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天人对视一眼,在纠结要不要趁这个机会跑路的时候。
银时醒来后脑袋晕乎乎的,扶着榻榻米起来后忍不住干呕了几声,等整个人恢复了点精神后,他抬起头。
看到两个泪汪汪的自家小孩。
“银酱!”
“银桑!”
小孩们扑倒银时,男人闷哼了一声,“你们两个,好歹起来再说吧?”
在重物力压下,他看到周围熟悉的环境,心下放松了一些,揽住了在他怀里的两个小鬼,懒洋洋道:“怎么了?想阿银了嘛?”
“都说了喝酒误事了,银桑,这回真的要戒酒了!”戴着眼镜的少年撑住银时的胸膛起来,带着担忧和生气的语气说道:“这几天大家都找不到你,清酒屋的老板都说你六天前那晚出去了后就再也没来了。要是之前有委托,我和神乐都知道的,你几天没回来都是常事,我们倒不是很担心。但是你没跟我们说,这就很反常。
我们还去你经常闲逛的地方去找,可是根本没有一丝线索,小猿桑和月咏桑都说没见到你,真是的,银桑,不要再喝得不省人事了啦!上次后宫篇的教训你还不知道嘛!”
上次的事不是你们合伙来耍阿银我吗?
银时死鱼眼地看着真心沉浸在后怕里的少年,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说反驳的话。
“就是地说阿鲁!”神乐猛地一拍银时的胸膛,“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家里还有眼镜架和乡下的老妈都不关心,你这个不孝子!!”
见到银时的定春也吐着舌头蹦来蹦去,嗷嗷地夹着声音叫,像在认同神乐的话,它雪白的毛茸茸的头歪着看着他们,仿佛想到什么,嗒嗒嗒地跑出卧室。
不是,阿银赚来的委托费绝大部分都用来你这个大胃女和定春了吧!
“好啦好啦,先让我起来啦。”
神乐和新八赶忙扶着银时起来,动作轻柔地仿佛是什么易碎娃娃。
刚刚这俩小鬼头的大力捶胸现在还隐隐作痛,现在又换了一副面孔。
不过比刚刚真实多了。
银时突然一闪而过蝙蝠侠给他换绷带时的脸,还有靠近时他温热的呼吸。
“银酱,你在想什么,脸色好可疑,”神乐搀扶着男人,狐疑地看了一眼银时,“你是不是发烧了?”
“真是的,我又没伤,这么小心翼翼的干什么,阿银自己能走,”阿银抽出手,摁住两人的头狠狠地揉了揉,“好了,出去吧。”
屋里并没有什么改变,也对,按照新八唧的话里来说,这里也就过了快一周时间,但是他在哥谭却是过了有俩月了。
晃神了一会儿,他意识到屋里还有两人,定春凶恶地呲着牙,牙口正咬住他俩的衣领,发出了呼呼的声音。
“人没事了,我们也可以走了吧,三位地球人,”天人说道,如果忽略他前一秒慌乱的神色倒是会以为是个气定神闲的角色,“你留着我们也没用呀?”
银时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在那晚受的伤已经没有了,他的身体平滑得像是没有发生过任何事。绕过沙发他走到平常把脚翘上的桌子,掀开抽屉,抽出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撕开后张开嘴咬住。
四个人已经在客桌上打成一锅粥,时不时露出一个头来。
“好了,你们别打了,”银时面无表情地嚼完棒棒糖后,提高声音,“停下来,我有问题问你们。”
他们吵打得太凶,没听见。
画面重复用了一张,银时踩着桌子一跃从粥里撤出两个天人,他们鼻青脸肿,衣服凌乱,显然是被单方面暴打。
“我说,你们该好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了吧?”
银时露出了鬼畜地狞笑,两个天人的视角只能看见那口白牙和眼神里发出的凌厉的光。
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们突然意识到,或许面前这个男人才是最可怕的。
*
“真的很对不起!!!”
两个天人一个滑跪,神情真诚又抱歉,“坂田先生,真的对不起,我们不该用没用过的机器不该拿你做冒险!”
神乐和新八端坐在银时两边。新八很斯文的坐着,他看了看中间叉开腿抱起胸冷淡的银时,又看了看动作变得飞快的天人。
神乐倒是很上道地演了起来:“kuso阿鲁,你们伤害到我们万事屋老板的精神损失费,出场费,工作费,还有醋昆布费怎么算kora!”
不,最后一个完全是你的私心吧,卡古拉酱。
新八心里默默吐槽,才十几岁的少年感觉自己承受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