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江舟憋了半天就这一句话,他端坐起身体。
“我在这里不正常吗?先吃饭吧。”莫临渊让家里阿姨煮了点饭菜带过来。
莫临渊又说:“在床上吃还是...”
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江舟冷冰冰的打断了:“你不是去III区好几年了吗?你有什么资格照顾我?”
这个时候的江舟记忆应该是停留在25岁左右。
他看起来有点责怪莫临渊,因为这个时候的莫临渊在A市没有一点消息了,像是完全消失在III区了。
莫临渊一边接上话,一边把床边的桌子打开。
他自然的说:“回来了,吃饭再说。”
桌子打开了,架在床的上方,莫临渊摆放着饭菜。
江舟打量着莫临渊,扫视了一眼,几年不见,确实更有魅力了,眉宇间还是那样的熟悉,直到他的视线扫到莫临渊无名指的戒指上。
“你结婚了还过来照顾我,莫临渊你是疯了吗?”江舟锁眉责问着。
他没这个意思当第三者。
莫临渊叹了口气,看来他不解释的话,江舟是不会吃饭的。
“和你结的婚,我没疯。”
他把筷子递到江舟的手里,笑着看着江舟。
“骗子。”江舟想也不想,直接说了,握着筷子不愿意动手。
莫临渊又抽出另一双筷子,夹菜递到江舟嘴边,喃喃道:“你不动手,那只好我喂了。”
江舟摇头拒绝,莫临渊直接掐着他下巴,硬怼进去一口。
“别急,不许吐,给你看个东西。”
他这一句话扼住了江舟,江舟嘴里咬着东西一动不动。
莫临渊拿着自己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江锦衣,声音外放着。
“喂,有什么事吗?”对面传来江锦衣的声音。
莫临渊问:“我和你哥江舟是不是结婚了?”
电话那头显着很困惑:“是啊,怎么了,莫临渊你是不是和我哥吵架了?”
“没有吵架。”莫临渊回了。
江舟迅速嚼完这一口,不可置信的对着手机说:“江锦衣你是不是合着莫临渊一起骗我,开什么玩笑呢?”
他没听错,是江锦衣的声音。
“没有啊,哥你怎么了?你在哪儿?”江锦衣更加疑惑了。
“在医院,莫临渊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帮着他说。”江舟还是怀疑着,他不可能和莫临渊在一起的。
江锦衣寻思着在医院吵架,以为江舟听劝了,乐呵的说:“哥你是不是怀了?孕期脾气大点很正常的,可以回家再吵。”
他又给建议说:“怀Alpha的孩子不容易的,是不太稳定,要多来医院看看...”
“江锦衣,我看你也疯了。”江舟一点都听不下去了,代替莫临渊直接挂断了手机。
结果,他自己的手机响了,是江锦衣。
接通后,江锦衣还继续说:“哥,脾气大点是真的很正常,莫临渊应该在旁边吧,让他多包容你下...”
江舟伸手立马挂断。
“吃吧,先吃再聊。”莫临渊坐在旁边饶有趣味的看着他。
为了不让莫临渊强制喂他吃饭,江舟还是选择自己乖乖的一口一口的吃了。
吃完后,江舟又开始思考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莫临渊坦白的说他身体有一点问题,所以来医院了。
随后有人给莫临渊送东西过来了,莫临渊接过了袋子。
把袋子里的结婚证掏出来给江舟看,江舟坐在病床上,眼睛死死的盯着莫临渊手里红红的小本本。
江舟看了很久,在心里默念着自己的身份证号码,和这本结婚证上的身份证号码居然是一模一样的。
“结婚证也可以有假证的。”江舟看了半天后,就总结出这一句话。
莫临渊收起结婚证,凝视着他:“需要我把所有认识你的人都叫过来你才相信吗?江舟。”
铁证如山,江舟不信也得信了。
“呃,可是...关于结婚的事,我真的什么记忆都没有。”江舟还是无法想象。
“不重要了,现在你相信我就好了。”
莫临渊直接亲上了他的唇,贴了贴他的脸庞。
对于此刻的江舟来说,有点不能接受,因为这个吻一下子整张脸都烧红了,虽然他也没拒绝。
“啊...”江舟往后面靠了靠。
他惊呼:“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怎么脸红了?习惯了就好了。”莫临渊很是淡定。
江舟以为莫临渊吻这一下就会放开了,可江舟越是表现出躲闪,肢体越是往后靠,莫临渊就越是要亲,直到江舟不再抗拒。
他在莫临渊的臂弯中试图晃动脑袋,可莫临渊直直的贴着他,另一只手轻轻扣着他的后脑勺,呼吸交缠在一起。
纠缠了数十分钟,直到江舟呆呆的不动,任由莫临渊吻他以后,莫临渊才松开。
江舟提出控诉:“你这样不好,这是强迫。”
“没有啊,这叫脱敏,你现在不习惯,待会我怎么陪你睡一张床。”莫临渊理所应当的说着,江舟一个人在医院他有点不放心。
“我...”江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其实现在对于他来说,应该是得偿所愿,只有莫临渊是他的得偿所愿。
一切来得太轻松对于他来说,就完全是在做梦,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不用任何代价就能换来的。
江舟有些难为情的说:“好吧,那是因为爱而结的婚吗?”
“是的。”
这是莫临渊的回答。
睡觉前,莫临渊带着江舟在外面散步了一圈,又回到了病房。
通过窗帘的光洒在了白色床单上,床上显出两个人影,江舟推搡了一会儿,才愿意被莫临渊抱在怀里。
过了许久,莫临渊以为他睡着了,摸了摸江舟的脸蛋,才发现,江舟又哭了,看来江舟是真的能装。
难怪自杀的时候,所有人都没能提前发现。
他也不知道江舟是否还醒着,莫临渊轻声说:“舟,你比我想象中的还勇敢,我会陪着你的。”
莫临渊能够猜到这段时间的江舟一定很痛苦,但是这时候他不在江舟的身边。
他苦笑了一下,吻了吻江舟的鬓角。
真正能解决痛苦的,只有自己,这是人生独一的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