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唇瓣离开他的手,目光呆呆地望着手腕上的齿痕片刻,忙撩起自己的衣角,擦皮肤上的口水与整齐的齿痕。
但口水可以擦掉,齿痕怎么可能说没就没,少年眼见擦不掉,尴尬地偷偷瞄他。
偷瞄第一眼时,松文彬还沉浸在可爱暴击中笑着盯人。
等少年偷瞄第二眼时,他才心领神会地抬头望天,就仿佛从未发现人小动作,轻咳一声后自言自语:“馅饼再不吃要凉透了,还有红烧肉,闻着就香。”
有了台阶下,少年即刻放下他的手,装出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双手插兜,快步向前走:“凉,凉透了,就让如菟虫热热,热热呗。”
僵硬的步伐,嘴瓢的话。
松文彬看着九宸背影无声地笑了,这傲娇的别扭劲儿,可真像个小动物,可爱。
正笑得欢畅时,前面人仿佛有感应般急转回头,他光速秉着一副君子淡如竹的姿态说:“这就来。”
“你笑了。”少年危险眯眼。
“我没有。”松文彬双手摊开,一副敞开怀抱毫无隐瞒的模样。
殊不知他眼角的笑意,就如同腕上的牙印般,赤裸裸的无法掩饰。
眼见九宸神情越来越疑惑,他终于忍不住大笑着迎了上去,宽大结实的手臂一把搂住少年,揉乱人头发说:“这有什么,都是男人,咬就咬了。”
“你又弄乱我头发!”九宸暴躁跳起,松文彬赶紧压着少年闹地如同连体人般,一同坐到了餐桌边。
在众毛球奇奇怪怪又可可爱爱的目光中,一起光盘所有餐食。
幼崽们的餐后活动,是由武罗带领大家将剩下的食材,送到新仓库中恒温保鲜,再观光宝宝们最最期待的零食柜。
虽说零食柜是临时决定的,但他在与李队沟通时,让工人把窗框上简绘的Q版画像,拓印在每个柜体的门上,并将零食柜统一镶嵌在草食区的左墙壁,占据了整整一面墙。
幼崽们在空柜前又是摸摸门,又是钻进柜子里打滚。
玩耍了好一阵后,才在武罗的催促声中,依依不舍地拿上自己的小盆盆,在后院水井各自打了水飞回宿舍楼前。
听从松文彬的话,放在太阳下晒着,等众兽午睡后醒来就开始洗刷刷。
下午一点半,一号楼内。
松文彬弯着嘴角在浅眠中醒来,想想马上就要有无数的毛绒乖乖等rua,他躺在床上都笑出了声。
翻身坐在床沿上,穿上拖鞋打开衣柜,手刚搭在白衬衫上,脑中闪现九宸惆怅的模样,琢磨这幼崽不是那么好rua的。
不过洗澡能有什么麻烦事,无非是崽崽好玩泼水嘛。
眼睛转到一旁,看向叠成豆腐块的那几沓衣物,挑出半截袖和运动齐膝短裤套在身上。
在穿衣镜前照了下,最简约的白与黑,搭配上柔软轻盈的棉质面料,勾勒出健硕又不失优雅的身体轮廓,他满意地点点头。
等他从洗漱间出来时,听见楼梯上有声音,当即转头看去,立时瞳孔地震:“不是吧,要不要这么夸张?”
“你不会告诉我,就打算这么出门吧?”九宸带上雨衣的帽子,拉紧帽绳打上结。
“宸兄,现在可是夏天,外面已经二十八九度了,这样穿会中暑的。”松文彬失笑。
少年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说:“我知道,但这是必要装备,劝你也穿上。”
“我真心受不了这种热,就这样吧。”他笑着摇摇头,掏出双户外拖鞋,趿拉着出门。
站在长廊上看楼下那些小水盆,想想之前各屋幼崽为了抢洗澡名额,开启一屋抢位二十的事情就觉得有趣。
现在所有毛球一起洗多好,多热闹。
虽说总数两百来只毛绒听着夸张,但其实刨去武罗,足訾,奢比尸等半大的兽。毕方,夫诸,如菟虫等雌兽,和五号楼不用洗的兽。
剩下的不过才一百六十只,和九宸对半分,每人八十只。
八十这个数字看似挺多,其实小家伙们都会自己洗。他只要给每只小兽搓洗下它们够不到的后背,分下沐浴露和毛巾,再给浴后的绒球梳通下毛毛就好了。
“啪叽,啪叽……”松文彬正想得开心,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他从来就没听过少年走路有动静,惊讶间回头看人的脚,这……
“宸兄,你怎么还穿上雨鞋了?那些乖巧的小毛球,咱两小时内就能搞定。”
他简直哭笑不得:“就算会淋湿,又能湿到哪里去,实在不行就回来洗澡嘛,外面真的很热的。”
“我讨厌淋湿mao……”
九宸闪顿下:“身体和头发,再说确定两个小时就能给它们洗完?敢打赌吗?”
少年满脸‘你输定了’的表情。
大男人输人不输阵,说出去的话怎能咽回来?
松文彬潇洒地靠在栏杆边,身姿挺拔而自信,从容不迫地说:“当然,赌什么?”
“赌什么……”
九宸琉璃眸中的笃定丝毫不输他:“若我赢了,你就欠我一个服从条件,怎么样?”
“可以,那要是你输了,你就欠我一个,君子盟誓?”他抬起手掌,轻轻晃了晃。
“啪。”
少年丝毫不犹豫地拍了上来:“你输定了。”
“拭目以待。”松文彬泰然自若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