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老板手里捧着老板娘三津“跳楼自杀”时染血的衣物,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房间里,沉思不语。
忽然!一个鬼魅的身影闪现在了他身后,锋利的苦无抵住了他的咽喉,只差一点就会收走他的性命。
老板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看不清面容的来人逼问着他,如果他的回答不能让身后的人满意,想必赤红的鲜血就会从割裂的喉管里迸射而出。
仇恨、痛苦与畏惧挤压着他的嘴唇吐露出话音。
“——是叫蕨姬的花魁……”
之后的话,雪鸟就没听下去了。既然有人找到了嫌疑对象,那他也不必再找老板“说话”了。
脚下是走向房间的路,脑海中却响起那个人的话。
‘雏鹤怎么了……’
脚步一顿,转了方向朝北走去。
屋内,“询问”完毕的人朝着雪鸟刚刚所在的方向瞥去一眼,闪身消失不见。
......
装饰着华丽牡丹花的窗户被打开。宇髄天元,也是刚刚威胁老板的人,用画着奇异妆容的眼睛扫视了一遍房间。
看来是出去狩猎人类了,他想。
虽是这么想,但不代表可以放松。健硕的身体微微绷紧,红色的眼珠盯着一处角落,“还不出来吗?”
暗处的空气停顿了一下。
一道矮小的身影从角落的阴影处走了出来。如果不是宇髄天元察觉到了他属于孩童轻巧的脚步声,说不定今天鬼杀队除了吃人的恶鬼之外,还会得知另一种“鬼”的存在。
“刚刚偷听的也是你吧,怎么是个小鬼?”虽然用了一种轻慢的语气,身为柱的意识也告诉他眼前这个孩子是一个人类,但曾经作为忍者的经验无一不诉说着一个道理——‘不要小看任何人,尤其是【弱者】’。
这个仿若鬼怪的小孩子,也就是雪鸟。他沉默了一会,不理会宇髄天元隐约的试探,说:“你很强。”
“那是当然!”宇髄天元挑了挑眉,理所当然地说。
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这个站在他面前,没有丝毫动摇的小孩子。要知道即便他隐藏了气息,那把‘隐’吓哭的气势也随之隐匿,但依旧会对人造成压力。更何况能够察觉他的踪迹的小孩子,他活了这么多年(19年)也没见到过几个(数量为0)。
雪鸟仿佛没有察觉到他的目光,自顾自地说道:“但蕨姬,比你更强。”
那四散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在了雪鸟身上,吧嗒吧嗒的信息从面前的小孩子嘴里如同炮弹一样射出。
“蕨姬,京极屋的花魁,正体不明,她的身体里还有一股与她相融却更强的另一种力量。如果不出意外,xx街的底下有一个巨大的地下空洞,那应该是她建造的,里面大概藏着她的一些东西。”
宇髄天元因为他的话逐渐睁大了眼睛,他狠狠地皱起眉头,“喂,小鬼。这些话可不是能够随便说的。”他没有质问雪鸟的消息从何处而来,这世间的能人异士太多了,据说连妖怪都存在。
但那低沉的声音仿佛在告诫着雪鸟,又好像在对后面艰难的战役宣告。
“我没必要骗你。”这孩子顿了一下,“你会替他报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