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九儿子百日宴之后,杨福的正妻带着几个婆子说是来看孩子。可是,几个婆子进了屋抱起孩子就往外走。
程九被正妻捂着嘴拦在屋里,那正妻比程九高了半头,又胖了一圈,程九挣脱不开。
寒柠在屋顶看那几个婆子神色慌张,脚步匆忙,而且不是跟着那肥胖的正妻出来。
她翻身下来,拦住婆子去路,“怎么?来串门还带东西走,是不是有点太客气了?”
“闪开!”其中一个面向凶恶的胖大婆子喊道。
寒柠朝着外门,大喊了一声,“小木!没有主子吩咐,今日一个人也别想出去!”
“寒姐姐,放心!”小木是个大块头,比寒柠还要高一头,宽一倍。她把大门插上,抄起门房里的木棒,站在门口。
婆子也不示弱,“大胆。我可是正房大夫人身边的……”
寒柠听到这个“正房”就火大,不等她说下去,直接抬手扇了婆子一个大嘴巴,然后朝旁边抱孩子的婆子说:“你主动给我啊?还是我自己动手啊?”
抱孩子的往后退了两步,另外两个婆子就要上来跟寒柠撕扯。
寒柠闪开一个,脚下一踩,手里一带,婆子直接脸着地摔了个狗吃屎。另一个要退,被寒柠踩住裙摆,“哎呦呦,裙子扯掉,可就不好看了。”
婆子伸手拽,拽不出来,她真怕裙子撕了难堪,站在那里不敢乱动。
寒柠才不跟她客气,又上一脚,踩在裙子中间,“刺啦”一声。裙子从腰间开了线。婆子连忙蹲下,拉住裙子扯开的地方。
寒柠走到抱孩子的婆子面前,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还不给我?!小主人今日掉一根汗毛,我就把你们四个都剃成秃瓢!”
孩子抱了回来。正妻见事情已经败露,带着婆子走了。
寒柠进屋来问:“主子,你没事吧?”
程九脸上还有被那正妻捂嘴时留下的指痕。
寒柠气得握紧双拳,“主子放心,我一定找机会收拾那婆娘!”
程九又急又气,只觉得身下一阵湿热。双腿一软,晕了过去。
寒柠看着瞬间就染红的衣裙,吓了一跳,把人抱到床上,喊来锦儿照料。自己去找大夫。
大夫腿脚慢,寒柠恨不得扛起大夫跑回来。
大夫岁数大,胡子都白了。被寒柠拖着一路小跑,气都喘不上来了,说道:“别催了,别催了,听你言说,不是要人命的急症,来得及!”
大夫来了,用针灸止血。再把脉写方子。
程九卧床调养。
寒柠和锦儿屋里屋外寸步不离左右。
正妻这次硬抢不成。又想买通程九身边的丫头来偷。
可是有了上次几个婆子来抢孩子的事情,寒柠直接搬到了主屋卧房外面厅堂里睡。
孩子睡觉的时候跟着程九,有锦儿在屋里伺候。其他时间,孩子的吃喝拉撒都要在寒柠能看见的地方才行。
谁也没有机会靠近。
杨福正妻又派了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来劝说,这孩子让给她,就让程九回大宅住,将来家产可以多分她一份。还说程九还年轻,之后再生几个就是了等等。
差点让寒柠乱棍打出去。
杨福正妻看程九软硬不吃,就雇了几十个流氓上门闹事。
这跟丫头婆子不同,寒柠和小木身手再好也架不住人多。她们两个人被十几个人围殴,其他五六个家丁也早就被打趴下了。
孩子自然是被带走了。
程九派婆子去请老爷作主。老爷怕正妻,没有来。
程九又气又急,哭了半宿,清晨好不容易睡着。
都晌午了,锦儿听屋里没有动静,进来查看,想叫主子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可是满床的鲜血把锦儿吓得大叫。
寒柠直接闯进医官,揪着大夫就走。
大夫抬头看见鼻青脸肿的寒柠,“哎呦,这么重的外伤。真儿打盆温水来,给这位伤者上外伤药。”
寒柠揪住大夫胸前衣衫,“带上药箱,跟我走。不是我看病。”
大夫又被揪住了前胸,才想起来,又是上次那个护院,“哎,怎么又是你?别拽了,我自己走。”
“快些吧!”
宅子里。
大夫诊了脉,出了卧房,递给锦儿一个止血的小药包,“给你主子塞到身下。先止血。”
锦儿抖着手,“我,我不敢,那血太多了……”
寒柠拿过药包,“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