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体力好,这点运动量难不倒我。”
周雨:“我不信,你准是偷懒了,顾教练罚了你这么多次,你不好好练。小心我比你厉害,一拳打翻你。”
祁阳忍不住要笑,“呵呵,我等着被你干翻,你可好好学。”
周雨胡乱擦了擦脸和脖子,汗水还是一茬接一茬的往外冒,她两颊微红,气喘吁吁,转头看到祁阳瞄着她的那双眼,“看我干嘛?”
“啧,还不让看?”
“吃我一脚!”说着,周雨抬脚往祁阳肩膀打去,却被他一把抓住,顺势一拽。周雨的脑袋咣当摔到了地上,“啊!”。
她不觉得疼,因为本来也是半躺在地上,就是偷袭没成功,有点丢面子。
“哼,不跟你玩了。”周雨迅速起身,撅起了小嘴。
祁阳被她逗得前仰后合,“我先去换衣服,你自己玩吧。”
从背后听到祁阳转身,周雨不甘心,悄悄回头助跑几步,打算把偷偷从道馆别的教学区域学来的跳踢施展在他身上。
谁知她刚起跳,祁阳麻利地转了个身。遭了!给他预判成功了。周雨的弹跳力不俗,一脚跳进了祁阳怀里,被抱了个扎实。
鼻尖顶在咫尺,她被祁阳香了一嘴。
下课后,收拾好东西,二人并肩走出了道馆。周雨意犹未尽,她比划着在大班课上偷偷看到的动作,时不时在祁阳这根人形木庄上试探拳脚。
周雨没真使劲,祁阳被挠得心痒如麻。不一会儿,二人走到了公交站,坐在木椅上。
祁阳将手伸进周雨的手套十指交握,开口聊起来,“学跆拳道要干什么?”
“ 打爆欺负我的人,惩恶扬善!” 说着,周雨认真地举起了拳头。然后她被祁阳弹了头顶。
“错!上课不注意听讲,顾教练让你强身健体,缓解压力,增进友谊。哪有什么恶让你去惩?动画片看多了吧。 ”
周雨神色不变,就如同她天真的内心。祁阳抓起周雨的手,“记住,对自己好一点。女孩子遇到危险,第一时间要跑,知道吗?”
眼见周雨又撅起了小嘴,他正色道:“在绝对力量面前,任何功夫都白搭。女人怎么会打的过男人?要不拳击比赛为什么分男女,还分公斤级?你不要太天真了。力量上没有优势,就要在别的地方多花写功夫。”
“哪里?”
“比如,好好学习,考个好文凭。擦亮眼睛,找个好老公。”祁阳说着鼻尖又向前探。
周雨将他推远,双手夹紧他的脸,揉搓出来一个滑稽的表情,“这话听起来,还真有点像你哥。有其哥必有其弟啊。”
祁阳笑着从她手心逃脱,“早知道不让你认识他了,他可不是个好例子。”
“你说,顾教练真的打得过你哥吗?” 祁阳叹了口气。周雨是一点都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下周你自己问顾教练吧,这周六我哥就上课了。 ” 想到这祁阳不禁嗤笑:不知道祁友来这儿是学什么的,好歹能讨一顿打。
周六,祁警官打扮得衣冠楚楚,锃光瓦亮的皮鞋,笔挺的西裤,超薄的真皮夹克,把宽肩窄腰展示得淋漓尽致。
他提着一桶保温饭盒来到了顾教练的道馆。顾意已经换好了道服在等他。二人默契地不提接吻(强吻)的事。
祁友红着脸走到顾意面前,刚要开口打招呼,就被顾意打断了。
“脱鞋,换道服去。”
“顾馆长,现在才 5 点 20 ,我今天来得早,你应该还没吃晚饭吧。我给你带了亲手做的红烧带鱼,皮蛋熟肉粥,咱们吃完饭再上课呗?”
“不用 ,提前上课我还能提前下课。还有,我不爱吃鱼。”
“ 我做的带鱼一点也不腥,可香了,你闻闻。 ” 说着祁友就要伸手把饭盒盖打开。
顾意一脸不耐烦,“ 行了行了,你别打开,我们道馆禁止吃饭,都是食物的味道。我不爱吃鱼是因为懒得摘刺儿。”
“那太好了,我就爱帮人摘刺儿,你办公室在哪里,咱们去你办公室吃不就行了? ”
顾意怒了,“你是来上课的还是来送饭的?赶紧去换道服,我上完课要回家休息!”
