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小仆连忙对那人恭敬地行礼:“主人,我按照你的吩咐,去看了贺元的比赛。”
那人过了一会儿才道:“如何。”
灰衣小仆小心翼翼地道:“输了。”他边说,便抬眼偷视那人,生怕那人发怒。但隔着帘子,他什么也看不到。
这样一来,他心中更是忐忑,连忙又接着道:“我还发现,凛焰魔尊康玄庭看了这场比赛。”
“哦?”那人似是有些感兴趣。
灰衣小仆忙道:“主人不必担心,因为贺元落败,康玄庭应该不会发现什么。”
“这么说,贺元输得好?”那人哼了一声。
灰衣小仆心中惊慌,低下头不敢说话。
“还有什么事?”那人又问。
灰衣小仆想了想,他谨慎地选着用词,说道:“贺元败了之后气不过,便把一个东西砸向了他的对手。离得远,我又在注意康玄庭,便没看清是什么,只看到贺元很快就要了回去。”
他说完后,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因为他撒谎了。他看清了是什么东西,但这东西牵扯甚大,他不敢说实话。
他说完后,帘子后没了动静,灰衣小仆动也不敢动。
停了半晌,他才听到帘后那人道:“下去吧。”
灰衣小仆如释重负,赶紧躬身告退。
小仆走后,那人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慢慢道:“果然是输得好。”
虞隐告别那些道贺的修士之后,便去了隔壁元婴期的赛场。丁兴川的比赛还未结束,徐彥辰正在观看。
虞隐找到徐彥辰,对他耳语道:“那药,我有新发现。”
徐彥辰警惕地看看四周,才小声对虞隐说:“回去再说。”
虞隐点点头。
此时丁兴川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徐彥辰和虞隐便跟着周围叫好的修士,顺势喝了声彩。
丁兴川这一场打得也较为吃力,幸好最后还赢了。他下台后,虞隐注意到他胳膊上受了伤,便拿出伤药给丁兴川。
丁兴川接过药,挽起袖子,边抹药边感叹道:“这一场打得,=累死我了。”
他说话时,对手恰好经过他身边。
那对手也是个心直口快的散修,他立马对丁兴川呛道:“我这输的人都没说什么,你赢了还嫌累。”
他二人这么两句一说,听着就有些不对付。徐彥辰和虞隐怕他们起冲突,连忙去劝。
结果反倒是他们多想了。
丁兴川和他的对手都是直脾气人,要的是棋逢对手,谁也没在乎输赢。他们三言两语,便定下了下次再来必过的约定。
徐彥辰和虞隐看得目瞪口呆,等那修士走后,虞隐对丁兴川竖了竖大拇指:“兄弟,怪不得你交友遍天下,就是这么认识的吧。”
丁兴川豪爽一笑:“那可不,他修为其实和我不相上下,我能赢纯属侥幸,再比过就不一定了。”
他又看向徐彥辰:“这剩下的人越来越少,指不定下次我的对手就是你了。”
徐彥辰和他们相处久了,也学会了开玩笑,他对丁兴川道:“要不要赛前先比一场。”
丁兴川忙摆手:“那可不行,这不符合大赛规定。”
三人说着,便离开了赛场。丁兴川被挑了话头,又感叹道:“刚才虞隐还真说对了,我好多朋友都是通过切磋认识的,包括你们上次见过的封一木也是。别看他家伙精通医道,他的修为也很高深,又善于用毒用药,我和他打还真得留心。”
听他提到封一木,虞隐和徐彥辰对视一眼。
等到回到客栈,四周无人时 ,虞隐便对丁兴川说:“我们又要去拜见封道友了。”
丁兴川虽说是个直性子,但他瞬间领会到了虞隐的意思:“怎么,上次的事情有进展了?”
虞隐便把他和贺元比赛,发现贺元也服药的事情告诉了丁兴川和徐彥辰。
他特别强调,通过贺元的表现来看,药物效果比陆泽星要强,而且造成的伤害也低。
丁兴川听了有些震惊:“难道这药经过改良了?”
“我也是这样怀疑。”虞隐说道。
丁兴川当即就提议现在就去找封一木。
但徐彥辰拦住了他:“现在还不能去,不是时候。”
他一说,虞隐便明白了,现在的确不能去,太快了。
这事情发展到现在,他们仍不知道真相如何。但他们都能猜到,这背后是个阴谋。
目前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牵涉其中。从乾真宗弟子被抓,而乾真宗却没有行动来看,他们无法确定,乾真宗是不是也牵连在内。
虽然能感觉到,现在他们三人的行径还没有被人发现,但行事谨慎为妙。
贺元把装着药的砸向虞隐,虞隐打开倒出了药,这事情不知道被多少人看见。
虽然虞隐当时用辟谷丹搪塞了过去,但若是他即刻去见一位精通药物的医师,难免被有心人进行联想。
三人便决定,隔个一两日再去找封一木。
就在这时,虞隐忽听店小二敲门道:“虞公子,有你的信。”
虞隐顿时纳闷起来,他认识的人都会直接把信件传到他这里来,谁会放到客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