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伊年不知道大娘用的什么手段,反正半个月后符伊年再来的时候,里面的住户确实都搬走了,只留下一地的狼藉和垃圾。
这一次,大娘身边跟了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据她介绍,这就是买家。
而符伊年身边也不只是管方一个人,还有一个青年男子。这个人,是符伊年同容院长借的。
半个月前,符伊年从这里离开后,先做了两件事,一件是去将电汇的钱取出来存在学校外面那家农行里,另外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容院长。
容院长的实验告一段落,她只是在办公室处理一些文书工作,接到符伊年的电话一开始还挺惊讶的,按理说这个孩子应该还在安县休暑假才对。
等听到符伊年说她回京城是打算买房子,就更吃惊了,“买房子?为什么?”
符伊年就把她同祝镕说的那些理由又说了一遍,“正好我有个同学说她知道有个人在卖房子,”符伊年又把今天遇到的事同容院长说一遍,“我就是想请您帮着查一下,北海那家有没有什么问题,然后不要让那个大娘用不好的手段。”
容院长当然不会拒绝,也没有多问其他的问题,甚至没问她是否同祝镕说过。容院长答应下来会派人去附近看着,还说等半个月后,会让人陪着符伊年一起去买房子。
“你现在住哪里?要不要到家里来住?”容院长关心地问,“祝镕的房间每天都有收拾的。”
符伊年当然是婉拒了,“阿姨,我住学校宿舍的,这里更方便我去图书馆借书。”
容院长便不再勉强,又告诉她不用担心,她会把一切安排好的。
所以半个月后的今天,符伊年从宿舍楼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等在楼下的自称是容院长牌来的人。问过之后,符伊年知道此人名叫马龙。
很巧合的,同后世的一位世界/奥运冠军同名了。
符伊年同他一起往外走,走了几步却停下来,“我突然想起些事,要去打个电话,麻烦您稍等我一下。”说完不等对方答应就跑进了宿舍楼里。
符伊年拨了个电话给祝镕。
祝镕已经回来了,不过最近似乎十分繁忙,一周都打不来一通电话,有时候符伊年拨过去,也经常会因为有工作找他而不得不中止电话。
符伊年也问过,不过祝镕只给了两个字:保密。符伊年就懂了,便不再问。
电话接通了,祝镕刚好从食堂回来,还没开始工作,听说符伊年要去看房子,又是一番叮嘱,又得知是马龙陪着,就十分放心了。
“马龙是我爸的警卫,有什么事他都能解决。”说完了,祝镕突然笑了一声,“你现在都有四合院了,我这六十几平的宿舍还看得上不?”
符伊年也笑了,“四合院算什么,你将来可是能住将军楼的。”
“咳咳咳,”祝镕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你对我倒有信心。”他自己都不敢想呢。
符伊年嘿嘿笑两声,“我得走了,马大哥还在等呢。”
*
符伊年这个电话也才五分钟左右,因此马龙其实并没有等很久,等符伊年重新出来后开着车一起过去北海那边。
原来的住户的确都搬走了,但是房子像是被洗劫过一般,遍地是垃圾。煤球渣子、破布头子、碎树叶子、甚至还有几块不知道是人还是牲畜的米田共……
大娘见符伊年盯着那些东西看,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来扫,我来扫。”说着就找了工具将碍眼的东西清理了。
管方一边走一边同符伊年嘀咕,“这收拾起来,也得不少钱吧?”
符伊年微微点头,“整理卫生、收拾家具、再收拾一番房子,估计没有这个数打不住。”符伊年比了个“耶”给管方。
管方知道,这可不是两百的意思,这得是两千。她忍不住咋舌。两千块都是普通工人七八年的工资了,就用来收拾这个破房子?
符伊年笑笑,没有过多解释。
管方想起了符伊年那个高干子弟的对象,听说两人已经打了恋爱报告,只等她毕业就领证结婚了。
那么有这样一座房子当嫁妆,应该就不会有人说她高攀了。
符伊年是真的没想到管方居然能从这个角度替她找借口,若是知道了,一定对管方抱拳感谢的。
虽然房子垃圾破烂比较多,但是房子整体结构和建筑还是保存的很好的,双方一同检查、确认过后,先签了买卖合同,然后符伊年付了五百块的定金,之后一行人先去房产局办了过户。
房产局这里本来管方是有亲戚在可以找人帮忙办理,不过马龙直接找了房管局的领导,领导又专门喊了一个人去帮他们办理,因此拿到土地证和房产证的时间要比别人快一些。
拿到了证件,符伊年再去银行,以电汇、信汇或者票汇的方式,将剩下的款项汇给对方。
至此,交易完成,这座看起来有些破败的房子,归符伊年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