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结束后,霍格沃兹的学生们叽叽喳喳的讨论暑假怎么度过,有人说要去对角巷打工,有人说去法国度假,有人约了同学一起玩。
我和莱维娜穿过人群,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佐拉你暑假有什么安排啊?”她问我。
“我没什么安排,你有吗?”
“就是觉得暑假太漫长,想去找你玩玩。”莱维娜说,“我待会告诉你我的地址,你也可以来找我,我们家可以用飞路网哟。”她又说道。
这时詹姆叽叽喳喳的声音越来越近,“嘿,你们在这呢!”他突然靠近的声音让我耳朵一惊。
“詹姆你天天能不能别咋咋唬唬的,小心把人家吓死了。”西里斯接着说。
“哎你小子怎么天天挑我刺,你说是吧莱姆斯。”詹姆赶紧拉起了外援。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莱姆斯并不买詹姆的帐,彼得在一旁崇拜地看着他们,却并无机会加入讨论。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叛徒。
我看见他对詹姆和西里斯的讨好,看到前两者对他的不屑,我从来都知道,他们的友谊似乎并不平等,至少对于彼得来说如此。可这并不能成为他倒向伏地魔的理由。
我盯着彼得佩迪鲁,我面前这张充满崇拜与羡慕的脸与多年以后那张谄媚的,向伏地魔泄露情报的脸慢慢的重叠在一起。与旁人看见的谨小慎微的无名之辈不同,我最终看见的,是一个懦弱,攀附权贵的食死徒。我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的恨意表现的太明显,只是默默地看着。
“佐拉,你盯着彼得好久了,怎么了?”西里斯说,他好像总是能第一时间注意到我的不对劲。
“没事没事。”眼看着大家的目光又要聚集于我身上,我连忙说。
可是西里斯似乎还有疑惑,他看了看彼得,又看了看我,最终什么也没说。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我穿过墙壁,来到国王十字车站,却一眼就看见了姨妈,她站在我正前方。
她就站在那里,平静地看着我。
我慢慢地走到她面前,“回来了,我们走吧。”她的手轻轻地颤抖着,看了我一会儿,抛下这么干巴巴的一句。
回到一模一样的家,这里是她的家,却好像不是我的。
我还记得当年来到这里时的场景。
我局促不安地拎着行李,站在门外,门外大雨滂沱,我的衣服也被雨水淋湿。姨妈就坐在客厅里,她慢慢走上前,“东西都带来了吗?”
我还没能来得及向她诉说所有的委屈与悲伤,她就人为地竖了一堵高墙,横在我们之间。这么一句干巴巴的话,和平淡的语气,让我把想说的话,都通通咽下,独自舔舐丧父丧母的痛苦。
我恨她当时的冷漠吗?好像不,我还是爱她的,她毫无怨言地养育了我十年,供我上学,没有结婚和生育。每次我出门上学时,总能瞥见她孤独的身影,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我不确定是什么消磨了她的生机与活力,我只知道,自从母亲去世后,姨妈就很少笑了,也从来没哭过,她似乎丧失了一切情绪。我从未见过我的外祖父母,他们在母亲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从那时起,姨妈就和母亲相依为命。
回忆来的快,去得也快。我像以前那样,把行李拖到二楼,上楼梯时,我好像看见姨妈往前走了一步,可又立马退回去了,把手背在后面,移开了目光。我觉得奇怪,却也没在意,自顾自的走上卧室。
“佐拉,在学校过的还好吗?”吃饭时,姨妈问道。
“挺好的。”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