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医生很快注意到夏洛克用的是he而不是she。

但夏洛克的速度比医生更快，夏洛克没给小乔反应的时间，继续发问：“你认为寄给你花朵的，寄给你照片的和跟踪你的是同一个人吗？”

同一个……人？

一直以来，小乔都在担心詹姆斯，她并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她下意识地认为这些都是一个人做的。

但这真的是一个人做的吗？

过分精致的花朵，角度众多却从未被她发现的偷拍……

小乔思考着，她迎着夏洛克和医生的目光，缓缓开口：“我想是同一个人做的。”

她收到的这些东西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严谨到可怕的秩序感。

信件会在同一时间出现在邮箱，照片的张数和角度都是固定的，以及跟踪距离的把控……她永远找不到他在哪里。

“还不算太蠢。”冷漠的侦探终于露出一个笑容，但他并不打算像往常那样能言善辩的展示自己的推理过程，他紧接着继续提问：“你说到你的男友？”

小乔这才意识到她还没有介绍过自己的男友，她把手中的杯子放到身旁的小桌子上，下意识挺直腰：“詹姆斯.莫里亚蒂，他是一个大学教授，教授数学，他很聪明。”

“聪明？”夏洛克立马接着她的话重复一遍，低沉而不屑的。

“是的，他和你一样聪明。”小乔不知道为什么夏洛克这样，但她依然坚定地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

詹姆斯总是聪明的超乎她的想象，就像是夏洛克那样，毫无疑问，他们两个都是天才。

小乔突然感到一阵焦躁，她用指甲划拉一下自己的掌心，疼痛让她意识到之前刻意被她忽略的一个事实。

詹姆斯可能是自己离开的。

他足够聪明，可以做到天衣无缝地瞒过所有人。

“你还记得他具体失踪的时间吗？”华生已经被这个案件彻底吸引了，开始对这个号称和夏洛克一样聪明的男人产生了巨大的好奇，因此他错过了夏洛克此刻略显阴冷的表情。

“三十天前的那个早晨。”小乔脱口而出，没有经过任何思考，“他没有叫醒我，我以为他是去处理学校里的急事，但那天其他教授并没有见到过他。”

“那你收到匿名信件的时间呢？”夏洛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小乔面前。

匿名信的时间？

小乔迟疑着，她不确定自己的记得时间是否正确：“可能是11月20号。”

“哦……可能？”夏洛克俯下身，轻声说着，带着点儿讽刺的意味。

没等小乔作出什么反应，夏洛克就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是11月18号，我的好记性女士。”

他看上去有些生气，或许是她的迷糊让他感到失望。

夏洛克只穿了一件衬衫，最上面那颗纽扣没有扣上，他的靠近十分短暂，语气也算不上好，小乔不由得感到心慌，她下意识扯住他的袖口：“夏洛克，帮我找到詹姆斯好吗？”

她恳求道。

夏洛克任由她把他的袖口捏的皱巴巴的，没有制止她的行为。

小乔看见夏洛克低下头，灰蓝色的眼睛盯着她，语气迷惑：“我当然会答应你，是什么给了你我会拒绝你的错觉。”

她觉得他看向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猪脑子。

小乔羞愧的放开了手。

手机短信的声音清脆的响起，夏洛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嗓音愉悦。

“哦，感谢伦敦，又多一件有趣的事情。”

夏洛克捞起桌子上的大衣，迅速披在身上，小乔只觉得眼前一晃，没一会儿，视线里就没有夏洛克的身影了，包括华生医生。

小乔有些不知所措地坐在椅子上，下一秒听见楼下门口传来夏洛克不满的声音：“乔！”

他的声音有些大。

小乔本以为他们已经离开。

原来不是吗？

在她愣神的短暂时间内，楼下又传来一声催促：

“乔！”

小乔连忙拿上自己的围巾，快步走到楼梯口，她一眼就看见站在门口的夏洛克，他的手搭在门框上，外面停着辆的士。

她不在状态的样子引起了侦探先生的强烈不满，他三步并作两步，揽住她的肩膀把她楼梯上带了下去，然后快速塞进的士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