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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众学子修缮宝仪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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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笙笑道:“倒也不至于,是他们让我们复刻的嘛。”

华英:“东珠,皇室贡品,一年才得几盒?还有什么蓝珑玉,我听都没听过,到时候咱们把这番说词往上回,他们还以为咱们痴人说梦诓骗他们好耍呢。”

小笙道:“东珠也就罢了,蓝珑玉,我倒是听人提起过,说是西北边境极寒之地,一种从深层岩石里养出来的宝石,成片大块,坚不可摧,白日里和雪一个颜色,夜里却能借月华发光。有俗语‘听听嘡嘡,冥七之殇,昆仑脚下,仙鹤成行’的说法,传闻此玉美观无比,能引吉祥如意白鹤在上面起舞,接引亡灵。”

华英闻如此说,脸色巨变:“完了完了,我们必死无疑了,上哪儿去找这种宝物啊,神仙也找不到啊。”她说完,又生气,将手中的书狠狠一撇,愤懑道:“这都是那些吃饱了没事消遣的读书人疯魔了杜撰出来骗鬼的!”

或许,本就没有那么神奇东西,那些编书的偏偏要编出来夺人眼球,唉!

小笙见她要气哭了,忙安慰道:“当今世上谁也没见过这个灯器,这些片牍残卷不是史书,前人着墨时多有夸大其词,我们尽力而为就是。不过倒是要早早将难处整理成文,呈报上去,以免到时候真的做不出来,上头怪罪你我。”

华英听了,忙擦眼泪,点头道:“你说得极对,那些人,最是不干正事爱邀功推责的,看我不写个清楚,免得他们赖账!”

说罢,她将墨盘烘了烘火,提笔沾墨。

她们所在的帐篷,是临时在宝仪殿院里搭建起来的,脚下是草坪,外面是冬风,隔壁是负责拆殿造台的男学子的帐篷。眼下他们正吵得厉害呢,动静极大,小笙仔细一听,不是别人,正是一山的声音。

帐篷内,大家已经几天几夜没好好休息。

尤其邱一山,虽不是娇生惯养但也对生活十分挑剔。被老爹绑进营缮书院锻造至今,他也算认命听话,可哪里吃过这些天的苦,宫里的日子真不是好熬过的!吃的不好,睡也睡不踏实。

自从被分派到在宝仪殿侧殿搭建戏台的工程,他就连轴转。这图纸本是他主持,偏偏许多学子并不服他。

萧邵衡眼下乌青,不修边幅,拿着矩(注:有刻度的直角尺),啪啪将案架敲得动天响:“我说什么,我说的什么,三尺的过道,你就是再劈半丈出来,从这边儿矗上去,那屋顶的橼子,也得抵死西墙,到时候你都用不着等下雨沟渠堵,早晚再给你抵塌!”(注:宋一尺约=31.68厘米)

邱一山:“我没说前提吗?啊!整个宝仪殿坐北朝南开,戏台要建在西边,面朝也西,后头延伸出去,它不相干正殿,抵不着!”

萧邵衡:“那你还是没改啊,你还是想把戏台朝西?令修兄,西面是殿院墙门,你不懂风水难道还没听堪舆师的话?都说了那方位大门对大门,亡灵不得进!”

邱一山:“破局之法就是再劈开一个花洞小门,涡峰回旋可解煞。这样一来既能最合理地运用西墙,布局上还美观,西面的院坝,正是看戏辽阔之处,三处有益!”

陆淮生笑道:“令修兄,宝仪殿的戏台不是给活人看的,用不着摆凳子,宽阔有什么用。”

萧邵衡冷笑:“再劈一个花洞小门,说得轻巧,钱哪儿来,令修兄别当这是自家账房。”

邱一山亦冷笑:“西墙地基已经垮掉一方,矮了整个大殿六寸,如要朝向齐平,就得再去申请大理石和汉白玉,再起再造,方不突兀。不知这笔开支和我的一洞花门比起如何?届时是邵衡兄去呈递批文,还是淮生兄去要钱?”

众人道:“这不是大家商议吗。”

邱一山:“是商议,可偏偏有人浑水摸鱼,横生枝节!戏台朝向向西,是三天前就定下的。今夜就因我来迟一刻,有人就平波起浪,非要翻出来再浪费诸位时间,是何道理?”

萧邵衡:“是,我就是不服气,我大半个月因地制宜绘制出来的图纸却被你几句话就比下去你凭什么,邱一山,就因为你初来乍到跟中贵人搞好关系,他跟吴都料被你三言两语说服了?还不是你攀龙附凤,巧舌如簧。真才实学真本事,你没有!”

邱一山面容冷峻,因一连几天不曾好好睡过,脸色愈加冷白,他闻言不怒,反而笑道:“萧兄,这种时候就别拿时间来衡量质量了。我虽用时短,但三两句就能说到点子上。你的草图设计华而不实,就算磨上十年八载,也是废纸。”

萧邵衡隐怒:“你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

陆淮生劝道:“邵衡,别这样,令修虽然纨绔不着调,但他心算还是不错的……”

陆淮生的话还没有说完。

邱一山拿起笔,笑道:“还只是算不错吗。壬辰年书院算经赛事上,六百五十道周髀科目珠心算你可是我的手下败将啊,陆兄!承让了。”

陆淮生神色怔愣,笑道:“是,我一直没忘当日众位夫子看你的眼神,像是废材锻造成了珍木,喜极而泣!”

邱一山在旁边案板的白纸上,将自己呈递上去的戏台草图贴上去:台基,下槛,踏跺,楼柱,斜柱,檐柱,檐枋,金柱,鼓蹬,檐檩,勾头,正脊…………无一不有。

邱一山道:“戏台朝西,地基比大殿矮三寸,以木垫之。十字歇山顶,紧靠西墙,三面空。两边铸照壁,浮雕仙兽,工程预计用时四日,大家还有什么要讨论的。”

他看向萧邵衡:“萧兄的意思呢?”

萧邵衡将攀博一拉,丢在桌案上,别开脸:“我没意见,我的意见不重要。反正也快过年了。”

陆淮生:“令修的这个法子,应是眼下最省钱又能交差的方案了。邵衡的图纸也不是不好。”

他不好意当中说出来,但私底下肯定说过了。邵衡的风格,适合给阔气的大财主造缮。只可惜在宫里做事还是要讲究绳趋尺步,和光同尘,不可锋芒太露。

正说着,负责陈设器皿统筹的两名女匠使端着甜汤,拿着碗匙进来。

笑道:“大家都累了,夜深天冷,我们煮了红豆浮元子,大家都来吃些。”

众人正是又冷又饿,都笑着去分食汤圆了。

邱一山道:“另外两个人呢?”

杨夕月笑道:“苁笙和华英正为复原灯彩苦熬,已经先给她们送去了,只是都跟冷霜冻焉的花儿似的,不肯好生吃东西。”

一个学子也不吃了,站起来道:“我过去看看。”

女孩儿手里还端着碗,笑着阻拦:“哎你过去看什么,她们帐篷里姑娘家家,深更半夜的。”

陆淮生笑道:“那你们还不是来我们帐篷。”

杨夕月道:“我们是行得端坐得正,有的人是别有用心,好了,你们吃完早些歇息,别再争论吵闹了。”

说完,她们才提着锅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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