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力海原本养尊处优,光滑非常的皮肉被沸水接二连三的浇灌之下,已经被破坏得面目全非,破损的皮肉和犬皮紧紧地粘黏在一起,过了一段时间时候再想撕下来,就很难了。
李良喃喃自语道:“接下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有一份礼物要送给大人。”
冰冷的尖刺抵住陈力海的眼眶,“噗”地刺进去。
陈力海只觉得有一瞬间的刺痛,紧接着是脑海里将要爆裂的痛觉袭来,比身上的伤要痛一万倍。
那冰凉的尖刺进出了好几次,李良生怕自己第一次动手,刺的地方不对,反复刺去,最后满意地搅弄几下,观察着陈力海的反应。
陈力海嘴巴大张,涎水不自觉流下,打湿了嘴边的毛发。
一直哀嚎叫着“饶了我吧”的陈力海没了言语,只是发出毫无意义的惨叫。
“看来就是这样了。”李良站起身,满意地点点头,把一切都收拾好,在茅草屋外挖了一个大坑,把所有的器具都埋了进去。
他看了一眼陈力海,把他留在那里自生自灭。
李良心中门清,被这样折磨过的陈力海,绝不会有生还的可能,就算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
反正这一处也不会有其他人来,就让陈力海死在这里吧。
他没想到,那张犬皮是白时这个妖怪的,里面蕴含着白时的妖力,就只是这一点仅存的妖力,吊着陈力海的一条命,没让他死于伤口感染,反而是和犬皮生长得越来越好。
失去的神志的陈力海被丢在茅草屋里过了好几天,就在他快要饿死的时候,茅草屋里面闯进来几只野犬。
看着身上与它们相似的毛发,毫无记忆的陈力海自然而然地把自己当作它们之中的一员。
从此开始了自己的流浪犬生涯。
而自觉对陈力海报复完毕的李良,自然也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其他人。
管家,阿昌,范医师。
在李良心中都该死。
他对这些人的习惯的喜好了解得彻底,知道管家本来年纪就大了,受不得惊吓。
所以他特意选在一个幽森的雨夜,扮作陈力海的模样,掐着嗓子模仿陈力海的声音对他说,自己在下面好孤单,没有人服侍。
管家半夜里被一阵阴风吹醒,一睁眼,冷不丁眼前就出现了昔日主子的身影,吓得他两腿一蹬就一命呜呼了。
李良都没想到会这样顺畅。
在他的预估里面,起码要来好几趟,吓得他十天半个月的,神经衰竭才会死呢。
没成想这么快。
看来是老天都在帮着他,让这些恶心的人不配活着。
对阿昌,李良知道他惯常去喝酒赌博,悄悄跟着他,等人酩酊大醉,走路歪歪斜斜回家的时候,伸手一推,阿昌就在桥上坠落下去。
冷水一激,阿昌的神智也清醒了,抬眼看到一个罩着脸的人,他吓得支支吾吾:“大侠,你我素不相识,是不是认错人了,快些救我上去吧……”
认错人?
怎么会认错呢。
李良淡笑不语,轻描淡写地把他死命爬到岸边的手指碾下去,再把人一脚踹回水里面。
游上来就踹。
踹了好几次,阿昌总算没有力气游了,他酒水喝多了,本来就没什么力气使,一抽筋,人就咕噜噜地沉下去了。
直到死阿昌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杀的,怀着满肚子的困惑和水闭上了双眼。
李良执着地站在岸边看着,没有走。
等到水面上的那一连串气泡消下去了他也没走。
一直等到天色将亮,水面由无波无澜慢慢浮起一具肿胀的尸首。
李良才拖着疲惫的步伐远行。
而杀死这些人,自然要留些东西做纪念,不过那时跟踪范医师上山,下手太快,轻轻一推,范医师就滚落下去了,也没机会留下属于范医师的战利品。
这些人都死了之后,李良脑子有些混沌,他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能做些什么。
最开始的时候,他想过报完仇之后就自行了当算了。
可是当他真正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面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没那个勇气下手。
人哪里有不想活着的。
不是有句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吗。
没能下定决心自杀,李良总要赚钱吃饭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