“好好好!我马上去换。” 祁友转到更衣室,却不老实,他寻着铭牌找到了顾意的私人办公室,把饭盒放到了她的办公桌上,还对着墙上挂着的顾意照片抛了个飞吻。
祁友迟迟不出来,顾意等得有点不耐烦,刚要发火喊人,祁友就小跑着从更衣室出来了。
顾意被祁友磨没了耐性,直接跳过了礼仪讲解,两三步一记旋风踢将还没站定的祁友呼倒在地,应了她当初那句一人可以将祁警官干倒的戏言。
打人不打脸,踢人不踢头,顾教练给祁友留了脸,但随后,祁友给顾意表演了一场长达两个小时的给脸不要脸。
顾意每教一个动作,祁友就将之以面条般的柔软气力施展出来。他眼神不离顾意,四肢学得极快,就是哪哪都不如人意。
无形之中,顾意感觉自己浑身的刚毅气质被祁友吸了个干干净净。顾意不信邪,她一遍遍地示范,一 遍遍地纠正,把祁友的出力方式、呼号方式、站立出拳方式、进攻、防御步伐通通调教了个遍,可任然收效甚微。
最后她终于承认,祁友根本就不是来学功夫的!一股怒气涌上心头,顾意也不装了,她撒风地使出一记转身后踢腿将祁友踢跪在地。
祁友扭过脸来冲着顾意,没有半丝不悦,反而贱巴巴地,“其实,人家还没吃饭,一点力气都没有。”接着,全身趴倒在地面上了。
顾意抬头看了看钟表,差不多两个小时了。她从祁友身上跨步过去,留了句“下课!”,便回了更衣室。
顾意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走到自己的办公室。刚推开门,一股饭香顺着门缝飘了出来。她看到祁友在微波炉前站着,身上还穿着道服。
顾意怒冲冲地推开门冲着祁友喊道:“我说了不许在道馆吃饭,你怎么回事? !”说着一脚高抬腿招呼过来。这次顾意是瞄着祁友的脑袋去的。
祁友预感不妙,迅速回身,屁股抵在了办公桌边上,眼瞅着顾意的大长腿迎面劈来,他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住了顾意的脚踝。
顾意劈着叉,重心稳极了,想要抽回脚,却被祁友紧紧握住动弹不得。没想到祁警官手劲儿极大,顾意感受大了挑衅,怒气上头。她转身贴到祁友身上,不顾什么专业姿势,伸出双手倒抓起了祁友的脑袋,把他的头掰到了自己的颈窝。
顾意本想锁住祁警官的头,怎知祁友更无赖,张开大嘴在顾意脖子上咬了下去。“啊!”顾意被咬疼了。
二人同时松了手。顾意双腿大劈叉滑下去。祁友伸手去扶,结果一把握住了顾意的肋骨。没等顾意把双手垂下来,祁警官的大手,也是巧了,竟然把她新换的弹力背心撸了上来。
女人的腰身盈盈一握,祁警官的手指顺着顾意的软玉滑到了她的腋窝,指尖似是麻了。顾意终究是劈叉摔在了地面上,弹力背心被祁友撸到了锁骨处,背对着祁友,顾意的脸像开锅的水壶,红冒了烟。
祁友&顾意:“啊! ”
祁友:“我不是故意的!是,是它太松了!”
“你就是故意的!臭流氓!”
祁友迅速跳到墙角的沙发上龟缩成一团,双手抱头并屈膝。顾意站起身,将背心拉下来,不顾拳脚套路,疾风暴雨地打向祁友,拳拳到肉,毫不留情。
打到顾意头发乱了,浑身又湿了,仍不解气。祁友则一声不吭任她发泄。好不容易顾意停下来。祁友扒开已经青肿的双手,见顾意是真的累了。
她双肩颤抖,胸口跳跃起伏。他试探性地坐起身,还没坐稳,一记拳风着在了他的左眼。祁友吃痛叫了一声,眼眶霎时变了色。
顾意正待挥出第二拳。祁友晃了晃冒着金星的脑袋,起身屈膝半蹲,电光火石那么快,他瞄准了顾意的左膝盖和脚踝一使劲,直踝式上绞。
顾意重心不稳被祁友摁倒在地。祁友招式上留了情,力气上却将顾意扣得死死的,顾意双手举过头,被祁友双手握紧不能动弹,两腿也被祁友跪地盘住,地毯粗粝的触感摩擦着顾意裸露着的皮肤。
这个姿势让她即羞愤又不甘,她扭着屁股想要挣脱,试了几次,却挣脱不得。她急得哭了出来。祁友听着,心跳起伏加重,却忘了松手。顾意已经放弃了挣扎,祁友却不松劲儿。
空气安静下来,祁友锁着顾意说道:“我不是流氓。”
顾意含泪怨道:“你还有脸说!”
汗水掺在一起,气味凝结出焦灼,二人同时咽下了一口口水,顾意望着祁友的喉结,目光从下巴扫到了他锋利的唇,斗挺的鼻,锐利的眼,这样一看,祁友骨相和顾意有点像。
唇眼近在眉睫,鬼使神差地,顾意软唇贴上了他的脖子。她看到了男人撑大了瞳孔,紫红爬满了脸。
祁友抖了一个颤栗,松开了手,顾意迅速要逃,祁友却再次趴在了她身上,没等顾意叫出声,祁友忍不住重重吻上了去。任她捶打肩背不放手,祁友肆意咬啃。祁他啃花了顾意的妆,啃碎了她的皮肉,啃破了她的心防。
醉心沉溺其中,祁友开口道:“ 我就是喜欢你,想给你做顿饭怎么了?不行吗?你怎么这么无动于衷,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他尾音带着哭腔,给顾意活活整蒙了。
该哭的不该是她吗?或许是被气傻了脑子,顾意居然没反应过来,祁警官只言不提自己耍流氓的行径,却将顾意描白成了始作俑者。不愧是警局老油条,老奸巨猾!
祁友将顾意松开的领口拉紧,缓缓从她身上离开。这时顾意发现,祁友的道袍襟口大开,古铜色的胸腹肌一览无遗。
他站起身,回首将带鱼、皮蛋瘦肉粥、米饭重新放进微波炉加热。顾意起身拢紧领口,心里一阵委屈一阵羞怯,背对着祁友抹眼泪。祁友将带鱼、肉粥摆在顾意的办公桌上,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等他离开了一会儿,顾意回过神来,她落寞地走到办工桌旁,一屁股坐在老板椅上。
鱼肉的香味勾起了她的神思,顾意起身,拾起筷子。目光却被筷子外的透明包装吸去了注意。那袋子上赫然印着“凤喜大锅炖,特色带鱼、 柴鸡...... ”
“ 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