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蒂芙立刻感到心跳漏了半拍,她立刻站直起身,毫无意义地扯了扯自己皱巴巴的轻薄睡衣,然后摁住狂跳不已的胸口快步走向门口。
艾沃尔进门时第一时间没看到兰蒂芙,扭头才发现她人在门后,很快她又被屋里颇为浓厚的药味儿吸引了注意力,于是往里走了几步嗅嗅空后问:“兰蒂芙,你用药了?受伤了吗?”
然而对方却没有立刻回答,艾沃尔倒是听到了轻微的沙沙布料摩擦声响,这动静虽轻却立刻撩拨起了她的心弦,她转回头去便见到了令她终身难忘的景象。
倒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奇观,只是兰蒂芙一只胳膊上挂着她刚褪下来的衣物□□地站在她面前,笑容是抹摄人心魄的微妙弧度。
“你看呢?”兰蒂芙一边轻描淡写地问着一边施施然走过艾沃尔跟前,仿佛对艾沃尔那能够在她身上灼两个洞的热烈视线全然不知——那也只是短短暂时,就在兰蒂芙刚扬手把睡袍扔到床上时艾沃尔突然伸手来将她揉进怀里,接着贴在兰蒂芙耳畔喘着气道:“我必须做些安排才能来见你,等很久了吧。”
兰蒂芙反手用胳膊勾住艾沃尔的脖颈仰起下巴享受她的热情,嘴上谴责着嘴角却快要咧到耳朵根:“你应该庆幸——你在我耐心耗尽前一刻赶到了。”
“赶不到你要怎样?”艾沃尔坏笑问着咬了咬她的耳垂问,右手从兰蒂芙腰间摸了上去,兰蒂芙笑得更灿烂了,她握住艾沃尔那只在她胸口放肆的爪子转身面向她,她上身是件褪了色的鹅黄色棉杉,深色的马裤看来也有些陈旧,但它们有个共同点是都一尘不染,肯定是刚刚换过,的确,艾沃尔身上飘着股好闻的淡淡皂角味儿,兰蒂芙早就注意到她脚上的长靴也是随便绑了绑就来敲门了,真是肉眼可见的心急如焚,兰蒂芙刚发现的时候心里就莫名得意。
“我就要去找你。”兰蒂芙说着大剌剌掀起艾沃尔的衣衫笑得如同得逞的歹徒,“谁也不能阻止我对你的渴望。”
艾沃尔自然是顺水推舟乐得配合,她身上绘满了纹身,不是巨龙、长船、斧头之类就是大小不一的卢恩符文组成的短句,这也不妨碍兰蒂芙意识到她比她想象的要更强壮,之前艾沃尔受鞭刑后她为她疗伤,注意力完全被她伤口骇人的状况吸引走注意力,没能将她那身彪悍的筋肉看个分明。兰蒂芙自认也不是什么弱女子,可艾沃尔一条胳膊仍能赶上她两边粗壮,无论是臂膀还是腹部肌理都如雕刻般纹路清晰,块结分明,触之饱满柔韧,隆起的肌肉下满是蓬勃张扬的怪力。
拥抱起兰蒂芙来又是如此温柔克制。
她还记得我身上有伤——被亲吻与爱抚弄得晕乎乎的兰蒂芙模糊地想着,她能听见和感受到强烈的砰砰声响和胸腔震颤,无意中一退再退退到床边,一个趔趄坐倒床上。她的肌肤对于长了老茧的粗糙手心格外敏感,忽然之间她就像是被针扎一般用力摁住艾沃尔的手,让后者难免吃了一惊,此刻兰蒂芙的力道着实有些不同寻常。
“怎么了?”艾沃尔喘着气问,“你……”
“对不起,”兰蒂芙别开脸垂着头似乎是不敢看她,“我果然还是……还是不行……”
这话就像兜头冷水瞬间将艾沃尔高涨的热情剿灭,她努力平复了下心绪问:“那你刚刚什么意思?既然接受不了……”
“我不是接受不了……我是……”兰蒂芙用力吸了吸鼻子口气流露几分苦涩,“你知道吗,自从嫁给你哥哥,我没有一天晚上好过,他来,我要勉为其难装模作样,他不来,我又担心自己怀不上,好容易怀上了,又被打至流产,那些医士和稳婆说……为了避免有血块或者其他东西滞留在体内,非要给我清理……又是扒又是捅,连工具都用上了,我不愿意接受,斯蒂比约恩就命人把我摁住也要清理……说是怕担心影响下次怀孕和……和夫妻生活,无论我怎么挣扎求助,都没有人在乎我,我真的不想再……再体验……”
“我当然不会那样对你,”艾沃尔皱起眉说,“难道你以前的情人也是这么对你的吗?我是说,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