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一套连环招下来,李姐还真再没有过,一直挺谦和的,于是办公室的气氛越加融洽,到了年末还被评为了最佳科室。
当然这都是后话,符伊年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准备月末的入职考核。
这一个月里,符伊年在单位没什么大事,重要工作也轮不着她,她主要就是准备考核,按说这种上岗培训应该由单位来主办,但是因为体制内也在改革,去年就已经在试行了,效果不错,今年就继续施行。
考核的时间在最后一个三月二十九日,刚好是周六,下午下班前的两个小时,一个小时笔试,一个小时面试。
听了这个安排,符伊年更疑惑了,不过也没有想太多,继续低头看资料——临阵也要磨磨枪,谁知道猜中哪个考点呢?
笔试其实不难,除了资料上划定的,还有一些是符伊年大学的专业知识,有些甚至在期末考试里都出现过。符伊年自觉答得都还不错,得分应该能有八九十分。她只是对面试心里没谱,因为是第一次,没有前辈经验借鉴。
考号按照姓氏首字母排列,符伊年很“幸运”地,排在了第一个。
“也好,早死早超生。”符伊年心想。
面试一共两道题。第一道题是考生通过抽签得到一段英文文章,要求她读出来并让翻译,符伊年大概浏览了一遍,发现很多专业名词,不过对于她来说都是认识的,因此读的还是很流利,翻译的也比较准确。
符伊年看到几位老师微微颔首,应该是比较满意的吧。
第二道题就是老师提几个简单的问答题,用英文。符伊年也回答上来了。当然,所谓“简单”其实是对于符伊年来说,据其他几个新同事说,还是挺难的。
考核成绩很快就出来的,没有给具体的分数,只排了名。令符伊年比较沮丧的是,本来她一位自己发挥挺好,榜首毫无意外,可是最终只排在了第二,而更令她完全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还有人被淘汰。
实在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
无论怎样,进入四月份后,符伊年开始接触到一些专业的工作,让她终于有了一些“上班族”,不,“打工人”的实感。
而符伊年的第一份工作是,抄写一份领导交给她的文件,明天提交给更高的部门。
因为这个时候还没有电脑,打印机倒是有,但是属于高级部门使用,像符伊年他们这种小办公室,是没有机会的,而所有提交上去的几乎都是手写的。
以前办公室专门写文件的是一位名为郭齐音的男同志,据说祖上是专门给皇帝写奏折的,不知道真假。但是符伊年见过他的字后,猜测大概率是真的,他的字,非常像那种传说中的“馆阁体”,就是古代专门写文书用的字体。
符伊年一直不觉得自己的字好看,毕竟相比祝镕的,她的字还是略逊一筹的。没想到居然在单位被“赋予”了这么重要的任务。
后来符伊年跟领导问起这个事来,领导的回答让符伊年哭笑不得——“字还算可以,主要是你是新来的,总要给大家分担些事。”
符伊年:好的,懂了,替补就是我。
这样的工作符伊年一共做了两个月,直到“七一”。为了庆祝建党纪念日,单位开展了一系列活动,有征文还有知识问答。作为新人,符伊年毫不意外地又被抓了壮丁。
符伊年觉得现在这样的工作,其实和擦桌扫地打水零报纸没有差别,都是干杂活。这样下去,她什么时候才能施展抱负呢?
不过对此,早就毕业分去二炮某部队任团长的祝镕比较有心得,“刚工作,总是要经历过这么一段的,也是一种锻炼,都是积累,所谓‘厚积薄发’,到一定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这些都是准备和台阶。”
符伊年对这些道理也很清楚,只是一时转不过弯儿来罢了。
两人又聊了些最近的日常,马上要挂电话的时候,祝镕突然喊住了她,“对了,最近如果有人喊你去俱乐部或者参加舞会什么的,就先别去了。”
符伊年一愣,“你这时在我身边安监控了还是插眼线了啊,这几天还真有人喊我去参加舞会。”
“你没答应吧?”祝镕立刻追问到。
“当然没有。”符伊年回答,倒不是因为祝镕不同意,他从来不再这方面限制她,是她单纯不喜欢这种活动。
不过符伊年还是很奇怪,“你怎么突然说到这个了?出了什么事吗?”
祝镕沉吟了片刻,“有人在利用开舞会的机会,进行犯罪活动,现在还没公开,但是事情确实已经很严重了。”
“真的假的?”符伊年很是吃惊,“什么人这么大胆?”
祝镕没有说,但是符伊年最终还是知道了。八三年新年伊始,有消息传来,某位开国领袖的孙子,因为聚众犯罪被逮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