他直接清醒地被蝴蝶忍和隐拉到蝶屋救治。宇髓天元来时还和他交流了一番情报,可惜还没多说几句就被新的任务打断了。
虽然知道了大体的情况,但他总觉得那小子还有些什么没说,这一种听一半留一半的焦躁谁能感受到呢。
“主公大人驾到。”
稚嫩的童声响起。宛如潺潺流水一般抚慰人心的嗓音跟着那道深色的身影传入在场之人的耳目。
“大家早啊,我可爱的剑士们。”
唰得一下,除了还有伤在身的蝴蝶香奈惠以外的柱全部都单膝跪下,以示对主公大人的尊敬。
“主公大人身体安康......我等甚是欣慰。也祝您以后康乐永续。”岩柱悲鸣屿不愧是在场最为稳重年长的柱,他率先向产屋敷耀哉,也就是鬼杀队的主公大人问好。
“谢谢,行冥。”
产屋敷耀哉在自己儿女的帮助下在首位坐好,继续道:“大家先起来落座吧,这次的会议可能要开很长一段时间。”
等到所有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之后,他那只还没有被病痛附着的深紫色眼睛带着关切和慈爱看向了一边的蝴蝶香奈惠。
“看到你能够回来,真是太好了,香奈惠。”说着,他露出一抹含带歉意的笑容,“对不起,让你在身体还没好的时候就把你叫过来参加会议。”
“不,”蝴蝶香奈惠同样温柔地笑了笑,“这是我的职责。”她说。
“那么开始会议吧。”
“是。”
......
“......大致情况就是这样了。”
犹带一丝病弱之气的少女向周身的同伴以及上首的产屋敷当主说明了她知道的有着七彩瞳孔的上弦二的基本情况。
“只有这些了吗?”不死川实弥问。
“抱歉,我所观察到的只有这些了。”蝴蝶香奈惠苦笑。
“另一个......孩子呢?”悲鸣屿行冥出声。
“对,鎹鸦不是还说和上弦二对战的除了蝴蝶还有另一个小子吗?”不死川实弥说。明明只是普通的提问,硬生生被他说出了□□问话的气场。
“这正是我要说的。”产屋敷耀哉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转头对身边的女儿说:“请他进来吧。”
片刻之后,一张狐狸面具拉开了和室的门。
这并不是夸张描述,此为屋里面各人对雪鸟的第一印象。当然他的师傅宇髓天元除外。
不是有那种说法吗?人们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记忆最深刻的就是他最突出的特征。
屋内的众人也是如此。
雪鸟朝屋里的人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再按照产屋敷杭奈(产屋敷家的女儿之一)的指示一声不吭地坐到了蝴蝶香奈惠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