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人将钱带走,待人发现钱没了时,也不会怀疑到笑乐堂的头上,只怨自个倒霉。
两头皆顾,怕是早已赚得盆满钵满,哪还有生意惨淡一说,如今更是贪得无厌,想黑吃黑!
小简将钱递上去,那何晟才挥退人,没再强行搜身。
“晟爷,要是没啥吩咐,我就先不打扰您休息了……”说罢,转身想走。
突然,头上一阵巨响,瓦片倾泻而下,将屋内的几人砸了个正着,有几人当即被砸晕了过去。
“哎呦!痛死我了!”
“这是怎滴了!”
那何晟满头是血从地上颤颤巍巍地爬起来,身上全是碎裂的瓦片。
“晟爷!您没事儿吧!”
一壮汉面露惊色,作势去扶,脚下一拌重重压在何晟的身上。
“啊——”那何晟发出一声惨叫,脸色涨红,双眼努出像只瘌□□,猛吐出一口老血,晕了过去。
“晟爷!晟爷,您醒醒啊……”
小简人机灵,一听见动静早就躲远了去,蹲在角落里看热闹。
叫你贪得无厌,报应来了吧!
三乐收回脚,从洞口一跃而下,刚落到房内,几个壮汉就围了过来。
“你是何人!”
寒光咋现,几人当即倒地。
三乐收回剑,转头盯住角落的人。
小简看去,四目相对,嘴角的笑意顿时僵住。
这人不正是昨日的硬茬嘛!
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上身,小腿肚不由得打起颤,刚一动作就被一把带血的青剑拦住了去路。
“你同那老婆子是何关系!”
小简一听,当即一愣。
欸?
还以为是知晓真相,前来算账来了,搞了半天,原来这人并未发现那老婆子也是她假扮的。
这样,事情就简单多了!
“公,公子,刀剑无眼,有话好好说,先把刀放下。”
她伸手推了推颈上的剑,纹丝不动。
三乐喝了一声:“别废话!”
小简吓得一哆嗦,讪讪开口:“我老头子孤家寡人一个,老伴儿早在十多年前就离世了,身边哪还有什么老婆子呀,公子定是误会了……”
三乐上下打量眼前人,并未发觉异样,见他白发苍苍,瘦骨嶙峋的可怜摸样,知其跑不了,便放下了剑。
丢下一句狠话,“你最好说的是实话,不然,休怪我手下无情!”
小简如小鸡啄米般狂点头,生怕被一剑抹了脖子。
见人提剑走向何晟,呼出一口浊气,眼珠子溜溜直转,瞄向旁边的小门。
三乐拎过案上的茶壶朝何晟脸上浇去,冒着热气的茶水倾泻而下,烫得地上的人惨叫一声,惊醒了过来。
“谁!是谁,竟敢拿水泼本大爷!”
见他聒噪乱叫,一脚就踹了过去。
三乐踩着人脸怒骂:“晟爷是吧,你这笑乐堂的买卖是不想要了?竟敢背地里搞这些勾当!
开门做生意,讲的是诚信,你这钱前门出后门进的,是谁给你胆子,干这下三滥的事儿!”
何晟还未看清人,直接被踩在地上动弹不得,呼呼喘着粗气。
这怕是早先时候被骗的人,找上门算账来了。
见小命还在人手里,当即服软:“这,这位好汉!实在是对不住啊,这确实是我们笑乐堂做的混帐事儿,我保证以后定不再犯,您看看需要多少银两,我立马给您奉上!”
这话才中听!
三乐挑了挑眉,当即狮子大开口,“一百两!”
何晟一听,当即松了口气,一百两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可还没高兴多久,接下来的话让他一阵肉痛。
“除去这一百两银子,外加笑乐堂骗来的所有银子全都送回去,不得私吞,否则,休怪我一把火烧了你这赌坊!”
见人不应,三乐脚下又加重了力道。
何晟吃痛出声,脸上的肥肉堆在一起,说话含糊不清:“公,公子说的正是,窝,我这就去办,您可否先挪开脚,脚……”
一旁的小简早已吓得不轻,人也挪到门边,一手扣住了门栓。
趁着那人抬脚的功夫,把藏在手中的瓦砾甩在何晟的眼珠子上。
“啊——”房内传出一阵惨叫。
三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差点惊掉半缕魂,当即一脚踹了过去。
“你大爷的,鬼嚎什么!”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响动,转头看去,门扉大开,刚还在房内的老头早已不见踪影。
三乐心道不好,当即追去,跑出几里路也未见人影。
站在屋檐之上,愤恨一声:“大意了!”
转念一想,此人又不是主谋,一介班白之老,跑了便跑了,料他日后也不敢再行骗。
当务之急还先将钱要回来。
随后身形一闪,朝笑乐堂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