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有要事要办,可不能再这样耗下去。
三乐径直起身,朝地窖口爬去。
小简见状,问:“你去哪?”
“我再去同那些军爷谈谈,看能不能放我们出去。”
三乐说罢,一个跃身,便消失在了洞口。
小简有些焦急,朝着外面喊了一嗓子,“你可得小心点!”
——
三乐不走寻常路,满屋檐的乱飞,不到片刻,便到了村口。
刚一落地,便闻到刺鼻的猛火油的味道!
她放眼望去,当即瞳孔一震。
只见层层叠叠的柴火围在村边,这是要放火烧村!
三乐怒火中烧,径直冲上前去,大骂道:“你们这群军痞,罔顾人命,不配为大梁之兵!
村内还有活人,你们不进村救人便罢了,如今还要纵火烧村,你们简直丧心病狂!”
声音之凌厉,言辞之猛烈,重重打在那些士兵的心里。
当即引来一声喝骂!
“大胆!再敢胡言,小心刀剑无眼!”一士兵浓眉倒竖,显然急眼了。
这时,走来一人,打断了这剑拔弩张的场面。
“别跟她废话,时辰已到,立刻放火烧村!”
众将士听令,举起火把就要点火。
三乐秀眉微竖,眼中的怒意,如箭矢般直射而出。
她一个踏地飞跃,纵起几丈之高,直直越过挡在身前的拒马。
众将士见状,预感不妙,纷纷做出迎敌之势,持刀相向。
三乐如云鹤展翅般,腾空而起,手中的长剑飒飒而出!
一道霸道的剑气如绽开的电光,带着雷霆之势,势不可挡,将面前的一众人震倒在地!
顿时兵器碰撞声,痛呼声,谩骂声连绵不绝。
“抓住她!”
一声厉喝响起,场面顿时乱作一团,连火烧村落的命令也顾不上了。
众人纷纷拦截三乐,刀剑相撞,剑影翻飞!
有站起的,也有倒下的,但三乐并未下死手,只是伤了他们的左膀右臂而已。
她的目的只是为了阻止他们火烧村子,并未想出手杀人。
“巳时已到,为何还未放火!”陆河升一脸愠色,骑着黑马缓缓上前。
一士兵见到来人,赶紧上前。
“回禀陆副将,属下正欲下令放火,可方才从村内跑出一男子,不但阻碍我等行动,还冲破拒马,伤了我们好些弟兄!”
“岂有此理!”
陆河升望着不远处上跳下窜的三乐,喝了一声。
随即朝另一批士兵高喊道:“众人听令,即可放火!”
三乐闻声望去,一眼便瞧见了高坐于马上的人,立刻看出他身份不寻常。
她避开身旁的人,接连几个纵身飞跃,落到了离陆河升不足一丈远的地方。
唰唰唰,三套连招迸发而出,直袭马上的人。
陆河升脸色当即一变,手中的腰刀出鞘,堪堪挡住飞来的长剑。
窄细的长剑与肥阔的腰刀交织在一起,竟有种凌冽之美!
面前的剑式变化莫测,招招猛烈非常,陆河升险些招架不住。
“叫你的人停下!”三乐欺身而上,挥出一剑。
陆河升强装镇定,拒不撤令。
三乐见人已点燃一小堆柴火,心中的气焰更甚了!
当即闭目蓄力于剑身,再次睁眼时,手中的剑式千变万化,《云鹤剑影录》三四五六式相继显现。
陆河升身边狂风呼作,他抬眼望去,面露惊愕之色。
只见眼前之人仿佛欲乘风而去,周身剑影如流光般闪烁,快如闪电,绵密如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连绵不绝!
他手中的长刀被震得嗡嗡直响,连手都开始发麻。
突然,“呛啷”一声,手中长刀掉落在地,陆河升胸前出现一道脚印,人已飞出几丈之外。
“噗!”
他猛地吐出一口血,刚抬起头,便被人攥住了衣襟。
“叫他们停下!”
三乐再次喝了一声,焦急之色尽显眼底。
“咳咳——休想!” 陆河升又咳出一口血,狠狠道。
他堂堂‘凌霄军’的副将,怎会屈于一毛头小子剑下,更何况军令如山,他绝不会违背军令!
三乐秀眉一横,手腕翻转,就在长剑即将砍向他的肩时,一道凌厉的劲风呼啸而至。
“铮——”一只箭矢与挥起的长剑相撞,绚出一阵火花!
锐利的长剑被震得嗡嗡直响,余音不绝。
三乐堪堪握住手中的长剑,不可置信的朝前望去。
只见十丈之远的大道上,一人身披黑甲,手握长弓,高坐于黑马之上。
虽不见其貌,但身上的杀伐之气,势不可挡!
他将手中的弓箭,抛向一侧的将士,扬鞭策马,束起的乌发如身后的马鬃,随风而荡。
三乐听着愈来愈近的马蹄声,心道不妙。
仅此一箭,她便猜测出,此人武功绝不在她之下。
若是与他硬拼,只怕,没有好果子吃!
“你还是赶紧跪地求饶吧!也许,等大将军来了,还能留你一具全尸!”
陆河升面露挑衅之色,看得三乐牙痒痒。
当即攥起他的衣领,恶狠狠道:“我若是死,也要拉你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