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或停或缓的修士们:竟真被启蒙会邀请过!
经常带伤出现在医署的江弥刚出来就碰到气势汹汹的邵安,还上来就是一招:“你还敢去找范衡!?”
进出医署的学员们:震惊体诚不欺我!
事情愈演愈烈,甚至有一名七阶修士要为这名“某新生”讨回公道,接着越来越多六阶七阶修士站出来。
启蒙会内部正在开会,主要成员坐在桌子旁,其他则站在两侧。
范衡率先提出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混沌名额一事,旋即屈指敲敲桌面:“这件事,都说说你们是什么想法。”
“这新生不是想进来避难吗?那将她拉进启蒙会,我们对邵安声讨混沌名额也算师出有名了。”
“我看不行,这新生刚进来就搅浑了水,先是用诡异手段乘人之危,打乱我们的计划,烧了苦境不说,还被邵安盯中,是个大麻烦。”
“但如果看实力的话,我觉得很值得拉进来。”
“难道就没人思考发布这些消息的人背后意图?我怎么总觉得有人在暗中下大棋啊!真要说一个新生搞出这声势我是不信的,是不是那些即将升去大术院的在搞鬼?”
范衡没发表看法,转向坐在他侧方的滕宝:“你怎么想?”
滕宝:“我与江弥有过几面之缘,但不曾交谈过,不确定其为人——”
“问我啊!”站在门口处的唐蜜举起手招了招。
她今天刚加入启蒙会,也知道讨论的是这几天入院的新生,还在想这位“某新生”是院门口围在自己身旁的哪一个,突然就听到熟人的名字。
众人将目光放在她身上,范衡笑了下,很和煦的样子:“但据我所知,你来自五院,江弥一院。”
唐蜜从人群中站出来,一身紫裙明丽傲人:“我是来自五院没错,但我在友谊赛上和她相识。”
范衡点头示意她继续,唐蜜抱臂傲然道:“你们可不能小瞧江弥,这人十分有魄力,敢在比试台上进阶,后续比赛说不参加就不参加,就是在教习的干扰下也顺利进阶……”
有人见她说那么多没说到重点,忍不住打断:“和这次事情有什么关系?”
唐蜜:“自然是有的,我被她打败不服,跟她朋友搭上线,了解到这人十分奇怪。”
桌上的几人整了下神色认真倾听。
“江弥对自己非常狠,修炼起来时常累晕,我第一次听说人晕是修炼累晕的。她还对什么都不关心,据说要不是她朋友拉她去食堂,她可能连饭都不吃了。特喜欢看书,那朋友说她可能将整个藏书阁的书都看完了。还有……”
“说重点!”那人忍不住再次重点提醒。
唐蜜总结:“江弥这么个有实力有魄力只知修炼的纯粹修士,肯定不会搞这些阴谋诡计,入院时我们还在一起呢,她的舍院是苦境,被卷入两位大人物的纷争纯属凑巧,我的建议是邀请她入会,收为己用。”
这样她就能时常跟江弥切磋了!
“我赞同。”滕宝将众人视线拉回来,道:“既然那些置身事外的七阶愿意参与进来,不如好好利用一番。”
范衡笑着后靠椅背,道:“那就把水搅得更浑浊。”
近日,帮江弥的除了七阶修士外,启蒙会也打着公平正义的旗号排挤邵安之流。
小术院真正能升入大术院的只有少数,更多地则是投靠世家皇室谋前程,或成为散修游历,或被雇佣为教习。
邵家是十三世家之一,邵安从来到小术院起就不断有人明里暗里向他投诚,要为他所用,他身边也从不缺人,最近身边的人换了几波,等他反应过来有人搞他时,别人已经冲到他家门口了。
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江弥跑到天雪峰上避风头。
这里确实如孙柏柔所言,天雪峰上只有寒风和大雪,耸立的高峰被纯白覆盖,狂乱的风雪里站着几座木屋,以及掩埋在积雪下的木头。
江弥深吸口气,肺部一阵冰凉,呼出的白雾瞬间被吹散,她有片刻晃神,然后朝着木屋走去。
刷令牌开门后,屋内的场景并没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这屋子之前居住过其他修士,生活痕迹都清理过,但为下一任住户留下了干燥的木炭。
木炭旁边就是炉子,中央摆放着桌椅和崭新茶具,往内室走,这里更简洁,只有一张床和床前木案。
孙柏柔说有人抽到的住宿还得和陌生人同屋,这么一想,她这已经算很好了。
山下天翻地覆,山上却静谧寂冷。
天雪峰很冷,木炭用得很快,江弥在第二天就放弃烧火,虽也能用火术,但火术需要能量来维系,很麻烦,江弥打算用“天火”。
“字”的方式和符类似,激活成功便可维持,维持时间由激活的能量控制。
“天火”太过浩大,即便她已经走出很远练习,弄出的动静还是不小,回来时被天雪峰的一位暴躁学长骂了顿。
天雪峰有六间屋子,除了暴躁学长,三间没人,不知是不经常回还是没人住,还有个经常待在房间不出来。
江弥路过时发现他门前长出绿草,惊讶地看了好久。
待在雪山的第三日,孙柏柔上山找来,她脸颊冻得通红,眼眶却比脸颊还红,是哭过的样子。
李二的死,他们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