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玉佩所藏威压的迷惑,诸位医师为定愿把脉后,说出的脉象均与虞隐所说一致。
刘信见大势已去,谎言被揭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呆立在场中。
这时联合举办大会的几大宗门,因天元门不仅作弊,事后还想隐瞒,都聚集在一起,商讨如何处理。
刘信听到只言片语,怒火中烧,他觉得这一切都罪魁祸首都是虞隐。
大乘期的威压释放,他袍袖一翻,一股大力就朝虞隐袭去。
幸而虞隐在感觉到威压时,就朝一侧闪躲,避开他的攻击。
徐彦辰和丁兴川等人,连忙护住虞隐。
“刘门主!你这种行径,岂有一门之主的威严所在。”正在商讨的几大宗门代表,齐齐出手,保护虞隐,阻拦刘信。
台下修士也都唾弃刘信的行为:“怪不得天元门不走正道,有这样的门主带路,不走歪才怪。”
康玄庭本在看台之上,此时也来到擂台,他不着痕迹地挡在虞隐前方,对刘信道:“刘门主如此行为,天元门有今日也就不足为奇了。”
他的修为是众人之中最高。大乘巅峰,对上刚刚升入大乘的刘信,绰绰有余,有他在,刘信再无法做出对虞隐的不利之举。
一名冲霄阁的长老面色一红:“惭愧,叫魔尊看了我们仙门笑话。”
散修们也道:“怎么今日看来,魔尊行事比刘信要光明磊落的多。”
“传言这位魔尊杀伐果断,手上沾满鲜血,今天看传言不真。”
也有修士道:“那魔尊带领手下参加这次试炼大会,可不得伪装伪装。”
不过天元门口碑崩坏,行为无耻不如魔修,这个说法众人皆表示赞同。
“天元门既然仍不悔改,那我们也只有……”
一名飞宇宗长老叹了口气,然后对众人道:“我们本只想让天元门20年不参与试炼大会,但刘门主这等行为,20年远远不够。”
修士们听了,惊道:“20年便是两届,若天元门连续两届不能参与,那他门下年轻弟子就少了两次试炼机会。”
“刘信这么一做,20年还不够,那是要多少年。”
“既然天元门没有悔改之心,如此,便50年吧,”冲霄阁长老说道,“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定愿听到50年,想要挣扎站起来:“50年太久,我天元门会……”
他话没说完,便冷汗直冒,一阵呛咳。
封一木叹气:“定愿长老,你还是多关心下自己吧,你修为都传渡给他人,又用玉佩伪装威压,那威压对旁人只是震慑,对你这种灵海空虚的情况却是杀器啊。”
很快,几大宗门就做出了决定。
“此次试炼大会,天元门因作弊又不知悔改,因此,门下弟子50年不得参加试炼大会。”
“本次试炼大会中的天元门弟子,也会由大会审查,查看以往比赛有无作弊。比赛清白者,才可继续这次比赛,如果一经发现作弊行为,即刻取消本次参赛资格。”
“之前的毒药事件,我们几大宗门也会联合进驻天元门,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各位一个公道。”
即使修真岁月漫长,50年眨眼一瞬间,但对一个宗门的发展来说,却不可忽视。
修真根骨难得,宗门要发展,就要寻找足够的修士,也要竞争、抢夺修仙的好苗子。
而踏入修真旅途的修士要获得关注,获得宗门资源倾斜,试炼大会非参加不可。
禁赛50年,那便是5界,想出头,争夺宗门资源的修士,哪能等得50年。
这样一来,以后天元门不仅新收弟子困难重重,连门内现有的弟子,也会离开。
宗门修士不够时,便没有能力保住所划势力与资源。天元门会急剧衰落。
这便是为何定愿说“天元门完了”。
眼下不论刘信和天元门如何不服,事情已成定局,无法更改。
此事,只有天元门自作自受,其他宗门和散修,皆是受益者。
一家倒下,留下的空缺会很快被别的势力填满。
谁能想到,这一切的起因是一个小小的金丹巅峰修士呢。
“虞道友这一战,居然能引出来一个宗门作弊行为,当真是厉害。”
“不愧是我们散修的希望啊,看这些宗门行事蝇营狗苟,哪有我们散修光明磊落。”
“不过,虞道友是怎么知道,定愿给卢霖传渡修为,还有威压是那枚玉佩导致的呢?”
这位散修的疑惑,也是在场大多数人的疑惑。
谢长真更是直接向虞隐问了出来。
虞隐心道,我怎么能说出,伪装威压是我之前在虞家干过的事。而定愿传渡修为这事,是在原书中发生过的。
在《仙路之遥》原文中,定愿也传渡过修为,不过是传渡给自身亲传弟子李褐秋。
而且他们准备充分,李褐秋将修为炼化,与自身融合为一体,最终夺得金丹期魁首,后来成为徐彦辰的劲敌。
虞隐在与卢霖对决中,发现他修为不正常,便联想到会不会是剧情又有所改变,定愿将本该是亲传弟子的修为,传渡给了卢霖。
一试之下,真相果然如此。
但虞隐当然不能说是书中剧透,他只含糊说道:“我听我们虞家曾祖提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