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这就是你对象吗?”管方压低了声音问,“好高!”管方比符伊年矮,刚刚到一米六。
而刘洋知道的更多一些,“他这是从南疆回来了?以后不走了吗?总算是平安归来,你也不用日夜担忧了,那段时间你眼看着就瘦下来了。”
符伊年笑笑,“就是她,你们俩中午别走,让他请吃饭。等开了学再请宿舍其他人。”说到这里,符伊年停顿了一下,“如果那时候还在京城的话。”
说到同宿舍,刘洋拉了拉符伊年的胳膊,“于思华也来了,你小心点,她一直针对你,还打听你对象的情况,你可看紧了。”
“她怎么来了?”符伊年惊讶,“当初辅导员点名让她来她都不来,如今怎么又来了?”
另外两人都摇头,“谁知道她呢?”说着拍拍她,“你可长点心,别让她得逞。”刘洋和管方都觉得于思华对祝镕有觊觎之心。
符伊年笑笑,“腿长在他自己身上,我哪里困得住?再说,要是就这样被于思华挖了墙角,说明是我符伊年做人的失败。”
说话间,于思华从门外进来了,看到符伊年后,不冷不热地点点头,接着就看到了正在和辅导员讲话的祝镕。
说真的,符伊年亲眼看着她的眼睛“噌”一下,就像拉下了开关一样,亮了。紧接着于思华看向符伊年,“年年,你对象回来了?”语气还挺轻快。
符伊年心里翻白眼,别叫得那么亲热,还“年年”,你以前都是直呼大名的好吗?
这么多人,又是在辅导员办公室,符伊年不想表现得太失礼,便只是冷淡地“嗯”了一声,就不再搭言。
于思华见符伊年不搭理自己,也没在意。她们二人彼此都十分清楚对方的脾气,尤其于思华,她十分清楚自己在符伊年那里得不到什么好脸色,干脆转向了正在和辅导员说话的祝镕。
“祝同志,你从战场上回来了?平安无事可真是太好了,我十分敬佩你们这些英雄,为了祖国和人民,不顾生命危险,太英勇了。”于思华平时说话就柔柔的,此时更是嗲了起来。
符伊年&刘洋&管方:鸡皮疙瘩掉满地啊。
祝镕本来正在与符伊年的辅导员寒暄,忽然听到有人同自己说话,声音尖尖的,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非常刺耳、难听。
听完对方的话,发现都是对自己的赞扬和夸奖,听起来都是好词和褒义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祝镕就觉得别扭,像是对方在说反话。
大概是因为不真诚吧。
祝镕看了这位女同志一眼,说了句“谢谢”,然后收回视线继续同辅导员讲话,没有理会于思华。
于思华被冷漠对待,咬了咬嘴唇,转身重新出去了。
刘洋和管方看向符伊年,以目光询问她:她干啥去了?
符伊年摊摊手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岂不是变成了和她一样的人?”
刘洋和管方愣了一瞬,接着会心笑起来:符伊年说得十分在理,思想不正常的人正常人是无法理解的。
“不要试图理解奇葩,那样只会让自己变成奇葩。”符伊年压低声音同她们俩讲,“这世界上永远没有感同身受。”
管方思考了一瞬,不禁对符伊年竖起大拇指,她发现年年很多话都有着人生哲理,经常能给人很多启示。
几个人聊了一会儿,辅导员那里也将任务分配好了,于是各自重新坐下,开始认真工作。
登记成绩这个工作很简单,就是有点繁琐。把卷子上的密封条拆掉,按照姓名和分数重新登记在表格上,然后再把每个人的所有科目重新汇总在个人成绩表上,最后核对无误后存入档案。
符伊年抄完一科目的时候,直起身来转了转脖子又揉了揉手腕,开始无限怀念后世的计算机。
唉。
符伊年叹出一口气,正准备重新低头去登记下一科目,眼角余光却发现于思华从门口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同志。
因为背着光,一开始符伊年还没认出来,直到两人都走进了她才认出来,这不是于思华那位“丈夫”吗?
于思华二人走进来后直奔辅导员,“辅导员,我也叫了个帮手来,您再重新分配下任务吧。”
她这话引起了办公室里所有人的注意。辅导员见有帮手,当然十分高兴,立即从几个女生那里抽了几个科目交给于思华的“丈夫”。
而符伊年和刘洋、管方三个人互相用目光询问后,都是茫然。
唯一一个没有感觉的人是祝镕,他表情平静地看了眼进来的两个人,重新低下头做自己的事。别人看过去的话,只会觉得他做事认真。
却没人发觉,他的神经已经紧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