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烧的实在是太严重了，这次的风寒来势汹汹，让小乔彻底病倒。

小乔不知道最后自己是走到床边，然后躺上去的，潮湿如海藻般头发堆叠在枕头上，小乔蜷缩在温暖厚实的被子里睡着了。

夏洛克随便裹着一件深蓝色的丝质睡袍，他在床边站着，脸上没什么表情，灰蓝色的眼睛专注地盯着她。

她不应该在这个时候选择睡觉的，大脑潜意识会重复上演她开枪的画面，惊恐的情绪被得到加深，她醒来之后说不定会产生应激障碍。

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夏洛克歪了歪头，继续看着她。

没有吹干头发，潮湿的头发会让她第二天早上醒来头痛欲裂，厚实的被子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吃进去，房间里空调的温度应该是最舒适的，可她依然选择用被子把自己整个包起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夏洛克又想起来她的父母是亚洲人，他们的祖辈来自那个最古老的国家，在那个国家的人们相信流汗能治疗发热。

这会起到一些帮助，也会让她第二天加重病情。

她不是一个聪明的学生，需要一些更加严厉的手段才能学的更好，她需要尝到疼痛的滋味。

她可不是什么乖孩子。

“詹姆斯.莫里亚蒂。”夏洛克回忆着他的面貌，慢慢露出一个挖苦的讥笑。

无微不至的照顾，温柔细心的安慰，可那又如何？她还是会选择忘记。

她脆弱又狠心。

夏洛克俯下身，影子严密地将她笼罩起来。

小乔感觉自己在流汗，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她脑子里盘旋，有什么鲜红的东西正在靠近她。

但她还没来得及去看清那片鲜红鲜红的东西，就被人从床上提了起来。

小乔睁着眼睛迷茫地盯着前方，好一会儿，她的视线终于聚焦到一个点上。

她昏昏沉沉地说话，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夏洛克？”

“我好困，我想要睡觉。”她的眼皮微微合上，很疲倦的样子。

但夏洛克没有说话，他一面听她说话，一面伸手触摸一下她的额头。

小乔努力睁开自己的眼睛，试图保持清醒，退烧药里有大量的助眠成分，这些助眠成分，让小乔很难保持清醒。

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闭上眼睛，但夏洛克有事情找她。

她需要保持清醒。

小乔伸出手，正要掐上自己的大腿，立刻的，她的手被人打了一下。

不重，很轻微的痛感。

小乔慢半拍地把手藏到后背，然后抬起头，夏洛克不知道什么时候俯下身，鼻尖几乎要贴上她。

小乔被吓到了，她猛的向后退，可她浑身上下都使不上力气，于是她仰头摔进柔软蓬松的被子里，下一秒，她软绵绵的身体又被拉起来。

“夏洛克。”她浑身绵软，面带迷惑地喊他。

“你不能睡觉。”这次他回应她了。

小乔蹙起眉，慢慢地她整张脸都皱起来，小乔急忙抬头，试图搞明白为什么。

她看上去真的太委屈了。

“为什么，夏——”猝不及防的疼痛让小乔捂住嘴巴，她咬到舌头了，生理性泪水瞬间盈满她的眼眶。

小乔没能忍住这股想哭的冲动，她又痛又困，逐渐从小声啜泣转变为毫无形象的抽噎，眼泪几乎糊满了她的脸。

夏洛克强硬地将她放在脸上的手指一根一根掰下来，用两根手指掐住她的下颚，试图让她张嘴：“张嘴让我看一看，如果咬的很深的话，你需要处理伤口。”

小乔被掐的很难受，她快速眨动着眼睛，把视线里的泪水眨掉，用力推了推他，但是毫无用处，他轻而易举地就能压制住她。

“没有流血！”小乔用另一只手捂住嘴巴，口齿不清地强调，“只是咬到了。”

夏洛克的耐心有限，直接握住她的手腕，拉到一边。

小乔有些惊慌地重复，眼泪又涌了出来：“没有很严重！”

夏洛克充耳不闻，他直接将另一只手的手指伸进去，强制地撬开她闭合的牙齿。

小乔彻底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