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跟姚瑜说梁思源是跟女客人聊天,可姚瑜从梁思源跟他姐两人的话中拼凑出,和思源哥哥聊天的一定是姐姐说的那个女客人。
春芽不解,“那姐姐要回家时,多叫几声思源哥哥就行了呗,为什么生气。”
姚瑜叹一口气,“我不知道,连思源哥哥也不知道。”
春芽:“难道是不能跟女客人多说话?做生意还有这样的规矩?”
就在姚瑜和春芽两人偷偷议论之时,春雨去了梁思源屋,敲敲门开口道:“梁思源你起了吗?”
本来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梁思源闻声一个骨碌爬了起来,他没想到春雨会过来叫他。
明明之前都是让姚瑜和春芽来喊他。
刚才还气呼呼地梁思源转而不好意思起来,又突然想到他之前说要回来干活,现在却躺在屋里。
不由有些尴尬,忙应声道:“欸,起来了。”说着赶紧下了炕,穿上鞋开门。
推开门看着面前的春雨,梁思源有些不好意思:“对不住,我该去帮你的。”
春雨平静道:“没事,你也累了,况且只是熬果酱,也用不着你。”
顿了顿,春雨又道:“我能进去吗?”
“啊?”梁思源没反应过来,因为春雨一直秉着男女有别,不肯多往这走一步,今日却是主动要进他屋里去。
呆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忙让出地方,让春雨进来,“可以可以,进来吧,就是我屋里有些乱。”
春雨进来是因为她要跟梁思源道歉,这样比较好说话,在院子里怕姚瑜和春芽听到。
进了屋,她也不敢乱看,只低着头,也不说话。
就在梁思源想要出声询问之时,春雨抬起头看着梁思源郑重道:“梁思源,对不起,今日是我错了,不该随便跟你生气的,你什么也没做错,我却那样对你,很是不该,你骂我两句出出气吧。”说着说着,头就低了下去。
看着春雨一边道歉,一边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梁思源瞬间就心软了一截,无奈一笑道:“那你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生气吗?”
见春雨似是要反驳,梁思源止住她的话说:“你确实是生气了,而且刚才的话里,都是说你不该跟我生气,并未说你不生气,不是吗?”
这下将春雨的话堵死了,她确实当时生了气,可这气是何缘由,她也不知道,隐隐地春雨不想承认自己生气了,更不想跟梁思源说自己当时的心境。
嘴唇动了几下,春雨还是编了个理由:“没什么,我就是心里急着回来做点心,你又在那懒懒散散说个没完,所以才。”
话说到这,梁思源明白了,原来跟他想的一样,就是春雨着急回来做酥皮果酱点心才生气。
梁思源一直憋闷的心,舒畅了起来,脸上现出笑来:“春雨,如果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尽可以跟我讲,我会改,不要这样一直不理我,说实话,你不理我,我心里难受。”说着说着梁思源也觉得自己很委屈。
春雨有些意外梁思源的话,一直低着的头抬了起来看向他,却见他一脸委屈地看着她,春雨那一直憋闷的心,因为梁思源的一句话而瞬间轻快了。
两人之间的别扭也因着梁思源的一句,不理他,他心里难受而消散。
梁思源又乐呵呵地跟在春雨身后干活了。
比起上午做生意回来干活没精神的样子,此刻梁思源那是精神抖擞,精力十足,去到后院快速将土炉子生起火来,等着土炉内里烧热,春雨待会儿正好烤酥皮果酱点心。
中午只简单熬了粥吃,几人就加紧做起酥皮果酱点心,明日就是中秋节了,春雨想着趁着中秋正当的日子多卖些。
第二日,天还未亮,春雨就起来从田家过来梁思源家。
她家的新屋都没来得及收拾,住不得人,所以这些天春雨还带着妹妹在田家住。
春雨打算先忙完今日,明日就腾出空来打扫安置,很快春雨姐弟妹就能住新屋了!
今日去县里全福寺也带上了春芽和姚瑜。
春芽兴致勃勃地告诉春雨,小伙伴们听说她要去庙会,都很羡慕她。
不止春芽,姚瑜的伙伴们知道他要去庙会,也都是满脸的羡慕,纷纷让他回来将庙会是什么样的告诉他们。
青田村虽然离县里不是太远,但也有十多里路程,县里的东西又贵,村里人一般不会去,要买什么只去镇上就可以。
所以姚瑜和春芽的小伙伴们大都没去过县里,更别提逛庙会了。
一路上兴奋的两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终于到了全福寺,今日人更是多,天才刚亮,不止摆摊的人多,上香祈福的人更多。
还有好几顶轿子停在外面,旁边站着不少仆从。
看到有钱人家的下人,梁思源脑子一转,就将春雨拿着的半木盒酥皮果酱点心拿过来,向那些人走去。
春雨接过一整木盒的点心,过于沉,她就将木盒靠在自己腿边,有些疑惑地看着梁思源要做什么。
只见梁思源揭开木盒盖子,就向轿子旁的人说了什么,不一会儿,梁思源身边就围了个圈,转眼间梁思源就带着空木盒点回来了。
春雨看着瞪大了眼睛。
梁思源:“他们得守着主人的轿子,随时听候吩咐,不能走开,只能饿着肚子,或是在旁边买些小吃食,咱们既碰见了,正好可以卖给他们,既方便了他们,咱们也做成了生意,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