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主意,天子开口道:“那么,朕便奖赏你们黄金百两,御赐牌匾‘明察秋毫’!”
卫河墨讶异,御赐的牌匾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了,他一下子被天子这一手镇住了。
要知道,御赐的牌匾挂在自家门口,通俗一点说,就相当于昭告所有人,这是被天子看重罩着的人,你们要动他就得掂量着点。
可以说,这是一块免死金牌也不为过,卫河墨可以横着走也不会有人敢惹。
“不够,不够。”天子想了想,觉得若没有卫河墨,说不准自己悄无声息死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如你留在京都吧!”
他越说眼睛越亮,“朕可以下旨让你在大理寺任职。”
卫河墨被这一串接一串的嘉奖砸得头晕眼花,“陛下,草民的资历不足,怕是难当此任。”
一个小捕快职位骤升到大理寺,这样跳跃式的升官之路,怕是进了大理寺,会被疯狂说走狗屎运吧。
他有自知之明,诚心劝慰天子道:“草民万恩天子的看重,只是无论是年龄,还是能力,我都不足以在大理寺立足。何况陛下御赐牌匾已经是最大的恩宠了,又怎么敢再奢求其他?”
天子叹了口气,“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不愿意接受也是可以理解的。”他看看欧阳刺史,指着他笑骂道:“当初,我让这个家伙入内阁,他也是万般推辞。”
欧阳刺史尴尬笑笑,“陛下……臣那时实在是难以服众,这不是,还得再磨炼磨炼嘛。”
“算了算了。”天子说是这么说,可是心里还是很满意他们的举动的。有自知之明,不被权柄冲昏头脑,踏踏实实做事的臣子,谁会不喜欢呢?
“阮家一案里,水西县出力了的人,朕都要赏!”
卫河墨谢恩,“陛下万岁。”
他又想起什么似的,“草民能否用这百两黄金,向陛下求个恩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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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尘埃落定,只是卫河墨始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程子君。
他微微超过程子君半个身子,闷头往前走,不敢直视他灼人的目光。
欧阳刺史促狭看着他们,“好了,我先走了,你们既然是要启程回水西县,那么就在此别过了。”
卫河墨一想到等会儿他和程子君单独坐一辆马车就发怵,“不如刺史大人随我们一同回去?想来大人的考核官员的任务还未完成吧。”
欧阳刺史看出他的不自在来了,调侃笑道:“这自然会有人接替我,河墨放心吧,你和子君二人一起,不会有人打扰你们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卫河墨内心哀号,却也不得不挤出笑来,“好,那我们就走了,日后有机会一定再聚。”
“哈哈哈,一定一定,希望下次是去喝你们的喜酒,可不要让陛下和我等太久啊!”
“……尽,尽量。”卫河墨羞得耳朵红透了,支支吾吾搪塞道。
一上马车卫河墨就有一种不妙的预感,果不其然。
“唔!”喉咙里的惊呼还没来得及发出就被堵在嘴里。
好软好软好软……
程子君脑子里只剩这句话。
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亲吻墨宝儿,以这种墨宝儿无法反抗的方式。
卫河墨近乎窒息,他眼角不自觉被逼出泪水来,想要推开程子君,却被他极具侵略性的漆黑眼眸看得手脚无力。
好可怕……
他呜咽着,只能拥着眼前如今这个造成他困境的罪魁祸首,像柔软的藤蔓攀附着大树一般。
挣扎无用,只能顺从地接纳,期望程子君满足后大发慈悲让他喘口气。
却不知这样只会让兽类更兴奋。
肿了……
程子君终于舍得放开,他的脸庞紧紧贴着卫河墨,兽瞳盯着他,“墨宝儿,你说你也喜欢我是不是,我是不是在做梦?”
卫河墨原本打定主意不理会这只过分的狐狸了,可是看他患得患失的可怜模样,又忍不住心软,他强撑着发软的身躯,对着程子君的额头轻轻地、怜爱地“啾”了一口。
“水水,我喜欢你。我发现,我无法忍受你对别人也那么好,不能接受你对其他人做这种亲密的举动,我希望,你永远只对我好,可以吗……”卫河墨话还没说完,又被程子君抱住一顿亲。
“等……”
程子君的每一次深吻,都带着要把卫河墨燃烧殆尽的火焰,不给他丝毫喘息逃离的机会。
等程子君再次放开他的时候,卫河墨的唇瓣已经彻底肿起来了,连里面柔滑的舌也闷闷钝痛。
“墨宝儿,对不住,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程子君痴痴看着他。
太过分了,墨宝儿说出这样可爱的话,叫他如何能忍得住呢。
“我不会这样对别人的,墨宝儿,我只爱你。你不知道,我一直望着你,好久好久,你终于回头看我了。”程子君瞳孔一直望着卫河墨,舍不得把视线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