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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追悼会(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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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结束了发言,所有虫都全体起立鼓掌。甚至在看转播的虫也自觉起立向死者问好。贝瑞德在掌声中走到棺材前方,他背对着虫群,冲着棺材深深鞠了一躬。

“对不起,没能让你等到我。”贝瑞德在心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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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瑞德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左后方递过来一只白色绣有有玫瑰花边手帕。

他顺着手臂的方向看过去。

费列克斯坐在他的左后方,和军方阵营的雌虫们坐在一起。

他没有看他,费列克斯深蓝色的眼睛直视着前方的台子,仿佛他在很专注地听卡佩分享的故事一样。

贝瑞德冲他微笑了一下,他接过他的手帕,把它轻轻覆在眼上。

在牧师等虫的祷告声中,在卡佩严肃到板正的声音中,在年轻虫的谈话声中,在唱诗班大提琴的低吟中,费列克斯的手帕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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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您今天前来,将军。”贝瑞德和LS公司的虫结束交谈后正坐着休息。

他接过费列克斯递过来的一杯水,站起身和他打招呼。

“应该的,”费列克斯看着面前年轻的雄虫,雄虫的脸色已经不那么白了,可能刚刚去过洗手间的缘故,他的眼睛也不太红了。

“我刚入职第三军团时,安特那时候还是军医。他是很好的虫,后来他结婚了,跟随他的雄虫转职到了LS公司。”费列克斯坐下来,他也穿着黑色西服配黑色领带,胸口还放着手帕。

他本来不太爱聊隐私,也不屑于和一名被雄保会严密保护的阁下聊天。

但可能因为今天这只雄虫看起来太过脆弱,好像等宾客们走掉了七七八八后,他下一秒就能哭昏在无人的卫生间。可能因为他印象中海因茨上大学的时候也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总之,第三军团军团长费列克斯今天突发善心,想隐晦地安慰下这只虫。

贝瑞德露出个悲戚的笑,他揉了揉眼睛,眼圈好像又有些红了。

“其实…“费列克斯说着拿出一只烟,但很快他发现这里不太合适,于是又把烟放了回去。

“我也很早就失去雄父和雌父了。”费列克斯的话停顿了一下,显得有些束手无策。他不太习惯说自己的事,但同样也不习惯安慰虫。“那时候我很挺小的,我弟弟更小,啊不过他现在比你大一些了。说起来,那时候他还很不听话,特别烦人。不过好在现在都好了。”

“您不必这样安慰我。”贝瑞德笑了一下,他的目光集中到费列克斯收起来的烟盒上。

“介意陪我出去转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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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淅淅沥沥地下起来了,费列克斯在礼堂门口拿了一把黑色的大伞。

他撑起这把伞走在贝瑞德旁边替他挡着雨,看着贝瑞德把礼堂门口的花束移动到草坪上给等下的棺材让路。

“抱歉,要麻烦您等一下了,”他们共用一把伞走到了吸烟点时,费列克斯说。

“请便。”贝瑞德走了一段时间的路,脆皮的身体又有些不舒服,于是他干脆蹲下休息,费列克斯收了伞走到他的下风处拿出烟盒。

“可以给我一只吗?”贝瑞德看着对方,他挺久没抽了。

费列克斯正叼了一只烟点燃,听闻这话皱了皱眉。

“不行,”他用火机打了下贝瑞德伸过来的手以示警告,“你不要因为亲虫死了觉得没人管你,就开始觉得世界上没人在乎你了,自己怎样都无所谓了,然后开始尝试沾染恶习。”

“帝国规定你这个年龄不许抽烟,不要想着标新立异。”

贝瑞德:“……”

被叫惯了“荣队”和“瑞哥”的贝瑞德没想到自己也有再度被当成小孩的一天,他嘲弄地笑了下收回了手,看着烟雾从费列克斯的嘴边飘向远方的上空。

我要是想学坏还用得着等到现在,他心想,早在十几年之前就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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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的下葬环节只需要最亲近的虫参与,此时四面八方来的宾客们都走得差不多了。

剩下的基本都是LS公司的虫,几只同事虫围着棺材站着,等下贝瑞德要和他们一起抬着棺材下葬。

“需要我陪着你吗?”费列克斯把烟蒂按灭,向他伸出手。

其实按照规矩,费列克斯和死者没那么熟,曾经认识安特的军雌们也都走得差不多了,他应该撤了。

贝瑞德抬头看着面前西装革履的雌虫,他黑灰色的头发也被梳成大背头,像旧式精英管家那样的造型。

他想起了雄保会给的雌侍名单。

费列克斯·魏茨泽克的名字旁边还配着一张雌虫年轻时候的照片。那只虫的面部线条硬朗,气息桀骜,是青少年的朝气蓬勃。

他如今面前的这只虫虽然样貌几乎未变,气质也仍然是骄傲的,但眼神已经有些疲惫。

可是这样一只虫,在名单中能被代表的也仅仅是“等级A+,军衔少将,现任第三军团军团长。”的一行字。

“嗯,如果可以的话。”贝瑞德笑着戴上白手套,他攀上雌虫的手,借了对方的力道,“您在旁边陪我一下就好了。”

“好。”费列克斯顺手把他拉起来。

他看着这只年轻虫的绿色眼瞳,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拥抱了他。

他双手环绕着贝瑞德,轻轻拍了两下他的背,在他的体温尚未来得及传到时就放开了贝瑞德。

这是一个安抚性质的拥抱。不含有任何爱恋和旖旎的意味,充满着他以为的年长者的从容。

在虫族,特别是葬礼和追悼会这种时刻是拥抱死者亲属是很常见的行为。不过碍于贝瑞德雄虫的身份,大部分虫都会对他敬而远之,几乎没虫敢这样对他。

“谢谢。”贝瑞德说。

接下来费列克斯就站在旁边,看着贝瑞德背对着他,步履有些摇晃地随着那些虫们抬着棺材朝土坑走去。

因为瘦弱,他的脚步有些虚浮,手臂也是紧绷着的,他银色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

虫们把棺材放进土坑,然后把手套留在那边。贝瑞德从旁边的花篮中选了一朵绽放得正好的红玫瑰,蹲下来把它放着棺材上。

“放心,我会代替他找出真相的,这就作为我占据他的身体的交换吧。”他祈祷时在心中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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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被放入地下,埋上了土,墓碑上写着他们两只虫的名字和生平。

贝瑞德接过费列克斯递过来的一束玫瑰花,把它放在墓碑前。

“就他吧。”他看着费列克斯的蓝色眼睛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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