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源更是捏紧了筷子,很想直接问出来:那我合不合你的眼缘?
可是他不敢,他现在虽说依靠和春雨合伙做生意赚了些钱,但是总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够给春雨幸福。
更怕春雨不喜欢他,那两人之后该如何相处,岂不是很尴尬。
手指用力搓着,梁思源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他还是想多赚些钱,等有足够的能力让春雨过上好日子再说。
春雨能感觉到梁思源想要说什么,但看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心里竟无端有些失落,堵在心口难受的很,饭也吃不下去了,索性不吃了。
梁思源见春雨收拾碗筷,匆匆将自己碗里剩下的饭扒进嘴里,边使劲往下咽边站起来含糊不清道:“我来收拾吧,你去歇歇,下午不是还要照看着烤点心吗?”
烤点心还是得春雨去忙,雇来的人大都在做点心,虽然香桃,王香兰姐妹和香草等亲近些的人春雨都教会了她们怎么烤点心,但是大家都有要忙的事情,所以大多时候还是春雨在看着。
抢过春雨手里的碗,就要去洗,余光瞧见碗里还没吃完的饭,梁思源犹豫着,要么他吃了吧?只是春雨她会不会嫌弃?
春雨见梁思源看着自己的碗不说话,红着脸抢过来,“我晚上再吃,这个碗就别洗了。”
既然这样,梁思源也不再说什么,回身去洗另外的碗筷。
下午,梁思源将最后一批点心送完后,和王顺意赵福两人约在一处茶馆里。
他想到了一桩生意,在夏日里卖饮子,应是能赚不少钱,赚了钱,他就去跟春雨表明自己的心意。
是的,梁思源想明白了,他喜欢春雨,不想她嫁给别人。
想到那天听到有媒婆上门给春雨说亲,他就觉得心那一块憋闷的厉害。
或许从见到春雨的那一刻,他就喜欢上了她,不然他为什么会忍不住帮她,虽然之前父母的去世带给他太大的悲痛,让他失去了前进的动力,但他性子也确实懒散,遇见春雨后,却是勤快地自己都不敢相信,只要看见春雨辛苦,他那双手就不自觉干起活来。
所以梁思源不想再骗自己了!
为了饮子生意更加稳妥,他还是想问问两个朋友。
此事得慎重些,毕竟关乎着他娶媳妇呢。
至于此事没和春雨说,主要是不想她再操心,点心的事已经够她劳累的了,梁思源不想让她再费心了。
王顺意和赵福被外面寒风吹得哆哆嗦嗦地来到茶馆坐下,先喝了杯热茶,这才觉得缓了过来。
缓过来对着梁思源头一句就是:“说吧,有什么事找我们?”
不怪王顺意这么问,而是因为梁思源自从和春雨做了生意后,整天忙来忙去,根本没有时间和他们这些朋友聚了,就算有也是匆匆见一面,聊几句就着急赶回去。
想到这儿,王顺意倒有些怀念三人一起无忧无虑在街上乱逛的悠闲时候了。
可也不想想,他们就这样过下去以后该怎么办?王顺意赵福的爹娘去世后怎么办,人总要为自己以后的生活打算。
这会儿的王顺意和赵福没想到因为梁思源的生意,他们也因此沾光,更是让他们爹娘直夸上进,在家里亲戚中大出了风头。
梁思源也不理会王顺意的调侃,直接道:“我想到了一个小生意,想着跟你们说说,听听你们的看法。”
王顺意抿一口茶,“思源,你也整天生意来生意去的了,是不是中了生意的毒了,整天就知道生意。”
赵福却是不同,“思源,什么生意?”
梁思源将自己要做饮子生意的事说了。
“现在存冰,夏日里正好拿出来做饮子,到时将冰磨成沙,再撒入些果子丁,或是淋上磨碎的果子汁,别提多凉快爽口了!在炎炎夏日时节,来上一碗冰饮子,别提有多快活了。”
梁思源说得将王顺意和赵福都馋住了,赵福家夏日里可没冰,王顺意家偶尔有一些,但也是极热之时,才放个冰盆,也会凉一些酒或是果子之类的,但还是没吃过什么饮子。
两人来了兴趣,兴奋道:“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做?”
已然是畅想起夏日的凉快来了。
现在虽是冬日,冻人的紧,人们都恨不得裹着被子出门,但是夏日可是脱层皮也热的厉害,想到夏日有梁思源说的冰饮子,两人竟然都有些迫不及待过夏日了。
梁思源见两人起了兴趣,慢悠悠道:“你们先说说,到底在县里好不好卖?”其实以他来关阳县这几年来看,应该是好卖的,但此次情况不容有失,他也不敢随便乱来,所以就想问问两人的意见。
王顺意立即拍手道:“好卖!当然好卖!我一个人就能买许多!”
赵福也道:“思源,你做吧,肯定能行,衙门里办差回来的人酷热难忍之时,只能去喝酒,如果明年有了你的冰饮子,肯定会来买的,就算不说这些,家里有个余钱的人家在酷热的夏暑时节还能不买?”
既然这样,梁思源也就放心了,“既要做冰饮子生意,那现在就得先存冰,而存冰得盖冰窖。这桩生意你们一人占一份,咱们一起干,先从盖冰窖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