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想清楚,把她放下哦。”
甫一抓住软索便手脚并用向上迅速向上攀爬,金发男人身手无比矫健地、不过几个纵身的功夫便赶上了属于上端单手扛着人显得有几分不便的黑发青年。
“虽然是叛徒,但怎么说都是情报组内部的事,琴酒这样擅自带走她,恐怕就有些显得既不太礼貌,也不太尊重了吧。”
哪怕经过剧烈的运动呼吸略微急促了几分,他的话依然丝滑又轻缓就像调好的蜜糖。略微汗湿了几分的璀璨金发下,那双灰紫色眼睛目光灼灼,紧紧盯着青年。
那目光简直有如实质,仿佛下一秒就能扒开那一头烂拖把似的长发看清那张被血渍和视觉系油彩糊住的脸,任谁都应该在这样的目光下显得有几分不自在的——甚至连已经昏迷中的银发女人耳尖都略微抽搐了一下——
可偏偏那个青年,却不为所动。
就像完全没有听到似的,甚至或者突然出现的降谷零整个人都是他无法识别的东西一样,那青年连一丝停顿都没有的继续往上爬着,每一下抓握绳子的力道都极大,破破烂烂挂着小骷髅头装饰的衣摆从降谷零眼前一扫而过,眼看就要飘开,
被他赶忙一把抓住!
“停下!”指节不着痕迹地顿挫了一下又重新抓紧,降谷零好悬忍住了想甩一甩手的冲动,刚刚那明明只是普通的布料从他手心狠狠抽出划过的劲力简直像抽了一下鞭子!
“我想这件事不只是你,琴酒也需要给个解释呢。”双眼危险地眯了眯,对上这个被他抓住衣摆而被迫停滞了的青年,“我是文明人,最不喜欢像头脑简单的家伙们那样子喊打喊杀了,但是如果并不配合、或者对朗姆大人这么不尊重的话……”
“话”字几乎还咬在喉咙里,他陡然动作,
“——那也只能违心的给点教训了!”
抓在青年衣摆的手借力上窜同时另一只手突然如闪电般袭向青年扣着库拉索后背的手腕!
动作的残影让撕裂空气的声音紧随其后,只听那尖锐的劈裂就不难想象如果被转了一圈命中只怕是手腕的骨头也要直接裂了——
而青年的反应,却只是那双粉红色的眼睛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