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彥辰拿在手中的东西是一个通体乌黑的令牌。
他递给虞隐,说道:“看刚才那人的紧张程度,这牌子应该代表着他们的身份。”
虞隐接过,拿在手中细看,只见那令牌一面写着一个“刑”字,一面写着一个“元”字。
“这难道是?”虞隐蹙着眉头,仔细观察着令牌,“是天元门刑讯堂的令牌?”
“应该是了,”尹舟看着令牌道,“这个‘元’字应该指天元门,而‘刑’字指的是刑讯堂。”
丁兴川因为擅长锻造,熟知各种金属,他拿过令牌,施展灵气探查了一番,笃定道:“没错,这是天元门的令牌。”
见众人不解,他解释道:“我曾经认识一个天元门弟子,他们的令牌都是用乌沉铁打造,而这块令牌也是用乌沉铁打造。”
虞隐闻言看向那身首异处的刺客,叹息道:“怪不得他的同伴如此紧张这块令牌,临走也想要拿走。”
“可惜我的剑气晚了一步,”徐彥辰可惜道,“若是能再块一点,就能拦住这人,他的同伴不会被杀,我们能抓住一个活口。”
“这不怪你,”虞隐拍拍他的肩膀道,“谁也想不到,他的同伴临逃走前会把他杀死。”
尹桥正低头查看那尸体,听见虞隐说,便认同道:“的确如此,这人作风比我们还像魔修,居然会杀死自己的同伴。”
“他是怕被我们抓住活口,获取信息,便先下手为强。”虞隐道,“不过如今有令牌在手,也是收获。”
他说着把令牌交给尹舟:“把这令牌交给魔羽,让他拿给贺元和先前的刺客辨识,他们一定会认得。”
尹舟点头将令牌收起来,他和尹桥又合力把那身首异处的刺客一并带走,送到魔尊府邸做进一步的检查。
五人便兵分两路,尹桥尹舟一路去魔尊府邸,而虞隐和丁徐二人返回客栈。
回客栈的一路上,丁兴川还十分紧张。虞隐劝他道:“丁兄,你不用紧张,他们已经撤离了。”
“那群小人,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转头又来。”丁兴川道。
“他们不会这么快就卷土重来,这两日应该会消停一会儿。”虞隐推测道。
丁兴川不解:“为何你如此肯定?”
“你们有没有觉得,他们撤离得太干脆了一些。”虞隐问道。
徐彥辰回想当时的情景,点头道:“没错,他们一见我们三人赶来,不等交手便赶着撤离。”
虞隐点头道:“正是他们撤离如此干脆,所以还有时间斩杀同伴来善后。”
听到这里,丁兴川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早已计划好,若出现这种情况,就及时撤离?”
“没错,”虞隐道,“那刺客撤离时,不仅斩杀同伴,还想将代表同伴身份的令牌取走,他们早就做好了这种打算。”
说到这里,他看向徐彥辰道:“幸好你那道剑气赶至,让他没有取走令牌。”
“惭愧,”徐彥辰连忙摆手,又问道:“你还有别的发现没有?”
“在刺杀我时,他们落至下风后,只尝试了一次结阵,之后再未试过。他们是五个对我们两个,即使我们占得了先机但他们没道理不再进行结阵尝试。”虞隐回忆当时对战时的场景,察觉到后期,那五人仍保有实力。
“这两方面结合起来,说明他们对战前就接受了失败的结果,而且已经提前部署了对策。”徐彥辰隐隐有所猜测。
“是这样,”虞隐道,“我认为,他们五人刺杀我只是第一步,在失败的情况下,他们一定做了第二步的部署。”
“若你说的是对的,那你又怎么知道,他们不会马上启动第二步的计划?”丁兴川对此仍有疑惑。
虞隐一笑道:“丁兄,你觉得此时此刻,你的警惕心高不高。”
“当然高啊。”丁兴川道,“别看这会儿我在和你们说着话,但我仍在防备着周围的情况。”
徐彥辰也笑了:“这就是他们不会这么动手的原因了。”
丁兴川听了,将这话在心里绕了绕才明白是什么意思:“因为现在是我们警惕心最强的时候,所以他们不会出手。他们要等我们松懈之后才动手。”
“对,”虞隐赞道,“丁兄聪明。”
“唉,你就别夸我了,”丁兴川连忙摆手,“要论聪明,还是属你和徐兄,若不是你们二人分析,我想不到这一层。”
说到此处,丁兴川心里仍有疑惑:“可是最后逃走的那个刺客,不是没有将令牌取走吗?这样他们不会改变计划吗?”
虞隐微微一笑:“这便是一个赌了,我赌这刺客回去不敢报告他未取得令牌。”
丁兴川还未明白,徐彥辰却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他回去后定不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