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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做我们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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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华真理猛猛地叹了一口气——或者说拉娜唯叹了一口气。她叹的是自己既然已经决心去扮演另一个人,却还没能转换思路,把“汐华真理”的立场架到红方去好好考量;她全程都站在自己的目标去考虑,惧怕着安室透离开松本俊一身边导致翻车。只是一时间思路没转过弯来,拐进了死角。

其实这一回双方的目标是统一的。或者说是顺路的关系:她要达成的目标是松本俊一闭嘴,安室透需要做到的是防止游轮被炸,这个目标是可以借助拉娜唯的目标达成的。很简单,只要压着松本俊一在船上,游轮自然就不会炸了。他发神经了炸自己。

谁说左右手下棋简单的。拉娜唯摇头,就这么一天就要把我脑子下烂了。

“想的明白就好。”安室透似笑非笑,“也想想你瞒我这事怎么交差?”

汐华真理狡辩:“这不没成?”

“没成也不是你导致的啊。”

那怎么办嘛!汐华真理感觉特憋屈,哥们在这耍小聪明结果啥也没捞着,上场拉琴累个半死差点寄现在还要挨批,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难道我没有给二位帮上忙吗?我要是没上现在大伙全在海里飘着呢,好像我告别诸伏景光的时候,还有点要下雨的意思……我是一匹村民啊兄弟!他悲从中来,悲愤地大喊:“要不老大你打我一顿吧!”我听亚瑟说别人在修正剧情的时候冒了什么险之后就是让警五锤他一顿然后解决的,反正别碰我工资。

“……?”想不明白自己这个学弟兼同事兼下属在这(甚至还穿着裙子)想了半天到底经过了怎样精彩的思考过程,结果突然讨打(?),安室透打量了汐华真理一会,非常困惑:“……我打你?我凭什么打你?上司打下属,听着简直不像人做的事。而且我都这个年纪了,你也成年多少年了,总不能不顾你的自尊啊。”

汐华真理心想呵呵没事的我不是人。我们这个种族什么时候算成年也有待商榷;只要你别动我工资,我可以没有自尊。毕竟拉娜唯本体在这遭遇职场霸凌,另一个马甲现在出去干活算童工;实在是这一家子只有这一个汐华真理赚钱,没办法。

顺带一提汐华真理此人作为联络人,其实是记在安室透——或者说降谷零名下的。没什么特别深的渊源,比方说汐华真理跟谁熟一点。甚至于可以看出这小子跟诸伏景光叫的就很亲,归根结底还是跟温柔的人说好听的,见了降谷零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天天怂。虽说他跟二位都有协助关系吧!然而一个是警视厅一个是警察厅,总得选一个。那就警察厅呗。

问他为什么,人家汐华真理眼神也很清澈的:“警察厅级别高,受公安委员会指导的。”

要知道他当时说出这一句来,人家降谷零坐在对面都被他搞的有点无语。汐华真理回以非常坦诚的对视:哥们来就是来混饭吃的。确实没您的职业认同感高,这个我撒谎也没必要,因为会被看出来。他坦诚的有些狡猾了!当时降谷零心想,人人都认为坦诚是一种美德,但也是一种偷懒的法子。只要你先出示自己的弱点了,其他遵守规矩的玩家就不可以攻击你的弱点,还得夸你坦诚。

当时诸伏景光怎么说的来着?……虽然孩子没跟他(说起来好怪),但他还是蛮轻松的——或者说就是因为汐华真理没选他所以才轻松——顶级导师也是要对着这种倒霉孩子发愁的。当时他侧过头,举起文件挡住嘴笑着说:没事的。觉悟不够不要紧。平时真理也只是在安全的地方打打辅助,用不着考验;如果真到了要考验他觉悟的生死攸关的时刻,说明场面已经到了很危险的地步,也怪不到他头上——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别对人家一个后排小年轻太苛刻了。我们又不是没遇到过把警察当铁饭碗所以从事这行的。干的也很好啊。

……那能一样吗!降谷零想到什么,闭了闭眼。

为什么不能一样呢。再说了,汐华真理还年轻嘛。也许他现在还不明白自己在追求什么,但迟早有一天他会明白的。

汐华真理所不知道的一点是,在他离开甲板前的最后一次回头之后,诸伏景光对着他笑了笑。其实他很神奇地又回忆起汐华真理当时睁着眼宣布自己就是为了整口饭吃。其实如果他真的只是为了整口饭吃,在知道游轮不安全的时候一早就跑路,事后肯定要遭到追责,但在情感方面,我却不能责怪他。甚至于,虽然Zero平时对真理很严格,但他也会理解的。说到底警察也是人,如果真的面对生死一线的关头,在不妨害他人性命的前提下本能地选择了自己,是可以被允许的。

然而下决心要跑路的人怎么会把自己打扮成大乌鸦呢。真理是不是忘记自己当年是怎么斩钉截铁地宣布自己纯粹混饭吃?结果现在也要铤而走险,把当年的话忘的一干二净。很神奇的是,这一度令诸伏景光感到欣慰。这种觉悟没有经过任何人的劝说,完全是真理按照自己的心意行动了。甚至于在一定程度上,他产生了反过来去保守Zero的卧底身份的念头……合该得到一个奇迹一样的好结果的。

这一切汐华真理都不知道。

但是人家要是真要扣钱那我也没办法。汐华真理撇了撇嘴:没事,大不了我就去借!再大不了,呃……然而这对于汐华真理来说依旧是个非常值得他发愁好一段时间的事。他困惑地咬着嘴唇,挠挠头……然后感到自己的头不是这个触感啊。他抬起头,发觉安室透的手还停在他头上。一度非常背离他的性格般的,充满人文关怀地摸了摸他的头。但不巧被汐华真理抓了个正着,只好欲盖弥彰地把他的头纱摘掉,折吧折吧垒到一旁的靠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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