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两端是两间一模一样带锁的房间,也就意味着,谢筠手里的钥匙只能打开一把锁后作废,未被打开的房间里的玩家淘汰。
“艹,这什么搅屎棍技能啊。”张晓飞被关在房间里,万万没想到胜利在望还能来个这一出。
走廊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张晓飞竖着耳朵听见,一个猫窜起来,拼命拍打门板给队友提示:“是筠哥吗?我搁这儿呢。”
外面那人在似乎在他门口停了下来,“右边房间里的是你?”
张晓飞也没想到这密室里的“墙壁”这么不隔音,喜形于色,忙不迭回答:“对对对,右边的是我,快救我出去,咱们赢定了。”
“知道了。”
谢筠将他的每个字都听得一清二楚,随即转了脚步,毫不犹豫走向最左边的房间,打开了房门。
走得丝毫不拖泥带水,开的毅然是干脆利落。
广播响起:“狼人阵营张晓飞淘汰出局。”
张晓飞:???
张晓飞:“不是,谢筠你个王八羔子在干嘛???”
张晓飞:“我草了,谢筠你大爷的!你哥叛徒!汉奸!”
.......
直到被工作人员从暗道带下场,张晓飞活像是受了冤屈的小丈夫,数落大娘子背信弃义的种种恶行,委屈的不得了。
与此同时,房间里,顾长安都做好了被淘汰的准备,冷不丁传来开锁的声音,她浑身警戒,摸索着往旁边靠拢。
“咔嚓”一声,门在她面前被揿开。
她鼻尖在昏暗的光线下嗅到了一抹鼠尾草的清冽,身体比视线先一拍认出来人。
被那双漆黑的完全看不清波澜的眼睛盯住时,顾长安本能发出一种遇到危险的讯号,她浑身发麻,想要先一步跑出去。
哪里都好,因为她现在所在的房间,为了防止作弊的迎合魔术师技能的特殊设置,没有摄像头。
被谢筠的视线扫过,顾长安出了一身的冷感,她抿了下唇,破罐子破摔地想从门口跑出去。
门却被一只手重重地关上,随即,她双手被反扣到身后,箍紧了两只手腕。
她想呼救,想去拿慌乱中掉落在地上的对讲机,嘴却被紧紧捂住,拽拖到房间里面。
谢筠动作有些粗暴,她一见到他就想跑想躲的举动无疑一次又一次惹怒了他,愤怒和焦虑的情绪充斥在鼻息间。
而如今,觊觎许久的猎物,终于到手,好不容易遂了意,他兴奋得有些不知怎么办才好,将人搂抱在怀里,抵在胸膛上,凑近嗅觉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嗅闻。
“嗯.......嗯!”顾长安说不了话,拼命摇头扭动身体,整个人被他拱起的身躯挤压在角落,像是被某种大型凶猛的猫科动物擒压住,潮湿闷暗的气息像是水草一样裹缠住她,他嗅闻时呼吸蹭过她裸露在外的肌肤,脖颈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为什么躲着我?”谢筠鼻息间都是熟悉的栀子花香,混着淡淡的女士体香,他有些痴迷地捕捉她的每一丝气息。
她说不了话,只能惶惶然地睁大漂亮的眼睛,哀求地看着他,希望他能放开手。
太天真了,岂不知,这一切的巧合,一环扣一环的设计,都是出自他手。
这株捕蝇草,专为某只小虫子设下铺天盖地的暗网,只等她一头撞进来,苦心积虑许久,又怎舍得放开。
“我看到你从别的男人车上下来。”谢筠自顾自说。
“我还看到你和江栩礼去了咖啡馆。”
“顾长安,”他叫她的名字,“你为什么只躲着我?”
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似雪狼,竟然折射出浅色光泽,如此这般,毫不掩饰地盯着她。
顾长安慌急了,怕急了,挣扎不开,竟昏头昏脑地一口咬在了谢筠手掌心,她发了狠,唇齿间溢出的血腥味。
谢筠眼睛眯了一下,吃痛收回捂住她的那只手。
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掌心上牙齿印儿,殷红着顺着缓缓渗出来。
啧,他眼睫激动地颤抖了下。
手心传来的痛顺着皮肤传到心口,酥酥麻麻的过电流般,让他兴奋得有些不知怎么办才好,唇角压抑不住的往上翘。
好爽。
被咬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